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長終究是沒敢在水紀雲身邊多待,她吃完了飯就跑進了花園。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的後背上,才讓她覺得自己快要飛了的天魂安穩了一點。陳道長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生活為什麼這麼難。處理鄧布利多他們,陳道長遊刃有餘。可一面對水紀雲,陳道長隻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對她束手無策。
陳道長恨恨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後腦勺上,罵道,“你現在三十多了,不是十五!”她還有時間去想怎麼在不欺騙水紀雲的情況下,模糊地回答水紀雲的問題。
傑圭琳和赫敏下到廚房就看見水紀雲喝着咖啡望着窗外,赫敏有些好奇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除了湛藍的天空外一無所有。“早,”赫敏打了聲招呼,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你在看什麼?”
水紀雲瞬間笑了,她在看什麼,她在看陳早鳴,那個人現在應該在懊惱吧,在膽戰心驚吧。
傑圭琳看了水紀雲一眼,她讓赫敏去幫自己煮咖啡,自己走到水紀雲身後,她想了想,道,“你拿昨天的事吓佳思敏了?”
水紀雲挑了挑眉頭,道,“我知道她在怕什麼,但是她應該要想到,她變了,我也變了。現在,我不會做她覺得我會做的事。但是……”水紀雲砸了咂嘴,道,“我讨厭她騙我。”那個永遠會跟她說實話的人,竟然敢搪塞她了,真是膽子肥了。
傑圭琳笑了笑,越接觸水紀雲,她越明白陳道長為什麼會喜歡水紀雲。水紀雲活得潇灑,坦然,她所擁有的都是陳道長未曾擁有過的。她和陳道長真是絕配,就如自己和赫敏一樣。“一會兒你和不和我們一起去看看斯溫伯恩的日記本?”
水紀雲搖了搖頭。傑圭琳不由得挑起了眉頭。水紀雲輕笑一聲,桃花眼裡滿是狡猾,“陳道長現在會想要找個機會問問你和赫敏她該怎麼辦,”水紀雲輕聲道,“按照我對她的了解,她怕是想要把我一個人扔回到我們那個世界,和你還有赫敏一起留下來。又或者……”水紀雲笑了一聲,道,“她會想要問問你吐真劑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傑圭琳挑起了眉頭,她看着水紀雲問道,“你想我怎麼跟她說?”
水紀雲笑了一聲,反問道,“你不知道嗎?”
傑圭琳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水紀雲跟她說這些,就是想要轉告陳道長的。就如同當初她想要陳道長轉告給赫敏自己的思念一樣。
傑圭琳想了想,又問道,“你要讓她緊張多久?”
水紀雲的手不由自主地描繪着陳道長,她在畫到陳道長的右手的時候停了下來,想了想,道,“一個月吧。”
傑圭琳點了點頭,又道,“這事我不會瞞着赫敏,若是赫敏告訴了陳道長……”
水紀雲擺了擺手,道,“沒關系的。”她也就是想看看陳道長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的模樣。
傑圭琳沉默了一會兒,赫敏走到她的身後,把咖啡遞了過去。傑圭琳喝了一口,看着水紀雲,像陳道長曾經警告她一般道,“她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如果辜負了她。不管是哪個世界,我都會追過去。也許我的魔法不如鄧布利多或是格林德沃,但我家城堡的地牢不是擺設。”
水紀雲向她點了點頭,道,“明白。”
傑圭琳應了一聲,問道,“你一會兒去哪?”
水紀雲微微蹙眉,道,“我要去趟有求必應室。”她說着頓了頓,道,“我不會魔法,能進去嗎?”
“你要去有求必應室幹什麼?”赫敏立刻問道。
“有我自己的安排。”水紀雲道。
傑圭琳想了想,看着赫敏道,“我們先陪水女士過去吧。”
她們四個人到了有求必應室,傑圭琳看着水紀雲道,“想象一下你希望有求必應室給你什麼。”
水紀雲看着陳道長,她閉上了眼睛。那是一間書房,書房裡要有一個碩大的酒櫃,酒櫃上擺滿了白酒,還有一把玉做的九曲鴛鴦壺和兩個玉酒杯。酒櫃前是一套紅木桌椅,牆壁的四周挂着山水畫,還有一條走廊通往卧室。
兩扇镂花木門出現在了牆壁上,四個人都愣了,她們誰都沒有想到,水紀雲竟然也能做到。陳道長下意識地想要推門進去,水紀雲抿了抿唇,低聲道,“陳早鳴。”
陳道長吓得渾身一顫,她瞬間撤回了手,露出一個不知道排練過多少次的笑容,即恭敬又讨好地問道,“您說?”
水紀雲勾起一抹笑容,輕聲問道,“我讓你進去了嗎?”
陳道長立刻往後退了兩步,道,“您先請。”
水紀雲沒有推門,她隻是看了傑圭琳一眼。傑圭琳瞬間了然,道,“水女士既然有事,那我們先去看斯溫伯恩的日記吧。”
陳道長狐疑地看了傑圭琳和水紀雲一眼,她剛想要說話,水紀雲就推門進去了,随後門從裡面被關上了。
陳道長看了傑圭琳一眼,輕聲問道,“你們兩……”
傑圭琳擡手截住了她的話語,道,“我們回公共休息室去說。”
三人回了公共休息室,陳道長還打算問,傑圭琳就把日記本和象征着格拉漢姆的戒指拿了出來。傑圭琳把戒指按在日記本的封面上,日記本瞬間立了起來,随後像是開花一般紙張朝四面倒下,形成了一個書盆,最中央流動着銀色的液體。
“我們一起去看看斯溫伯恩到底有什麼秘密吧。”傑圭琳邀請道。
陳道長點了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把頭埋進了書盆之中。
因為把頭埋進了液體,陳道長不敢睜眼,隻能緊緊閉着眼睛感受着有涼涼的東西刮過她的臉頰。随後傑圭琳的笑聲響了起來,緊跟着的是赫敏無奈的聲音,“佳思敏,你可以睜眼了。”
陳道長睜開眼,她們三個人站在一方廣袤的森林裡,風吹過樹梢響起‘嘩啦啦’的聲音。而她們的面前是一頂普普通通的帳篷,帳篷前一男一女兩個和傑圭琳差不多歲數的年輕人,穿着巫師的袍子正煮着咖啡,而她們身後則想着羽毛筆劃過羊皮紙的聲音。
赫敏連忙拉着陳道長和傑圭琳往後退了幾步,她們這個時候才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在那個日記本上寫着什麼。
“那是斯溫伯恩,”赫敏忙小聲提醒道。
陳道長點了點頭,她看了傑圭琳一眼,輕聲問道,“水紀雲跟你說什麼了嗎?”
傑圭琳輕笑了一聲,道,“她知道你在撒謊。”
陳道長翻了一個白眼,她當然知道這一點。“還有别的嗎?”
傑圭琳點了點頭,道,“她還說,你要麼想着把她一個人扔回你們的世界,要麼想要問我,有沒有辦法破解吐真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