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婉被蒙着雙眼帶到了陌生的地方,被人扔到地上的她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意識到前面有人危險的人正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于是連忙爬了起來。
待她要強行解下自己眼睛上的絲巾時,卻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掌阻止了。
“婉兒姑娘,不要着急嘛,你如果當初聽本官的話嫁給我,也不至于這麼悲慘。”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忍不住冷笑:“田大人,小女可不想成為第二個陳雪。”
突然她被狠狠捏住了下巴,強大的痛感頓時襲來,她痛苦地掙紮着。
“婉兒姑娘,本官還就喜歡你這份冰冷和倔強。”他狠狠地松開了她的下巴,緩緩地站起了身。
“可惜那陳雪紅顔薄命,如果好好的聽話也不會淪落到那種地步。”
“今日你把我抓到這裡來,究竟有何目的?”
江詩婉依舊倔強地揚起下巴。
“我們的帳還未算清楚,你到底是何人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田華清猛地把遮住她眼睛的絲巾摘了下來。
江詩婉環顧一下四周,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到了皇城司。
眼前的田華清精神抖擻,濃重的眉毛像是墨筆暈染了一般更顯他威嚴的氣質。
身穿華衣錦服的他非但沒有因為陳雪的案子受到影響,反而皇城司的人個個對他畢恭畢敬。
她實在是低估了田華清的影響力,敢于炸毀前朝工部尚書剛剛修築的堤壩,可見他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觑。
江詩婉見她的試探終于令他有所忌憚,忍不住冷笑道:“田大人,您也會害怕?”
正在屋裡踱步的田華清回頭那一瞥向她不寒而栗。
“害怕,本官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這地字。”他蹲到江詩婉的面前,突然上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本官可沒有時間與你糾纏,你到底是何人?你為何會知曉當年堤壩的内情?”
田華清因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強烈的窒息感傳來,江詩婉感覺自己快要憋死了,她雙手緊緊地攥着他的大手想要掙脫開來。
田華清是真的起了殺心的,隻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他不想再這個特殊的地點再惹是生非,況且他的兒子還沒有從大理寺放出來。
見到眼前的江詩婉被自己掐得快要窒息,他突然把她一甩:“你如果不說實話,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江詩婉一介瘦弱的女子怎會抵擋住他那般強大的力量,身體不由自主地甩到了房間的某一個角落,她身後碰撞的桌子及椅子瞬間散架。
她渾身酸痛,已經毫無力氣再爬起來,不管她如何掙紮都沒有站起來。
“田大人,死在你手下的幾十萬無辜的百姓不會饒過你的。”江詩婉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說出這句話。
此時她的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迹,來不及擦掉她便想要試圖爬起來,然失敗了。
田華清眼眸裡閃過一絲冷笑:“婉兒姑娘,本官也是被逼迫的,在這個亂世想要自保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到底是何人?”
“田大人,你要記得,小女是這百萬民生流離失所中的幸運兒,那場禍事根本就不是天災是人禍。”
她激動地沖着他吼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些人都是會遭到報應的。”
田華清已經沒有耐心再任由她說下去,走到她的面前把她單手拎了起來:“你活到現在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如果嫌棄自己命長本官可以成全你。”
他眼睛半眯,瞳孔裡散發着危險的信号。
“田富不就是報應嗎?”
江詩婉忍不住對天狂笑。
在大理寺的牢房裡,她有幸觀察過田富幾日,确信他天生孱弱有隐疾,需要特殊的東西加持才能存活。
而那對他很重要的東西便是他遺失的扳指。
田富脾氣暴躁、喜怒無常,還時不時的暈倒,再加上他一直在牢房裡念叨着父親會來救他時,她便确信了自己的猜測。
她回想起花嬷嬷對他的印象全是翩翩公子的形象,與在牢房裡的他性情大不不同。
再聯想到他随身攜帶的扳指已經被司遙獲得,則更是應驗了自己所想。
田華清這才意識到自己拼命隐匿兒子病情的事已經被她發覺。
“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他掐着江詩婉的脖子令她騰空而起,猩紅的眼睛發出憤怒的火焰。
騰空而起的江詩婉哪裡是他的對手,不管她如何掙紮就是掙脫不開。
田華清唯一的嫡子他給予厚望,然老天待他實在不公。
從小孱弱無法拿起刀劍的田富實在是讓他太過心酸,暗地裡尋過多少名方都沒能讓他痊愈。
為了遮掩他兒子的隐疾,他是用心良苦,百般算計。
田富從小就戴一銀制的頭冠,從古至今銀都有辟邪的說法,它能産生強大的磁場,庇護肉身。
除了這個習慣,他還手不離一個特制的和田玉扳指,此扳指表面看來與尋常之物無異,天知曉這是他為兒子特意求來的。
他處心積慮隐藏了他兒子二十多年的病痛,卻被眼前這個姑娘輕而易舉地看穿,他怎能不憤怒。
“你—把—我—殺—死,就—不—怕—司—遙—來—尋?”
江詩婉忍住痛苦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