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人倒吸一口冷氣,那一瞬間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都看向了老太太。
林老太太手中的筷子蓦然掉在地上,看着那個傳話的侍女說道:“你再說一遍?”
那侍女顫顫巍巍地開口:“大公子與菀娘......”
“夠了!”林老太太臉色頓時一變,“不必再說。”
侍女立馬閉嘴,吓得跪在了地上。
林老太太瞥了一眼一旁的徐月容,眼神也是冰冷,她将那侍女從地上拉起,問道:“在何處?可有驚動他們?”
侍女搖搖頭,“奴婢看見便來通傳了,不曾驚動......”
林老太太歎了口氣,“走,你且帶路。”
她腳步剛踏出一步,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說道:“月容,你也來。”
徐月容面色難看得很,眉頭緊鎖,趕緊跟在了老太太的身後,“是。”
林泉也突然起身,跟在了他們身後。穗歲坐在他對面,想将他攔住,“三弟你去幹什麼?祖母沒......”
林泉看了她一眼,“祖母又沒說不讓跟去。”
......好像也有道理!
穗歲猛地站起身來,看向了林穆和,小聲道:“我們也去看看?”
林穆和眉頭微蹙,看着她回來也不曾與自己主動說話,今日好不容易主動了一次,他也跟着點點頭,“去。”
穗歲聽到他話從口出,提起裙擺便跟在了林泉身後,林穆和無奈地看了一眼在場的人,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侍女帶着老太太路過湖邊,朝湖邊的方向走去是林穆和的院子,再往前走的話是一排客房,菀娘就被安排住在那裡。
腳步踩在枯葉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天上的圓月将小路照得明亮。
侍女停下腳步,指了指左邊的屋子,便趕緊退在了一旁。
老太太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徐月容感受到她的顫抖,想伸手去扶,卻被老太太一手推開。她放輕腳步,緩緩走近,輕輕将房門推開,目光瞥見左邊屏風後面纏繞在一起的人影。
床榻上的兩人翻雲覆雨,急促的呼吸聲從屏風後面縷縷傳出。
徐月容緩緩走到老太太的旁邊,看見裡面正鬧得火熱,她忍住顫抖的手,喊道:“你們竟如此不知廉恥!”
話語剛落,屏風後面的身影頓時停住,林殊庭急忙從床榻上坐起,兩人連忙抓起衣服胡亂地朝身上套。
林殊庭穿着白色裡衣,兩旁的衣帶還沒來得急系上,直沖沖地跑到了屏風處,連忙跪下,“阿娘......我......”
徐月容想伸手扇他一耳光,但擡起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她朝着屏風後面走去,嘴中吼道:“那個賤人呢!出來!”
菀娘光着身子套了件外袍坐在被子裡,目光惶恐地看着徐月容,“夫人!夫人!”
徐月容一耳光直接扇上去,“賤人!怎敢勾引我們林家的人!”頓時,菀娘白皙的臉上紅了一片,依稀見得是五個手指印。
老太太聽見裡面的聲響,平複下心情,轉過頭想要離開,“月容,先讓他們把衣服穿好,來正堂見我!”
老太太腳步剛出,迎面而來看見一路小跑地葉霁。
“霁丫頭,先别去。”老太太歎氣道。
葉霁搖搖頭,“放心祖母,我有分寸。”說罷,也沒顧老太太的阻攔,直面走了進去,穗歲有些錯愕地拉住了她手,搖搖頭。
葉霁松開她的手,“放心,不必擔心我。”
屏風後面兩人還在穿衣,林殊庭剛将外袍穿上,而菀娘才将裡衣穿好,正伸手去拿外衣,擡頭恰好撞上她的目光,菀娘頓時朝林殊庭的身後一躲。
徐月容瞪了她一眼,“躲什麼躲!現在知道沒臉見人了!”說罷,就看向了走進來的葉霁,“霁兒,你先去正堂等候吧。”
葉霁淡淡一笑,沒有理會她的話,自顧自地走向了菀娘的身旁,菀娘被她的目光所吓住,直直地朝着林殊庭的身後躲。
林殊庭見狀站了出來,但語氣也弱了些,“霁兒,你......有話好好說。”
葉霁看着他冷哼一聲,“好好說?我同誰好好說?你嗎?”
“我知道此事是我不對......”
“自然!”葉霁打斷他的話,“自然是你不對!你平日在外面養女人就罷了,你如今在家中也如此猖狂!林殊庭你真是,不知悔改!”葉霁說得正生氣,想将站在身後的菀娘拉出來,林殊庭卻在一旁擋住,她毫不留情地一耳光扇向了他,清脆聲震驚了屋中和屋外的人。
林殊庭一把怒火從心中燃起,葉霁沒有理會他,拉住菀娘又是一耳光。
“如何?你若是要臉你便忍着,到時我将此事傳出去,你且看看世人罵你還是罵我!”葉霁瞪了他一句,将他快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
林殊庭站在她面前是敢怒不敢言。
“夠了!霁兒,你先出去!”徐月容沉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