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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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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與忠義侯成親多年不見有信兒,身體調理與入寺祈願并行,終于在成親第九年生下範驚邈,年今十七。

雖算不得老年得子,但也是得之不易。最愛的女兒生下孩子,太後甚喜,放在身邊養到九歲,寵愛得無邊無際,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

範驚邈眼前一亮,高喊:“表哥!”

崔陟皺眉,“笃武營明日晨起前往訓練場,你不去收拾行囊,來我這兒何幹?”

範驚邈合起雙手求道:“表哥救我!”

原是這小兒臨頭了意欲臨陣脫逃,在家關了兩日,絕食明志,眼見明日啟程,馬上就要棍棒伺候,先一頓打後扔軍營,于是範驚邈趁不備偷溜出來。

崔陟按了按額穴,“你腦子被驢踢了,不至一炷香,你爹就得派人來抓你。”

他垮着臉,一副死期将至的模樣:“所以我才來你這裡,我爹聽你的話,我不想去練兵,表哥你幫我說說好話,不然我怕是不能活着回來見到你了。”

崔陟眉頭緊皺,忍住想叫人把他扔出去的沖動:“你若真是個廢物,你就回去告訴你爹,說這個廢物你當定了,不管什麼都不好使。區區一個月的笃武營你就如此,我看你也認了自己爛泥扶不上牆的名聲。”

一通話下來,範驚邈面上顔色變換,雜糅成難看的一團,京城圈傳聞是一回事,被親人說出來逼認又是另一回事。

他半天說不出話,肚子饑叫出聲,一天都沒有正經進食的他撓撓頭尴尬道:“表哥,還有沒有飯……”

崔陟看他一眼,“項青,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都送過來。”

“吃完這頓飯就給我老實回去。”

回來時,項青湊到身前小聲道:“方才遇見夢娘,說是沈娘子叫了碗面。”

崔陟眉眼未動:“知道了。”

範驚邈餓得狼吞虎咽,眼睛瞟着崔陟,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唇角竟然微微上揚。

他奇怪地多看一眼,被崔陟察覺,側目一個眼刀殺得他垂下頭不敢再看。

範驚邈對表哥崔陟大有崇拜之情,隻身入敵帳,手刃敵将,帶兵活捉叛賊。

父親梁郡公,母親奉國公二房嫡女,崔陟又硬生生憑借軍功立了功名。

但崇敬歸崇敬,若讓他向崔陟看齊,學習帶兵打仗,他卻是直打退堂鼓,吃不了那個苦。

文不成,武不就,似有枯等襲爵之意。若非長公主從中斡旋,早早被恨鐵不成鋼的忠義侯打斷了幾次狗腿。

不出兩刻鐘,有人來傳:“将軍,忠義侯來了。”

範驚邈嘴裡那最後半口直接噎到喉管,他猛猛拍着胸脯,滿腦門寫着慌張,撂了碗筷在堂内東張西望。

不待躲避,橫劈一句“混賬東西!”

範驚邈終于咽了下去,擡頭與怒目而視的父親對個正着。

“爹……我就是來找表哥求教經驗。”

“閉嘴!”

“元希你不必為他說話,難得休沐,擾你清淨了,我這就将這逆子帶回去。”

範驚邈一臉死樣,心裡腹诽,他也沒想為我說話。

“侯爺言重,小侯爺若真的不喜武,不如另擇别道。”

忠義侯重重鼻哼:“他喜歡混吃等死。”

“有空來我府中相聚,你我二人也許久不曾飲酒言歡。”

崔陟應下,在範驚邈一連串殺豬聲中,結束這場鬧劇。

**

沐浴更衣後,沈淨虞方才上來了饑餓感,遂問柳夢秋去廚房要碗清面。

面是鳴心端來的,在院門外碰見柳夢秋,她趕緊過去,想問清楚:“姑姑,不是說我不适合麼,怎的又讓我過來了?”

鳴心當初賣身葬父,就是被柳夢秋領進的将軍府,故而在府中她對柳夢秋最為親近。

前幾日柳夢秋都在别院,并不知道楊慵安排了鳴心來霁雪院侍奉,晨早進了院門,也沒有來得及多叮囑幾句。

半日下來,這丫頭活躍得過頭,到底年紀輕,兩年來在府中也是竈房幹活,對于伺候人還是機靈不足。

霁雪院特殊,柳夢秋深知水深,往後多的是事端,小丫頭片子惹禍上身,隻嫌命短,是以私下和楊慵說幾句鳴心的不好,另尋他人。

哪知沈淨虞開口問人,柳夢秋表情嚴肅:“娘子讓你回來,切記,不可多語,少話多做。”

“是。”鳴心回道,心裡的想法其實早就翻天覆地了。當初她也不知道霁雪院裡的娘子是那樣進來的。

想起當時她說的那些話,鳴心午夜夢回早已悔了無數次,她心情複雜地端着清面進屋。

“娘子,面來了。”

沈淨虞僅看了她一眼,坐下來靜靜吃起面,沒有驚訝,沒有問詢,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拿起筷子時手依舊有一絲無力,砸中時又痛又麻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她先放下銀筷,舒展五指,來回握了握,砸出的紅痕已經消失不見,隻有似有若無的痛感告訴她不是夢境,也不是錯覺。

她剛剛,竟然差點殺死自己。

她不能死。

沈淨虞重新拿起筷子,鳴心站一邊默然,待她吃罷收拾了離去。

不至幾息,外面響起鳴心請安的聲音。沈淨虞眸光微動,轉眼間,崔陟身影映入眼簾,柳夢秋福身,被他揮手退下。

他徑直到她面前,唇畔牽出笑,與前不久那個陰寒的模樣大相徑庭:“趁我不在,偷吃了甚麼?”

沈淨虞闆起臉,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排斥:“你來做什麼?”

崔陟挑眉,手撐桌面,向她進一步靠近:“夜色已深,自然是來睡覺。”

語音未落,沈淨虞噔地站起身躲出臂膀圈出的領域,睜圓杏眼,瞬間炸毛,戒備得像隻滿身刺的刺猬:“别過來。”

卻被充耳不聞的男人步步緊逼,胡亂退步,直到後腰抵到妝台台楞,手摸到台面,随手拎起什麼,尚未完全擡起,手腕被緊緊抓住,手裡的木梳掉落在地。

他眸色深深,意味深長:“砸東西可不是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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