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隻見牢房裡透過月光,一隻搖搖欲墜的落地燈正發出微弱的黃光。
監牢裡的江詩婉這幾日已經慢慢習慣了這裡陰暗的環境。
她與阿呆、大誠也互相摸透了彼此的脾氣秉性。
“阿呆,該你出牌了。”
江詩婉他們聚集在那個被老鼠咬壞的桌子前打發着無聊的時間。
她一手拿着牌無聊地托着下巴,一手焦急地敲着桌子暗示他出牌太慢。
大誠是他們三人之間年齡最大的,說話辦事人情世故拿捏方面比阿呆要穩重點。
他的皮膚很亮,是健康的小麥膚色,他那灰色的瞳孔愈發的透亮,閃耀着睿智的光輝。
阿呆邊皺眉思考邊猶豫着要不要把手裡的牌放在桌子上,他這種猶豫的性子令大誠抓耳撓腮。
“阿呆,你還想不想玩了?”他着急地吐沫星子亂飛,“你再不出牌天都亮了。”
江詩婉無奈地搖了搖頭J:“呆,你慢慢考慮,姐姐我先去趟茅房。”
她站起身把手中的牌一一戳好,随手放在了她的袖口裡。
“怎麼?還怕我偷看不成?”阿呆見她如此謹慎,不由得抓住了她的胳膊想要制止。
“對,就怕你耍賴。”江詩婉向他吐了吐舌頭,“小不點,不要偷看哦。”
說完她拍了拍阿呆的肩膀後,就穿進深幽的走廊向大門處走去。
牢房笨重的木門被她費力地推開,打開門的瞬間,外面刺眼的月光瞬間猶如閃電般入了她的眼。
她猛地把打開的木門又反手關了起來,待她适應了外面的光亮後才又緩緩地打了門。
江詩婉下意識地用手遮着月光,“今夜的月光怎麼透漏着古怪?”
她緩慢地把額頭上的手放了下來,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天空中猶如玉盤的月亮。
“不會真的有妖星出現吧。”
她自言自語地嘟哝了一句,然後剛要邁過門檻,就見一黑色的影子發出一聲慘叫沖了過來。
江詩婉吓得驚慌失措,她下意識地又退了回來重重地把門關了起來。
此時的她心跳得厲害,雙手不由自主地捂着胸口恐懼地閉上了眼睛。
江詩婉不敢再向外面望去,隻得又疾步向牢房裡跑去。
“婉兒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阿呆見她臉色蒼白,忍不住問道。
“剛剛外面有個黑影。”江詩婉哆哆嗦嗦地說出了口,“還發出嬰兒般的慘叫。”
“嬰兒?黑影?”大誠有些疑惑地盯着她。
“野貓吧。”阿呆嘲諷地笑了笑,“我可不信什麼妖魔鬼怪。”
阿呆放下手中的牌,打量着依舊驚魂未定的她。“你是不是想要耍無賴啊。”
他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面前打算把她懷裡的牌搶過來。
“住手。”江詩婉及時制止了他,“我們一起去外面瞧瞧吧。”
“大理寺啊就是野貓多,咱們這牢房啊是耗子多。”
阿呆不禁感慨道,“大誠,你不是喂過很多野貓嗎?”
大誠見江詩婉臉色慘敗,沒有一絲血色忍不住站了起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去查看一下吧。”
“今晚的月亮好生古怪。”
江詩婉忍不住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亮得有些吓人。”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再亮它能亮到哪裡,我看呐還是去外面查看一下那個黑影吧。”阿呆放下手中的
牌,從角落裡抄起一根木棍。
“沒準是想要越獄的犯人故意吓唬你。”
此時的他對打牌早已經興趣全無,現在有更刺激的事情來等待着他去解開呢。
他到要看看是哪路妖魔鬼怪在此處吓唬人。
阿呆拿起手中的木棍,又拿起桌上的蠟燭炸着膽子向大門處走去。
“要不要我陪你。”
大誠見他已經搞好了裝備,便欲一同前往,隻是他剛剛站起來便被他一口回絕了。
牢房裡唯一的光源隻有地上的那盞破舊的燈籠了,江詩婉渾身有些不自在,于是便向那燈籠靠了過
去。
突然毫無預兆地,牢房裡唯一的光亮突然滅了。
啊——
江詩婉頓時毛骨悚然地驚叫了一聲。
啊——
黑暗中的二人突然聽到大門外一聲凄慘的叫聲。
“不好,阿呆出事了。”
江詩婉和大誠此時辨别不了任何方向,隻能瞎摸着向對方的大概方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