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婉見自己闖了禍,急忙把她費力從地上拉了起來。
“嬷嬷我快到上場時間了。”
說完她猶如兔子一般逃跑了,隻留下了癱坐到地上的花嬷嬷。
*
夜色漸濃,整個京城華燈初上。
清蓮别院終于在幾日的禁閉後得到了大理寺卿的寬容。
司遙的同僚終于能自由出入大理寺開始辦案了,當然那些大案要案都已經被安排到了西院的是非樓。
看到是非樓的同僚威風凜凜地出去辦案,張田和王正好生羨慕。
此時他們隻能眼巴巴地望着那些氣人的同僚出去,這個月的俸祿每人人都扣沒了。
“真是小人得志,大晚上的出去辦什麼案。”評事張田嘴裡叼根毛草,蹲在柱子旁羨慕嫉妒恨地看着西院的同僚嚣張地走出去。
此時主簿王正也不由自主地蹲在他的後面,也是一臉羨慕地看着正走出大理寺大門辦案的同僚。
“來活了,來活了。”隻見身材魁梧的魯達司直小跑而來。
“怎麼?來案子了?”張田激動地站了起來。
“少卿大人要我們去教坊司。”魯達那憨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啊?”
張田和王正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一臉的驚訝。
“啥時候司少卿如此的奔放了?”
“難道怕我們閉門思過這麼多天抑郁了嗎?”
兩人面面相觑後,一臉驚喜地盯着那笨手笨腳的魯達。
“司少卿要我們去給婉兒姑娘送東西。”
此時激動站起來的兩人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張田的心情像是做了趟過山車:“你話别說一半嘛,害我們白高興一場。”
“不過,能出去就是好事,這不還是去教坊司嘛。”王正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也是哈。”評事張田把嘴裡的狗尾巴草吐了出來。
“走。”魯達走到二人的中間雙手搭在二人的肩膀上,像是拎着兩個小雞崽一般抓起二人就像大理寺門外跑去。
*
今夜的花滿樓高朋滿座,座位上的喝彩聲紛紛傳來。
張田、王正和魯達剛邁進這花滿樓,就被跑堂的小哥迎了過來。
“各位公子,今日前來想要見到花魁娘子可要排隊了,您們三位是散台還是二樓雅間?”
“怎麼?這有些日子沒來,這規矩就改了?”此時的張田手持扇子,給了他一個白眼。
“不,不,不。今日會有重要的人物來見這婉兒姑娘,為了公平公正都是按照消費的銀子多少來排隊的。”
跑堂的陪着笑臉解釋道。
“如果二十兩銀子的話,排第幾?”
魯達急忙走上前去。
“第八十七位,散座入座。”跑堂的小哥大聲地招呼喊着。
此時的三人面面相觑。
“張哥,我們沒帶銀子出來。”
主簿王正小聲地湊到他的耳邊嘀咕道。
“就是我們沒帶那麼多銀子。”魯達的聲音高了些,這好不容易能出來聽曲他頓時有些着急。
“你們耍我?”跑堂的小哥把白色的毛巾搭在了右肩上,不滿地盯着他們。
“不至于,不至于,我們也來了很多次了就不能通融一次?”
張田嬉皮笑臉地解釋道,“今日我們确實有東西要帶給婉兒姑娘。”
“沒銀子邊玩去。”跑堂的臉色頓時變了,他不耐煩地趕着這幾位。
就在這幾位拉扯的時候,隻見穿着大理寺官服的同僚走了過來。
“小哥,放他們進來吧,這幾位是協助我們來查案的。”
隻見杜淩的手下威風凜凜,語氣卻有些看不起他們。
跑堂的小哥見此趕緊賠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趕緊此他們三人入座。
張田三人急忙感激地向這位同僚點了點頭。
然這位杜淩的手下卻嘲諷地笑道,“不要給大理寺丢人,你看看你們幾人的樣子到外面别說是大理寺出來的。”
說完轉身離去了。
“來此辦案,還不是趁機來此消遣。”張田不服氣地刮了下鼻子,沖着他翻了個白眼。
誰知他的吐槽卻被轉身欲走的那個手下聽到了,隻見他又怒目圓瞪地回過頭來。
“你說什麼?”隻見他緩緩地擡起了左右手握成了拳狀,手歪向了一側,指關節被捏得咔咔作響。
三人見此臉吓得慘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退。
魯達身材魁梧自然擋在了二人面前,對于眼前的同僚他是有把握打成平手的,畢竟自己的身材擺在這。
武功雖然差他那麼一丢丢,但是憑借着高大的身軀,赢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看着眼前來勢洶洶的同僚,他自然地擺好了開打的架勢。
張田和王正見他已經做好了開打的準備,内心既焦急又對于他的勇敢而擔憂。
魯達這人頭腦發達,四肢簡單一臉的憨厚樣,别看身材高大但是經不起厲害的人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