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換。”
我就那麼看着她,她被我看得發毛,“我憑什麼要換,我自己拍的,你想要他的照片你自己也去拍一張。”
我握緊着她的手機,無論她怎麼扯我都不松手。
她突然洩力,眼睛朦胧,“又想像上次一樣嗎?”
我們心照不宣地看着彼此。
“又想扔進河裡?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哥?”
“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了,我成年了,有為自己負責的能力,不論我做什麼,選擇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行,我不管!”
我也同她置氣,她看不出我想要幹什麼?難道不知道我千方百計地想要制造機會跟她獨處?為什麼我們之間總要隔着一個不相幹的人?
她要愛是吧?
我讓她去愛。
我看看誰敢接受她的愛。
*
“歲歲暑假要和她那個小男友去野營,離宜市不遠,就附近的一個山上,小謹你要是有空幫我去盯着她。”
老江給我一個地址,我立馬趕去她的酒店,還是那樣的裝不熟,生疏青澀,我看見那樣克制猛烈的歡喜出現在另一個人身上,她站在他身邊,我看不出他們有多般配。
“東橋?江歲,你确定蕭懷他在那邊嗎?我看見他跟何依一起去逛夜市了。”
“沒事,東橋離夜市也不遠,我在那邊等等。”
“追了那麼久,蕭懷沒表現就是不懂怎麼拒絕她,她怎麼還追上去啊?”
我聽見一個女孩跟另一些人正對她的感情說得起勁,我請她們喝了兩杯瑪格麗特,年輕的女孩借着微醺的醉意向我傾訴了一些事,正巧我那追逐着愛情的姑娘回來了。
她憤怒地喝光我面前的酒,我才發現這個小惡魔手上拿着一瓶空的啤酒,“蘇容,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什麼都沒做,”那女孩說,“你還是扶着她去休息一下吧,看她這樣子,等蕭懷回來了,不知道要出什麼醜。”
我摟着她上樓,我知道她住哪裡,就在我的隔壁,“不,不去這裡,我要去他房間。”她說。
“你喝醉了,乖,早點睡覺。”
我怎麼能跟一個醉鬼計較。
“你别管我,走開,我就要去他房間,我今天就要把他辦了,等他是我的人,我看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你看清楚我是誰?”
“你?”她簡直要貼着我的臉看,“你是我最讨厭的人。”
好,那就再讨厭一點。
我把她抗進房間裡,反鎖,我看她還要到哪裡去!
“熱,我好熱。”
她受不了,把拉鍊拉到最低,我看見她裡面的穿搭轟然一股血湧上頭,帶着一些愠怒,“把衣服穿好!”
“不,我就要脫!”她一邊胡亂地扯着衣服,一邊拽住我的襯衫,“你也給我脫!”
我費力甩開醉鬼的手,“不許……”
她坐到了我的身上。
按住我的脖子,瑩潤飽滿的唇貼近我的唇瓣,“張嘴,我要親你!”
不行,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做這種事,可她簡直就像個牛皮糖一樣徹底纏在我身上,“你不喜歡我?你怎麼不親我?!”
“江歲,我是誰?”
我保持住最後的清醒,如果她敢說别人的名字,我馬上帶她去沖冷水,發燒感冒都由我來承擔。
“宋謹,你是宋謹,你不想親我嗎?”
她的手滑進了我的胸膛,撕拉一聲,很好,她暴力拆除了我們身上的障礙,她隻穿着一件極低的吊帶,誘惑至極,我的手隻輕輕地摟住她的腰,我真想用力發狠地親她,可等她醒了之後呢,我們又重新變成陌生人嗎?
她不知死活地在我身上點火,唇舌無限制地攪動貼合,每一次接吻都想把她按進我的骨頭裡,胸腔裡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不行。”
我将她壓在沙發上,“你不清醒,不行。”
她臉頰上沾上跟我一樣的紅意,我貼近她的鼻尖,準備把她送到床上,她擡眼認清我後,含住我的唇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的理智瞬間崩塌,她早就褪下我們的衣服,靈與肉的貼合,最極緻的感官享受,我們誰都不讓誰,拼盡全力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迹,肩膀上多了很多深淺不一的牙印,讓我更痛些吧,讓我記得她咬我的痛。
“我是誰?”
空氣升溫,呼出每一口氣都帶着濕漉漉的熱意,亢奮爬上了眼角,那裡紅得豔麗,魅惑,我親了親她的眼睛,溢出一聲不可思議的喟歎,“再說一遍,我是誰?”(審核大人,這裡是親嘴,隻是親嘴啊!)
“宋謹……”
如浪潮般拍擊着海岸,一層又一層纏繞,鼓動,直至到達頂點。(這裡是意識流)
“我愛你。”
我親吻她的額頭,鼻尖,嘴角,“我是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