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珏塞了塊點心在嘴中,含糊道;“那你可得仔細些,姑娘家不能毀了容貌。”
蘇穗歲嘴中含着塊碎冰,點了點頭,她想着自己不如在京中開個冰粉鋪子怕是要發大财。
“你說我開個冰粉鋪在......”蘇穗歲話剛到嘴邊,還未說完,便見着小二端着個冰碗來,裡面裝的東西呈小孔形果凍狀,上面鋪上了一圈糖漿,還用幾顆葡萄作為點綴。
woc!現在就有冰粉了!
魏珏見她話未完,問道:“你說什麼?”
蘇穗歲趕緊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先進,當真是先進!
“此物叫冰雪玉提山,你快嘗嘗!此物就觀湖樓有賣,其他地方可買不到。”魏珏滿心歡喜地給她介紹,“我想着你平日不愛上街,定是沒嘗過。”
蘇穗歲接過勺子,冰冰涼涼,入口清爽,“口感當真奇特。”
又一個暴富的小妙招在她腦中pass,她其實也想過不少,比如制造些洗衣粉啥的洗洗衣服,也就一天時間,這個想法便也破滅。在她府上,下人們已有專門洗衣的東西用皂角和澡逗研磨在一起,富貴人家還會加入香料混在其中,衣服洗出來帶有自然香氣。
好吧,她不是個賺錢的料,畢竟她也不會提取純鹽提取蔗糖。
吃飽喝足後,蘇穗歲将手摸向自己掉在腰間的荷包,她想着珏兒對自己這般好,這頓飯無論如何都是要她做東的。若是到時付錢時,還上演一波争搶這付款,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風!
可自己的荷包裡面怎麼還有個奇怪的東西......像手指......
蘇穗歲一下子尖叫起來,“抓小偷!”說話間,她一把摁住荷包裡的那隻手,趕緊站起身子來,隻見地上猥瑣地趴着一個少年,少年見她說話,目光卻也兇狠了起來。
蘇穗歲的大叫吸引來了衆人的目光,大家紛紛看向了她們這一桌。
魏珏走上前一下子提住他的耳朵,“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偷竊,信不信我把你送進官府!”
少年站起身子,高傲道:“你敢!你知不知道我阿父是誰!”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魏珏見他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牽着他的耳朵将他提起,“你小子,怎麼說話呢!我管你阿父是誰,你偷東西就是不對!”
那少年吃痛的捂着耳朵,“我沒偷!”
蘇穗歲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手都伸我錢袋子裡面了還說沒偷!我今日非報官把你小子抓起來!”
少年卻不害怕,“你去報啊!我才不怕!”
魏珏挽起袖子,“你小子怎麼說話呢!不知天高地厚!”說罷,便将他少年拖了起來,“走!官府去!”
蘇穗歲見這少年穿的衣服倒是不錯的料子,小聲湊到魏珏耳邊道:“這小子應該也是個官家公子,我們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魏珏瞥了那少年一眼,“就看不慣他這副嘴臉!我阿父還是做官的呢!怕他作甚!”
好好好,有權有勢就是可以胡作非為!
魏珏将那少年提下樓,少年約莫十來歲,身材也格外小巧,魏珏一手就将他提了起來,還将他懸空甩了兩下。
魏珏從小當男兒養,力氣自然比深閨中的姑娘力氣大些。
要怎麼形容這一幕呢,有種兩女搶一男的離譜感,而且男的未成年的無力感。
少年見倆陌生女人要将他帶上馬車,抱着車輪子不撒手,“我不走!雖然本公子英俊潇灑風流倜傥賽過潘安,但是我堅決不從!”
蘇穗歲與魏珏眼神一對視,靠瘋了!
他的這一句叫喊不出意外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大家都愛吃瓜,若是有盤瓜子更是極好。
魏珏耳朵通紅,當着衆人的面讪讪松手,這種情況再不松手,下一秒怕是有人就要報官說強搶民男了。
少年依舊趾高氣昂地看着她,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你還不是不能拿我怎麼樣。
魏珏那經得起這般挑逗,又把那少年一把抓起,朝馬車上一扔,“走,歲歲!”
“欸欸你們!你們幹什麼!”少年對她拳打腳踢,魏珏索性擡手将他敲暈,少年身子一軟,順着座椅滑在地上。
蘇穗歲一愣,驚慌道:“你這?他人沒毛病吧?”
别搞出人命了!
魏珏瞥了眼地上的少年,“放心吧,沒事,過一會兒就醒了。”
蘇穗歲這才松了口氣,“他怎麼處置?”
“你阿父在府上嗎?”魏珏問道。
蘇穗歲搖搖頭,“應該不在。”
魏珏滿意地點點頭,“行!就去你府上!看我不吓死這小子!我們就說那是官府,反正你家正堂闆闆正正的,跟官府沒差别。”
蘇穗歲表示贊同,這小子就是該好好收拾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