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長扁了扁嘴,不怎麼在意道,“可能吧,小時候皮,經常受傷。所以可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碰了,扭了。”
水紀雲的心一沉,她不由得追問道,“你真忘了怎麼傷的?”
陳道長點了點頭,她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水紀雲輕笑了一聲,她湊近陳道長,一字一句道,“我不信。”
水紀雲菜沒吃多少,酒倒已經喝了4,5杯。一股酒氣順着水紀雲的話語鑽進陳道長的鼻子裡,讓陳道長都有了幾分醉意。陳道長知道她不應該為水紀雲不信任她而感到惱怒的,但一股叛逆的勁頭和戾氣不由得直沖大腦。
“你不信……”陳道長輕輕地重複了一遍水紀雲的話語,随後她擡起頭,紅着眼角看着水紀雲,嘴裡的話确風輕雲淡,“玩一問一答嗎?”
水紀雲不知道陳道長想要幹什麼,但是既然陳道長不讨論正事想要玩遊戲了,她也自然是樂意陪着。
陳道長看了水紀雲一眼,随後看向赫敏和傑圭琳,道,“把吐真劑借我用一下。”
水紀雲不知道吐真劑是什麼,赫敏卻驚訝地瞪圓了眼睛。這兩人剛剛不是說要玩遊戲嘛,怎麼突然用上吐真劑了。
傑圭琳隻以為是陳道長因為水紀雲不信她而生氣,她想了想,還是從赫敏的小包裡拿了吐真劑遞過去。
陳道長滴了三滴在自己的南瓜汁裡,她喝了一口,又朝水紀雲晃了晃瓶子,道,“這是吐真劑,喝了就隻能說真話。你要試試嗎?”
水紀雲看着陳道長,輕笑了一聲,撒謊騙人的可不是自己。水紀雲接過瓶子,往自己杯子裡加了一點。随後水紀雲晃了晃手裡的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她朝陳道長挑了挑下巴,道,“問。”
“你怎麼知道她們兩和我關系的?”陳道長直接問道。沈忻和呂佑和他們家的關系,别人都不知道。
陳道長問的沒頭沒尾,水紀雲卻是知道她在問什麼。水紀雲笑了一聲,道,“我沒眼瞎。”
陳道長挑了挑眉頭,這不算回答問題
“她那張臉怕是都能直接解鎖你手機了。”水紀雲又道,“再說了,如果和你不是沾親帶故的,救你一命都算不錯了,用得着這麼悉心照顧嗎?”
陳道長捧着手裡的南瓜汁喝了一口,是她失誤了。
水紀雲回答完了她的問題,朝她的手指努了努嘴,示意陳道長回答自己剛剛問過的事。
“我真不知道手指怎麼傷的。”陳道長毫不猶豫道。
水紀雲一愣,不由得扭頭看傑圭琳。傑圭琳見水紀雲竟然懷疑自己和赫敏做的魔藥的效果,立刻道,“我和赫敏魔藥做得非常好,這一點,你不用懷疑。”
水紀雲瞬間沉眸了,陳道長的手指是怎麼傷的,陳道長竟然忘了?她如果真的是想要玩弄自己的感情,那這種事肯定會被她當成是笑料說出來,她怎麼可能會忘了?難道那段時間在她心裡是可以輕易被忘記的?可這實在不是陳早鳴的性格。
陳道長見水紀雲這麼一副樣子,心裡暗暗喊了聲糟糕。她這手指怕是在她忘記的那三年裡傷了的,而水紀雲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是怎麼傷的。陳道長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忽略掉自己的理智,試探道,“你知道我怎麼傷的?”
水紀雲看着她,她想要說不知道,開口卻是,“是。”水紀雲心裡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吐真劑逼着人說實話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水紀雲的這一聲‘是’讓陳道長沉默了,她飛快地盤算着,如果是可有可無的小事那還好掩飾,隻用說自己忘了就好了。可這是能讓水紀雲都記着的事,那她就要好好地找借口了。比如說,是因為她穿越了的原因?
水紀雲見陳道長不說話,隻是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前方,臉也慢慢泛紅。水紀雲知道陳道長在想事,更知道她怕是快要到了要醉過去的時候了。水紀雲笑了一聲,她湊近陳道長,輕聲問道,“你想知道嗎?”
陳道長沒有張嘴,她自己心裡都還沒有想好答案,生怕自己一張嘴說出的後果自己承擔不起。
水紀雲見她不說話,笑了一聲。水紀雲伸手揉了揉陳道長的耳垂,放柔了聲音道,“回答我,鳴鳴。”
陳道長瞬間被蠱惑了,張嘴道,“想。”陳道長剛說完就想要甩自己一個巴掌,她幹嘛要張嘴啊。
水紀雲得意地笑了一聲,她依然傾了上身看着陳道長,一雙桃花眼滿是柔情,“到你了。”
陳道長隻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按照她對自己酒量的了解,她應該很快就會醉過去了。陳道長舔了舔唇,憑着最後的意志問道,“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水紀雲道,她看着眼前眼睛已經對不上焦的陳道長,貼着她的耳畔道,“那麼激烈的事,不适合别人知道。”
激烈?陳道長朦朦胧胧地想着,難道是打籃球的時候戳傷?可水紀雲向來對運動沒興趣啊,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水紀雲見陳道長已經醉的開始晃了,更加放心大膽地在她耳邊道,“是你硬抽出來的時候傷的。”
但陳道長已經完全撐不住了,她根本沒聽到水紀雲在說什麼,眼一閉直接靠在水紀雲肩膀上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