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一篇女扮男裝科舉文 > 第3章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第3章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陸二郎一旦兇起臉來,兄弟姐妹們都不敢忤逆他,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陸家人被叫了進來。

與陸二郎同房的人操着一口官話,模樣傲氣十足:“你們好好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别支支吾吾,二哥可不是你們爹媽,會縱着你們。”

但陸家新進來的這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不太敢說話。風吹進來,屋裡的火把忽明忽閃地照着他們的腦袋。

陸二郎眯着眼睛看他們,突然笑了:“你們幾個不說,我也知道,你們啊,是又跟大房那邊吵架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這般孩兒氣,不過算了,明日我帶你們向大房那邊讨個說法去,正好,也說一說,到了房州之後,這服役,要怎麼服,是均分,還是……”

他如此熨帖地一說,新進來這幾個人的眼圈當時便紅了,心肝撲通通地跳,互相又看了看,便有一個人跳出來,嚷嚷:“二哥!我們才沒有那麼分不清輕重,如今都流放了還和他們争。我們是為了二哥,才在外面吵的。”

“嗯?為了我?”

陸二郎隻覺莫名其妙。他直截了當地表示:“他們還敢針對我?如今陸家想要複起,非得有人揚一揚陸家文名,那些士大夫有利可圖,才會出手相助。他們求我還來不及,還想針對我?”

跳出來那人惴惴不安地看着陸二郎:“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陸二郎更覺得莫名其妙了:“什麼叫現在不是了?”

“大房的九郎今日作了一首詩,聽說把第五旉都給折服了。那閹人本是要找大房麻煩,聽完九郎念的詩後,不甘退去,他們都說……都說……九郎比二哥你的才氣更勝!陸家以後也要指望九郎。”

——七郎、九郎和五娘是陸家大房。二郎則是三房。

“你說什麼?!”陸二郎猛地從床上翻身而起,手一拍,床闆震響:“好啊,這個病秧子!”

陸二郎怒目圓瞪,咬牙切齒:“平日裡不聲不響的,今天倒是突然爬我頭上來了。”

說沒有目的誰信!

陸二郎一下子就鎖定了一個目标——

流放的人需得在當地服役。好在瘦死駱駝比馬大,以陸家昔日的地位,稍微運作一下,讓其中三五個人擺脫勞役絕對沒問題。至于誰能擺脫,就要看整個家族的傾向了。

在陸二郎看來,陸安的橫空出世,就是想和他争這個不用服役的名額!

——陸二郎如同陸家絕大部分人一樣,并不知曉陸九郎已被調換了的這件事。

*

翌日。

陸安在吃飯時間,坐到了驿站食堂的桌子前,早餐是鹹豆十粒,白糜子稀粥一碗。

畢竟,你都被流放了,總不能指望這夥食很好吧。

陸安正要去拿筷子開動早餐,坐在旁邊的陸七郎突然目不斜視地動嘴:“我建議你至少現在不要動筷子。”

陸安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有很多人在偷偷看她這邊。

怎麼回事?

陸安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昨晚陸山嶽跟她說的陸二郎。下一秒,“砰”一聲響,一碗稀粥摔在她眼前。粥是剛從鍋裡盛的,騰騰熱氣還在碗上方冒着,随着那人的大力舉動,熱粥在碗裡一個搖晃,撒出來大部分都潑到了那人的虎口與手背。分明燙得手紅了,卻聽不到任何呼痛聲。

陸安擡眼一瞧,來人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九郎。”那人身高目測有六尺(一米九),眉骨上帶着一道疤痕,居高臨下看着她,張狂地扯開嘴角:“見了兄長,不叫人的嗎?”

随着此人舉動,陸家人都停止了談話聲,原本熱鬧的食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唯有門口灰色布幕被風吹動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向陸安這邊,但沒有人為陸安說話——陸五娘倒是想要開口,卻被陸七郎死死按住。

陸安的目光掠過陸二郎的肩膀,望向食堂一處角落。那裡,某位大總管安然地靠在一張軟椅上,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神似笑非笑地撞過來,沒有任何收斂,也沒有躲躲藏藏,幾乎是光明正大地表示:沒錯,就是我挑撥的。

——他的身旁還燃燒着一爐木炭,替他維持着空氣中令人舒暖的溫度。

陸安收回目光,面不改色地看着陸二郎:“二哥可有事?”

陸二郎氣定神閑地敲敲桌子:“比比?”

陸安沒有吭聲。

陸二郎也不多說什麼,筷子夾着鹹豆,在陸安眼前晃一晃:“輸了我也不要你做什麼,你隻需要大喊一聲我不如二哥便可。但你赢了,我的早餐就全給你。”

這對于流放的人而言,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賭注。大多數人在流放時都沒辦法吃飽,陸家人也不例外。比如,陸安就看到她好幾個同齡人望着那粒鹹豆,眼睛都直了。

陸安:“比什麼?”

“比作詩。也無需你作多難的詩,省得被人說我欺負幼弟。”陸二郎此前很嚣張,但說到作詩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好似一下子沉澱下來了,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作一首啟蒙詩便可。”

本來默然不語的陸七郎突然叫了一聲:“二哥!”

“閉嘴。”陸二郎一句話丢過去,看也不看他,陸七郎張了張嘴,又不敢繼續出頭了。

陸二郎隻盯着陸安看,話語中帶着蠱惑:“怎麼樣,很簡單吧?當然,你若做不出來,服個軟,二哥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而俊秀的郎君清淡地笑了笑,看似謙卑無比。

第五旉看到這一幕,想到昨夜這人也是這般謙卑,然後一句“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就砸他臉上了。臉上那玩味的神色瞬間消失,也沒有挑撥成功的快意了,反而煩躁了起來。

他聽到陸九郎那淨澈的嗓音在念:“鋤禾日當午。”

下一句是:“汗滴禾下土。”

勸農詩?

不少人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們自诩懂了陸九郎的小聰明。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