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對四,我們能赢!
“我可以為鬼殺隊的各位提供無償治療。”我抛出籌碼。反正我當年四處行醫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看見誰順眼就救誰。
“我不同意。”
提出反對意見的竟然是我方的神歎。
她擔憂地皺眉。澄方當時告誡過她們,月廉大人的血鬼術絕對不可以濫用。否則,就會變成治療的工具。
隻有月廉大人真心想救的人才可以施之援手。任何時候,都不能把這個當作交易的籌碼,這是對她的保護。
燭和與絕目郎也很認同。
“我也不同意。”主公大人發話,“這個是眷繪硝君的自由,我們不能厚顔無恥。”
[這小子還算識相!]牽竹寺在心裡看這個臉上有紫色凸起的男人沒那麼不順眼。
“呐~好吧。”我能讀取到她們的心聲,自然理解這種反對。
耀哉可能提前給柱們開過會議了,她們并沒有表露出相反的意見,包括不死川。看着眼前的惡鬼,他肯定想将我們殺之後快。
不知道杏壽郎和無一郎的傷如何,我得抽空去蝶屋看看。
。
“……哥哥!這個是什麼東西啊!”梅指着剛回來的海帶頭道。
海帶頭沒有理會,他仿佛抽離了靈魂的空殼,陰怨地走路。
“梅,這位是時透有一郎先生。”戀雪解釋。梅常年在吉原生活,不認識最近幾年加入的有一郎。
海帶頭失禮地沒和她們打招呼,自顧自地在角落的綠植旁邊發黴。
他數着綠色的葉子:
……去見無一郎……
……不去見無一郎……
……去見無一郎……
……不去見無一郎……
……數錯了,重新來……
“有一郎先生陷入了焦灼的噩夢呢……這美味的絕望令人心動。”魇夢捂住臉。
棋钇郎走過去,來到有一郎身邊。他是專門來調解家人之間糾紛,專門負責管理人際關系的。
就像月廉大人所說,好聽點是人事部高層,難聽點是居委會大媽。
棋·老媽子·钇郎苦笑。
“有一郎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一郎緩緩擡臉。下垂的眼袋,烏漆的黑眼圈,哀怨的眼神,活脫脫一千年老鬼。
“啊啊啊啊啊——有一郎先生!!!”老媽子跳腳。
“棋钇郎先生……”有一郎空洞地歪頭,“……月廉大人見到我弟弟了。”
“無一郎?”棋钇郎是這個家裡受到弟控有一郎荼毒最多的鬼。每天的時間有一半是在聽無一郎長,無一郎短的。
有一郎還是個死傲嬌慫貨,不怎麼對無一郎表達的那種。
無一郎是他的命根子,這點棋钇郎清楚地知道。
“是……的……”有一郎委屈抱膝。
棋钇郎大概明白了,這家夥又在想自己是鬼的身份,會是弟弟的拖累。況且,無一郎是霞柱,哥哥可能成為他的污點。
“放輕松點,有一郎先生。”棋钇郎也有妹妹,他懂得這種情感。“其實無一郎心裡是挂念着你的。”
“你愛着無一郎,他自然也愛着你。兄弟之間愛是相互的。”棋钇郎坐下,開導他。
“真的嗎……”海帶頭淚汪汪。
到底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跟鳳珊差不多大,卻那麼早熟,令人心疼。
“對啊,别看瑪麗天天不把我放在眼裡,心裡面還是很惦記我的。”
有一郎:原來你知道她不把你放在眼裡啊……
棋钇郎:……
“有一郎先生還沒聽到過我的故事吧……瑪麗是我的妹妹,出生于八丈島,我們兄妹十個隻有我一個男嬰。”
“外人說我們是生不出男孩的家族,族長竟然聽信傳言,要和一個蛇妖做交易。”
“族裡要獻祭孩童,十個兄妹裡隻有我和瑪麗逃了出來。我們踏着同胞妹妹的血才迎來了新生。”
棋钇郎的聲音很溫柔,帶着陽光的溫暖,令人心安。
“我覺得我們是受到了妹妹們的祝福。你也是,有一郎先生,你受到了無一郎的祝福。”他笑着摸了摸海帶頭,“按照心意去做吧,我相信你。”
有一郎的藍綠色眸子瞪大,好像明白了什麼。
。
“香奈惠小姐。”我們已經三年沒有見過面了,她仍然那麼美麗。
“眷繪硝君。”她笑着回應我。
午後的秋天,我們坐在高高的牆頭,享受着落日晚霞,享受着爛漫秋葉。
我們之間應該有粉紅色泡泡……如果沒有忍的話。
“眷繪硝君……”忍皺着眉,卻還是微笑着,咬牙切齒地叫我。
請你離我姐姐遠一點!
她的臉上仿佛寫了這幾個大字。
“你怎麼不當花柱了呢……”我沒有理會忍,“前一段日子的柱合會議沒看到你。”
“……身體還是有些舊傷,再加上小忍的成長,她已經是頂天立地的柱了呢……”
“舊傷?可還礙事?”我不能恢複超過一年的傷口,緊張地問。
“不礙事,謝謝你的關心。”香奈惠小姐搖搖頭。
“呐~我還沒祝賀忍呢。”我偏過頭,摸了摸忍的頭頂,“忍好厲害哦。”
忍額頭的青筋暴起。
“沒想到眷繪硝君的家庭這麼美滿,說來慚愧,我還以為你是孤兒呢……”忍夾着槍炮說話。
畢竟隻有孤兒才會在河水裡打轉流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