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看片兒,生怕他一不小心把他們給舉報了,說他一身正氣,白瞎了一身誘人的好皮囊,實際上是個性冷淡。
血氣方剛的年齡,生理性的沖動再所難免,但自從和淩盛在一起之後,這種頻率就直線上升,甚至在解決的時候開始有了确切的幻想對像,一開始他覺得羞恥,但次數多了之後,每一次快感堆疊,沖動結束之後的空虛感卻來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他想要真的。
他想要淩盛。
運動褲的抽繩很容易就解開了,躺在淩盛的床上,身邊包裹着淩盛的味道,會格外有感覺,他抓過枕頭,就看到剛才被自己塞進去的那件自己的衣服。
淩盛用過他的衣服。
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嗎?
空蕩蕩的房間裡,喘息聲逐漸濃重和急切,最後他也盡量小心了,但還是弄了一點到床單上,江琛收拾好自己,又把床單扯下來塞進了洗衣機裡洗完烘幹重新給鋪上。
洗衣機轉動的時間裡,他就坐在客廳,挑了部電影看,他直接打開了淩盛的觀看記錄,最近的一部是部喜劇片兒,實際上講什麼他也沒太看進去,但是坐在這裡做着淩盛做過的事,他就覺得很舒服。
收拾好之後,已經快十一點了,才開車回家。
進家門發現江父還在客廳坐着,顯然是在等他,江琛歎了口氣:“爸,我今天确實和吳夏見面了,就是王知期的事兒他想謝我,請我吃了頓飯,就這樣。”
江父其實也知道,兩人就吃飯聊天,吃完就散了,倒确實沒什麼,于是又問:“那你後面又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江琛心裡一跳,想到自己在淩盛家做的事兒,但他爸不至于找人跟蹤他到淩盛家裡去,裝做無意地說:“去了個朋友家裡啊,還能去哪裡。”
吳夏什麼背景江父早就查清楚了,兩人之間确實也沒什麼事情,而對于自己兒子的品性,他自認還是能保證的,今天也并不是為了吳夏的事兒,隻是囑咐他:“你馬上就要考試了,回家裡開車太遠了也不方便,回你那地方住吧,江城有個開發案要招标,來了不少人,如果最近有人想跟你打聽什麼,你留點兒心。”
江爺爺雖然已經退休,但在江城影響力還是很大,而江父和江簡坐的位置特殊,這個項目上頭很重視,自然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好處,想走他們家門路的不少,這個時候就更加要謹慎。
這是放過他了。
江琛說了句知道了,江父就上樓去了。
數着日子的四天終于過去,淩盛的飛機是晚上十一點到,江琛十點半就到了機場,站在出站口那裡等,越是接近,越是難熬,感覺時間一分一秒過的格外緩慢,就恨不能直接飛上天去把飛機裡的人拽出來。
終于看到通道裡開始有人影出來,江琛本來戴着帽子和口罩,怕淩盛看不清他,又把口罩摘了,站在那裡眼巴巴地看着出來人,尋找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終于看到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人走出來,深色的衣服将他的臉襯的更白,戴着無框的眼鏡,面上冷淡地沒什麼表情,但仍然是好看到讓他一眼就認出來的臉。
“淩……淩總!”
江琛叫了一個字,覺得自己聲音有點大,又克制地壓底了點聲音叫出來。
冷淡的面孔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像是薄霜遇到暖流般融化開來,他唇角勾起,眼裡泛出笑,腳步比之前明顯要快了。
“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了不用接嗎?”淩盛快步朝他走過來。
淩盛身上是暖的,飛機裡有暖氣,靠近過來的時候,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随之飄了過來。
那是他上班會用的香水,已經是晚上了,很淡了,但可能是飛機上的暖氣将最後點味道蒸騰出來了,也可能是他太久沒聞到了,一時間竟然覺得好聞到讓他心動。
周圍人太多,江琛克制着将人緊緊抱入懷裡的沖動,自然地拉過他的行李箱,借機碰了碰他的手。
“再晚也要接。”江琛走在他身邊,兩人肩膀挨着肩膀,雖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卻仍然覺得開心。
兩人沒有商量,但同時腳步都越來越快,直到找到江琛的車,江琛打開後備箱将行李箱放了進去,關上後備箱準備上前,就看到後排的車門是開的。
他喉嚨滾了一下,兩步跨到車門前,鑽了進去,帶上車門轉頭的瞬間,脖子上就已經纏上來了一雙手,兩人嘴唇貼到一起的瞬間,呼吸都急促起來。
思念化作渴求,一個吻就像是一點火星掉入油鍋,像是渴了太久的人拼命從對方唇舌裡汲取生命的水源,吮吸着,舔舐着,吞咽着,僅用原始的本能,就能讓兩具身體火熱。
淩盛的手捧着江琛的臉,江琛的摟着他的腰,狹窄的車廂裡連暖氣都沒有開,但隻要貼的足夠緊,吻得足夠深,就已經足夠溫暖所有的一切。
等他們終于分開的時候,淩盛已經被壓在後座上,江琛俯在他上面,一條腿跪在他腰側,一條腿站在下面支撐着身體。
淩盛的手仍然摟在他脖子上,眼鏡剛才親上去之前就已經摘了,黑暗中泛着水光,像是夜晚湖中唯一的月亮,他稍稍平複了一下呼吸,手指摸到江琛後脖頸上的一層薄汗,輕輕地笑了一下:“回去,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