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和阿虎一臉期待地盯着身旁的她:“阿姐,要答應啊,一定要答應。”
“我們不想再牢房裡過新年。”
阿牛激動地拍着牢房的欄杆對天吼道。
江詩婉眼下并無好的計謀光明正大的走出牢房,略微沉思幾秒便點了點頭。
“那你跟我來。”司遙見她同意了,便示意身後的魯達去叫獄卒開鎖。
“姐,拜托你了,這次不要再丢下我們喽。”
阿牛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滿臉焦急地盯着正走出牢房裡的她。
江詩婉走到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阿牛。”
然後轉身與司遙他們走出了牢房。
。。。。。。
江詩婉故地重遊,站在街道上的她望着花滿樓那豪華依舊的門口内心相當的複雜。
如今的她不再是以花魁的身份來此,不知那花嬷嬷會以怎樣的态度對待自己。
她緩緩地走進大堂,隻見裡面熙熙攘攘的風光景象早已不再,隻有幾個散客正放肆大笑地調戲着裡面在舞台上舞蹈的姑娘們。
“诶呦,這是誰來了?貴客啊。”
隻聽刺耳的聲音從二樓的走廊處傳來,江詩婉緩緩擡頭隻見花嬷嬷依舊打扮得花枝招展從樓梯上緩緩而來。
花嬷嬷見她穿着樸素淡雅早已沒有了花魁那風姿綽約的韻味,言語中既誇張又帶些諷刺的味道。
“婉兒姑娘,自從你離開,花嬷嬷我都快要餓死啦。”她張牙舞爪地撲向了江詩婉。
“阿嬷您真會說笑,小女看您依舊風韻不減當年嘛。”江詩婉賠笑着。
“你看看,你看看這大廳裡哪還有賓客,不如你還回來?”
花嬷嬷滿臉的褶子瞪大着雙眼問道。
江詩婉淡淡一笑:“花嬷嬷,您在培養一個花魁嘛,咱們教坊司的姑娘要身材有身材,有長相有長相最最重要的才藝了得,個個都可當花魁。”
“唉,一言難盡。”她急忙撇了撇嘴,“不過你今日前來這是有何事?”
江詩婉見這花嬷嬷對自己還算客氣,内心暗暗松了口氣。
“花嬷嬷,今日前來小女确實有事相問。”
“何事?”
“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花嬷嬷點了點頭引領她來到了二樓一處僻靜的茶室。
“什麼?要我當證人。”
聽到江詩婉這句話,她喝到嘴裡的茶全都噴了出來。
“婉兒姑娘,當初那大理寺少卿司遙利用他爹的關系把你贖走我已屬無奈,如今又要拜托我去當證人?”
花嬷嬷不服氣地指着自己:“不行,他司遙拿我當啥啦,我好歹是宮内的老嬷。”
“就是那皇宮内的皇子們都對我忌憚幾分,怎麼?又要拿他爹爹來壓我?”
“要我得罪太湖地區知州,花嬷嬷我有毛病吧。”
花嬷嬷得知司遙的意思氣笑了。
江詩婉早就預見是這個結果,不過她這個說客可不想輕易就放棄,自己的自由之身可是近在咫尺。
大理寺少卿司遙破案陷入僵局,還有幾日就過年了這案子再不破他們清蓮别院的威望可是要灰飛煙滅了。
她與司遙已經達成共識,如若她能幫助大理寺說服花嬷嬷成為田富殺人的人證,她不僅可以洗脫嫌疑還會恢複自由之身。
說服花嬷嬷她還是有些把握的,雖說會費些工夫。
江詩婉急忙為她斟了杯茶,又撒嬌地幫她錘了錘背。
“花嬷嬷,您說的對但是對于教坊司來說,可不止一個田華清,得罪了一個田華清會有幾個幾十個田華清來此消遣。”
“你這話是何意?”
花嬷嬷端在手裡的茶杯停頓了一下,微微側頭等待着她繼續說下去。
“花嬷嬷,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她意味深長地把臉蛋湊到了花嬷嬷的耳邊輕聲問道。
“如果花嬷嬷完全配合大理寺舉證陳雪案發當日确實見了那田富。”
江詩婉緩慢說着話,半眯着眼睛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那怎樣?”花嬷嬷早已鬼迷心竅,心馳神往。
對于利益至上的她怎會放棄這個斂财的機會?
江詩婉見她已然上鈎,于是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直說得花嬷嬷心花怒放。
“你覺得這點誘惑會打動我?”
花嬷嬷臉色一沉,轉過頭去怒氣沖沖地盯着為她捶背的江詩婉。
“不要說你能為花滿樓帶來一個月的客源,就是一年兩年也不會答應你。”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拍案而起。
“為何?”
江詩婉不敢相信如此愛财的她竟然會拒絕她,急忙激動地站了起來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