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們四個人一起包車去音樂節。
本來兩個人的約會,突然就變成了情侶約會。
主辦方把場地建在一個村子裡,那連個停車場都沒有,最後我們幾個人還得坐那種觀光車進去,到了現場天空開始飄烏雲,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大家開始拿着薄薄的透明雨衣蓋在自己身體上。
起初還好,我和吳苒在鼓點和電音的伴奏下讓渾身的細胞跟着一起瘋狂跳動。
宋謹在我身後,隔開一部分人群,我露在外面的腰感受到一些雨水的刺激,不由得縮回衣服裡。
興奮過頭後,雨下得越來越大,大家開始不滿天氣條件和這破爛的場地條件,最後還有兩個歌手連台都沒上,而我們一個接一個撐着雨傘在雨中哀怨。
雨是不肯輕易停下的,當草坪上的水不知死活地濺到人們身上時,沖突就爆發了,有人故意把雨上地水倒到别人身上,還有人趁機對小姑娘動手動腳的,現場秩序亂成一團,宋謹和趙軒就把我和吳苒拉出了戰鬥中心。
我們到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裡休息片刻,這麼大的雨,野營是不用想了,我遺憾地看着烏雲密布的天空,雨滴從我的發梢落下,宋謹的劉海七零八落地散在一旁,我看着他笑了笑。
“笑什麼?”
他過來捏了捏我的鼻子。
吳苒一副看好戲的姿态看着我們。
我冷下臉,别過頭不理他。
我們回到了酒店,說好出來痛痛快快玩兩天的,最後不得不在酒店度過。
宋謹拿着我們的身份證訂了兩間房,我想都不想就摟着吳苒一起走,宋謹把我攔下。
“人家小兩口難得出來玩,你還要霸占人家女朋友?”
“我——”
宋謹把我推進了房間,很好,隻有一張床,他的想法可真是昭然若揭啊。
我先去浴室磨磨蹭蹭地洗澡,繼續穿着我的卡通睡衣,我就不信他對卡通睡衣還下得去手。
我趴在床上玩手機,宋謹在收拾行李,我看見他裝模做樣地拿着睡衣,然後迅速地把手裡的黑盒子藏在睡衣底下,欲蓋彌彰地把它們放在我的床邊。
說實在的我還沒機會研究這個東西。
畢竟誰沒事去搜它長什麼樣子,或者哪個牌子比較舒服。
宋謹出來的時候,睡衣的扣子沒全然扣上去,露出光潔的胸膛,上面還有一些抓痕。
我莫名奇妙的問他:“你那天是第一次嗎?”
宋謹沉着臉,“對啊,怎麼了,你嫌棄我?”
我要是敢說嫌棄他肯定會吃了我。
“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會……”
我發瘋了嗎,我跟他讨論怎麼弄會比較舒服?
宋謹突然看到那個被我拆掉的盒子,磕磕絆絆地說:“你……用它幹嘛?”
“我就想看看它是什麼東西做的。”
我有點不敢肯定我們那天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宋謹看我還拽着那個盒子,連忙上來搶,我不給,他就掐住我的腰。
“别動!你怎麼能玩這個東西。”
我想他又要開始教訓人了,頓覺無趣,誰知他下一句說:“竟然你這麼主動,我就不能浪費這次機會了。”
我一臉疑問,宋謹的臉就湊了過來,我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翻倒他,坐在他身上,就看着他羞怒的樣子。
我透過他看他曾經在我眼裡的模樣,我很想在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找出他喜歡我的蛛絲馬迹,可是我就是看不出他的情緒,心如雷鼓,卻激不起半點漣漪。
“宋謹,你在想什麼?”
“想你什麼時候親我。”
此時我還坐在他身上,他把我摟了一下,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是想親他,我他媽想把他親得下不來床。
當他不屬于我的時候我肯定不能這麼做。
記憶突然離我很遙遠,他是怎麼開始的,先親吻再排除那些衣服是嗎?
看見我露出茫然的表情,宋謹的手按在我的後背,“你不能玩我,否則我就把你變成鑰匙扣挂在我身上。”
“你個神經病。”
脫口而出的話讓我僵住了。
“我不是故意……”
“沒關系。”
宋謹将我抱進懷裡,“沒關系。”
“在一起吧。”
我聽見他的聲音從我頭頂發出,像一根細線将我捆住,我曾幻想過第二次告白就能把他拿下,他說我太小了,而他也隻不過比我大三歲,三歲能有多少差距。
比我從床上到衛生間的距離還要短。
而現在雖然我靠在他的身上,卻感覺隔了一條黃河那麼遠。
“就這個暑假。”
宋謹企圖從我眼裡看出點什麼,“你做夢吧,等暑假過後你又跟蕭懷在一起是嗎?”
“你就那麼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