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他們除了協助她表演,還不忘記自己的使命。
“阿虎他去了大理寺,到現在還未歸。”
他邊回着話邊蹲着馬步。
“阿虎回來後,你們來三樓尋我,有要緊事要你們幫忙。”
江詩婉突然想起來那司少卿對阿虎悄悄說過的話。
現在他還沒有回來,看來花嬷嬷要問起時,她得替他打好掩護。他們費勁心機地又來到這花滿樓可就是為了接近那大理寺少卿的。
剛剛從後院穿過那前廳她見那花嬷嬷并未發現阿虎去了外面,于是揪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一二樓前廳依舊熱鬧非凡,隻是恍惚之間她卻覺得像是在夢境中一般。
她快速地回到了花滿樓三樓的住處。
打開窗戶,江詩婉見今日的天氣陰沉沉的,街道上卻依舊車水馬龍。
當她得知那田華清大人要來這裡之時,她的内心早就義憤填膺。
回坐到茶桌前,她端着茶盞陷入了沉思。
想要從田華清大人的嘴裡知曉當年發生的事,拿到父親被害的證據肯定很是艱難,沒有阿牛阿虎的幫助隻憑借自己的能力尚且辦不到。
她當時與二人聯手目的就是報仇,這兩個曾經的神秘人是為了給陳雪鳴冤。
他們有着共同的目的,和共同的目标。
一柱香的工夫,就響起了敲門聲。
江詩婉把阿虎和阿牛迎了進來,指引他們兄弟二人入座。
“婉兒姐,我已見過那大理寺少卿,陳雪這案子已經交給了另一位少卿杜淩。”
阿虎環顧四周小聲地說道。
“我清楚的記得這案子是由司少卿掌管的為何會到了杜淩手呢?”
她端起茶盞皺眉沉思着。
“婉兒姐,聽大理寺的人說,二人好像是矛盾重重。”
阿虎有些納悶地解釋道。
“二人有矛盾,也屬實正常隻是這杜淩少卿,我們并沒有摸清他的脾氣秉性,陳雪的案子到了他手不知能不能為她沉冤昭雪。”
江詩婉對于此事她卻有着深深的擔憂。
“這司少卿是個破案的奇才,也不知這杜淩到底中不中用。”阿虎顯然對于杜少卿并不看好。
三人沉默片刻,江詩婉先開了口。
“對了,這兩日要提高警惕,太湖地區的知州田大人要來教坊司。”
“什麼?他要來我們花滿樓?”
阿牛差點沒被茶水嗆死,他瘋狂地咳嗽着。
阿虎見此眼神裡滿是憤怒:“這陳雪才剛剛死了幾日,他就又要來此消遣。”
他憤怒地錘了一下桌子。
“怎麼?此人與陳雪的死有關系?”江詩婉見兄弟二人如此激動,急忙上前問道。
“陳雪是他納的妾,他妻妾成群死一個對于他來說猶如毛毛細雨。”
阿虎忍不住吐槽道。
“對于妹妹來說,與那田華清和離也算是脫離苦海。”阿牛深歎了口氣。
“這?”江詩婉聽到兄弟二人的話,對于那田華清更是感興趣了。
看來這田華清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這之前的花魁陳雪之死看來有脫不開的關系。
“阿虎,阿牛你們二位可曾聽聞十年前那場水患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江詩婉于是試探地問道。
二人面面相觑後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你們這是?”江詩婉見此有些不解地盯着他們。
“婉兒姐,這事我們确實聽過,我們兄弟二人生在蘭陵小時候依稀聽父輩說起過。不過都是些傳聞,都當故事來聽的。”
阿牛邊解釋邊撓着後腦勺。
見阿虎也點着頭,在她心裡燃起的仇恨之火又随之熄滅,聽到兩人的贅述她顯然很是失望。
也是這都過去十多年了,想要找到父親被謀殺的證據簡直大海撈針。
“婉兒姑娘,該你上場了人哪裡去了?”
隻聽外面的花嬷嬷正着急地尋找着她,聽到外面的敲門聲阿虎和阿牛急忙從窗戶處飛奔而下。
待江詩婉打開房門,他們兩兄弟早已經順窗而下跑到了一樓的中廳處。
“婉兒姑娘,到你上場了,外面那些男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花嬷嬷見到江詩婉忍不住笑眯眯地說道。
“阿牛和阿虎呢?沒了他們兄弟二人的演奏,就是舞藝再高超都會遜色的。”
花嬷嬷伸着個脖子往她的住處張望着,她那魚泡眼瞥到了她茶桌處的三個茶杯臉色一暗。
“婉兒姑娘,金屋藏嬌啊?”
雖然江詩婉極力阻止着她進入屋内,但是她那肥碩的身體卻沖破了枷鎖。
江詩婉不管怎麼阻攔,嬷嬷那塗滿胭脂的肥碩慘白的臉和那吓人的血盆大口就快要貼到她的臉上。
她一個失神就躲開了,嬷嬷一個站不穩摔得猶如山崩地裂。
見她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江詩婉吓得頓時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銅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