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兩人什麼都沒做，隻是安靜地抱在一起睡覺，第二天就是年會，淩盛是可以直接去酒店會場的，但淩盛沒有直接去，而是給賀霄雲打了電話，讓他去公司見一面。

賀霄雲他這麼早就約他出來，見到他時還有點驚訝：“嗯？看來小狼狗戰鬥力不行啊。”

“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淩盛開門見山。

賀霄雲坐在會客沙發上，依然是那幅漫不經心地樣子：“沒說什麼，就是讓他多疼愛一下淩總，但是看你今天這麼精神，說明他沒我行。”

淩盛隻覺得頭疼：“賀總，你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小琛。”

賀霄雲還真沒有和他開玩笑：“淩盛，如果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呢？”

淩盛直視他，但依舊冷靜：“你在國外，應該也有情人吧。”

賀霄雲沒否認，隻要他想，他身邊就沒缺過人：“是，但是都已經分開了。”

他沒有養幾個情人的習慣，主要是覺得費時間和心力，他更喜歡喜歡和享受一段簡單的關系，更讓人輕松和愉快。

“你介意？”賀霄雲問。

淩盛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你與他們分沒分，我都不介意，甚至如果沒有江琛，我和你之間，也隻能是朋友。”

“為什麼？”賀霄雲不解，也不甘心。

淩盛已經不再是二十五歲，他現在很清醒，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麼：“對于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我都不後悔，甚至心存感激，我承認我們之間有過很美好的一段時間，但我們不合适，你不是我要走下去的那個人。”

賀霄雲停了一會兒，聲音也平穩沉靜下來：“江琛是嗎？”

淩盛怔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是。”

“那你跟他說了嗎？”賀霄雲看着淩盛，目光帶着探尋和審視。

淩盛微微抿了一下嘴唇，隻冷冷地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賀霄雲挑唇笑了一下：“我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看來他在你心裡也不過如此。”

“賀霄雲！”淩盛氣地拍了一下桌子：“他需不需要知道，或者我想要什麼時候告訴他，這都不需要你來操心！這是我的感情問題，你真的過界了！”

他和賀宵雲之所以能做朋友，就是因為彼此都知道彼此心裡的底線，淩盛不覺得自己的感情問題需要他來插手，而對于他一而再，再而三去惹江琛的事情，已經是在觸碰自己的底線了。

賀霄雲是那種俊美無俦的長相，但眉眼偏細長，唇也偏薄，這種長相總會給人一種薄情的感覺，加上他又一向沒什麼正經，說什麼别人都覺得他好像在開玩笑，但一旦認真起來，眼中的銳利就會沖淡身上那種淡淡的妩媚感，像一把露出鋒芒的劍：“你對他是認真的？”

淩盛猶豫了一瞬，才回答他：“是。”

“是嗎？那如果我說，我也是認真的呢？”賀宵雲看着淩盛，眼裡是淩盛從未見過的認真：“兩年前，我邀請你和我一起去美國的時候，是真的動過和你結婚的念頭，淩盛，我也是認真的。”

公司的年會每年都有固定的流程，但今年因為有了賀霄雲，他自掏腰包準備了十個紅包，最大的一個是十萬，最小的一個是一萬，準備放到年會舞台上助興抽獎，淩盛也沒管他，賀大少爺闊綽，花錢一向隻按心情來。

紅毯，簽名牆，攝影師，所有人都穿着小禮服，像是明星走紅毯一樣入場，儀式感十足，最後入場的則是淩盛，Eternity中國東區負責人，還有壓軸的賀霄雲。

賀霄雲今天穿了一身很騷包的酒紅色西裝，是Eternity今年的高定系列中的一款，這樣的場合根本不用如此穿這樣貴重的禮服，他不旦穿了，還非要和淩盛一起走，當着所有人的面，賀霄雲怎麼說也是賀氏的總裁，淩盛連拒絕都沒法拒絕。

兩人的位置是在主桌，舞台正中間前面的位置，這種形式淩盛每年都要經曆一回，流程很熟悉，隻是今年他是和賀霄雲坐一桌。

桌上還有Eternity中國東區負責人，江城設計總監coco，攝影部負責人，以及其它幾個高管，幾人坐一桌，面對衆人的恭維，賀霄雲卻都很敷衍，唯獨對淩盛，不止是喝他敬的酒，給他夾菜，甚至還小聲耳語，區别對待到桌上所有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他是算準了淩盛在這種場合不會駁他的面子，淩盛簡直不想理他。

所有流程的最後一幕必然是敬酒，而因為賀霄雲在，今年來敬酒和合影的人則更多，淩盛也喝的有點多，到了結束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分醉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八點四十，江琛已經等了他四十分鐘了。

往年這個時候肯定還有夜場的，但今年他推掉了所有的夜場，準備直接回去。

他和coco打了招呼，就說他胃不舒服，今天哪個部門的聚會都不去了，拿起衣服準備出去。

這個時候賀霄雲卻站起來一把搭到了他的肩上：“淩總，讓我搭個順風車呗。”

“司機呢？”淩盛拿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