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淩盛也大緻猜到了江父給江琛打電話說了什麼,他拍拍他的肩:“回去吧,把事情好好說清楚,别讓家裡擔心,我在這裡陪陪小夏。”
江琛不想走,雖然吳夏現在的狀态确實需要人陪着,但是他總歸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的。
這時微信上消息過來,是他哥發的。
江簡:【什麼事先回來說清楚,爸很生氣。】
他們家世特殊,江父和一直讓他們在外面低調,江琛是家裡的小兒子,自小更受寵,但也知道家裡的規矩,有事家裡解決,在外面一向是連髒話都不說的,更不用說打架這種事,甚至現在外面還在說是為了一個同性戀。
江琛現在隻能先回去,不然回頭查到淩盛身上去了,反而是給淩盛惹更多的麻煩,但他們現在還在局子裡,親也不能親,抱也不能抱,隻能低聲說:“那你等我回來。”
“嗯。”淩盛摸摸他的頭發,微微彎了一下眼睛:“好。”
江琛在回去的路上還給學長打了電話,把事情簡單地和他說了一下,讓他趕去派出所,律師費他來出,務必幫吳夏把事情擺平,但對吳夏就說是幫忙,不要提錢的事。
回到家裡,他事情也交代地比較清楚了,一進門,就看到江父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他家裡住的是一個三層的小别墅,一樓是會客廳,餐廳,廚房,保姆房,二樓是父母房和書房,三樓則是他和他哥的房間,他哥結婚後搬出去了,他上大學之後去住了宿舍,家裡平時就隻有江父和江母在家。
此時江父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中間,正一臉怒容地等着他。
江母和江簡則坐在一邊,江母還拿着手機,一見他就要站起來,又被江簡拉住了。
隻要沒涉及淩盛,江琛其實也沒什麼好隐瞞的,吳夏所在的寵物店本來就是他常去的,謝昆也常去,隐去了和淩盛有關的一切,剩下的他都如實說了。
“我和他就隻是朋友,您查過他應該也知道,我就是怕他沖動,那個男的是個賭徒,怕出什麼意外,誰知道他說了什麼,刺激了吳夏,結果就變成這樣了。”江琛看到江父慢慢松開了一點的眉頭,心裡也安心不少:“不過他也罪有應得。”
江父盯着他,看他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那你知道他是個同性戀嗎?”
提到同性戀,江琛下意識地就有點緊張,但表面上還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是照實說:“最近才知道的,之前不知道。”
這些事沒必要騙江父,他随便查一查就能知道,江琛隻希望不要查到淩盛身上,但淩盛和吳夏的事都是兩前年在京市發生的事,江琛和吳夏認識也就這兩年,江父還不至于去查那麼久遠的事。
“那個呢?不是還有個叫淩盛的嗎?”江父問。
江琛心裡狠狠一跳,但面上仍然不露聲色,簡單說:“他們是朋友,吳夏不是被那個人威脅嗎?還找淩盛借過錢。”
江父并沒有深想,畢竟江琛和淩盛在明面上的接觸确實很少。
他眉頭終于松開一點,但臉上的嚴肅還沒完全褪去,他看了一眼江母,對江簡說道:“那些流言處理一下,傳成什麼樣子。”
這就是相信他了,江琛内心裡長呼出一口氣,但又忍不住試探:“現在社會上對同性戀群體的包容度也挺大的,您這還搞歧視呢。”
江父倒是對這些并不在乎:“我不歧視任何人,我歧視任何不理智不負責的行為,不管是不是同性戀,争風吃醋當街鬥毆這種事都是不對的,更不應該出現在我家!”
事情的原委清楚了,江母連忙過來勸江父:“行了,知道是誤會就行,我就說琛琛怎麼可能是同性戀,都是網上亂七八糟瞎傳的。”
江簡看了他一眼,今天為了這事兒,他還特地趕回來一趟,家裡老婆孩子還等着他呢,這會兒都已經快十點了,于是也站起來準備回去了,走之前還特地囑咐:“你那事兒我會去處理,你大四課業也少,這段時間就回家住吧。”
江琛還沒說什麼,那邊江父已經說了:“你的房間下午已經給你打掃出來了,你媽為你的事擔心了半天,你最近在家陪陪他。”
看來還是不放心,江琛點頭答應了,但心裡卻想着,估計這一周都很難去見淩盛了。
知道他還沒吃東西,江母連忙讓保姆給他做了點吃的,江琛也就吃了碗面條,就說累了,急着上去洗澡回房裡去了。
進了房裡鎖上門,就迫不及待地給淩盛打了個視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