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禀太後,不可,此事需禁衛軍前去,探查究竟。"其食道。
"禁衛軍?青衣犯了何罪,要禁衛軍前去。禁衛軍去了大梁,來回将近二十天。若是中間,有叛賊行刺,出事了由誰來擔責?"劉章怒道。
"如今四海升平,萬民無不感念太後的恩澤,哪會有人行刺。你多次阻攔,分明心中有鬼。"
"笑話,我們行事光明磊落,不怕被查。但,強加莫須有的罪名給我們頭上按,我們也不是那軟柿子,任人拿捏。"
"你..."
"夠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此事之後再議。"太後一聲令下,衆人齊聲道諾。
劉章下朝之後,回到劉府,找到自己的夫人呂珂,說起朝堂之事,然後感慨道"青衣那小子,品性如何,夫人也是知道。若是此事讓青衣生了不滿,卻遷怒到晴兒身上,讓即将成婚的兩人,生了嫌隙不太好..."
呂珂聽此,擔憂道"确實,他們小兩口,婚期将近,因為此事鬧氣不太好。妾這就去宮中,找太後說下此事。"
"夫人,你把晴兒也帶上。晴兒在太後身邊長大,更為熟悉太後的喜怒,你帶着她,更方便些..."
呂珂慧心一笑"夫君放心,妾省得。"
次日,太後下旨,命王翼前往大梁,收回王家之宅。
遠在大梁的童謠,已經睡了兩天。此時的天空,烏雲散去,風歇雪停,太陽從窗戶的縫隙中,照射在童謠的臉上。童謠從睡夢中睜開雙眼,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牆頭的積雪,已經有半尺之厚,而屋内卻溫暖如春。她慵懶的伸個懶腰,隻覺得有如此生活,仙人也不過如此。她起身打開房門,向樓下走去,見張山與劉青正在下棋,她不懂棋道,對此也不感興趣,于是她走出屋外,看着院中厚厚的白雪,不知不覺的出神。
"青衣侯,我把話擱到這,你若是再強行霸占卞園,我就動粗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怒氣沖沖的沖進來,此人正是王翚。他看了站在院中的童謠,楞了一下,但想到作惡之人,憤怒的走進房内。
"哦,是嗎。本侯說過,借用,又不是不還,還是你想本侯坐實了這霸占之名?"劉青的聲音傳來。
"哪有借用把主人趕走的?你這分明是搶。我告訴你,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在京中的父親。"
"哦..."
聽到劉青的回答,童謠笑了起來,她走進房内,看到氣急敗壞的王翚與淡定下棋的劉青。
這時玥娘趕了過來,她向王翚請罪道"王三公子,公子在此招待貴客,等招待完,自會歸還。"
"你們說的貴客是誰,都十天了,人影都沒有,你們分明是糊弄我。"
張山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他看向王翚"老子不是人嗎?"
王翚這時才注意到張山,他張開嘴準備反駁,但看到張山背包裡露出的符,咽下口中的話。
"不用急,老子今天就走。"張山說完,看向童謠"你準備下。"
"不用準備,現在就可以出發。"童謠說完,走向劉青"青公子,多謝您的款待。"
劉青卻看向張山"一句多謝,就完了?"
"你要如何?"
"長平。"
"長平?你們去那幹什麼?那可是苦寒之地。"王翚插嘴問道。
"去是可以,但你的命你自己護着,遇到危險,老子可不管你。"張山看着劉青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句俗話,我還是懂得。你稍等一個時辰,我收拾妥當就随你們出發。"劉青說完,起身離開,玥娘緊随其後。
王翚氣惱的走向張山"本公子問你話呢?去長平幹什麼?"
張山拿起桌上的花生,砸向王翚的啞穴,轉身走向院中。
王翚震驚的發出啊啊聲,他氣惱的不停跺腳。他撇見童謠正看他的笑話,生氣的指着自己的嘴巴。
童謠伸手,給他解了穴,趕緊說"小聲點,師傅不喜歡吵。"
"你是他徒弟,肯定知道去長平幹什麼。你給本公子說說,本公子把新買的八寶琉璃盒送你。"
童謠搖搖頭,突然,她狐疑起來"你是不是去過長平?為何對長平的反應如此之大。"
"本公子,怎會去長平那苦寒之地,本公子就是好奇。你們修道之人,大老遠的去長平,定是斬妖除魔,你給本公子講講,長平出了什麼妖魔,本公子實在好奇..."
"我聽師傅的,師傅讓我去長平,我就去了。具體是什麼原因,你要問我師傅。"童謠說完,跑向樓上,不理這個說風就是雨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