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欣賞起一旁的風景,他覺得這裡的風景真是好看極了。
突然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指着榜上張貼的一張照片說道,“咦,這是你嗎?”
照片上的人眼神平靜而沒有波瀾,對視上的瞬間,信德以為自己望進了一片幽靜的湖泊。
“嗯。”嚴恃應了聲,沒有多談,對他來說不過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信德再次側擡起臉,認真地看起嚴恃,嚴恃的長相冷峻而耀眼,想來他在同齡人之中也是極為耀眼。
信德的心中首次對他升起一股朦朦胧胧地崇拜之情,有些不明所以,卻是對嚴誠從來都沒有過的。
當嚴恃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溫溫的、無法忽視的,但感受起來卻并不會反感。
“恃哥!”突然後方傳來一聲招呼,伴随着的是一陣跑步聲。
他們都回了頭。
來人站在他們的身前,瞄了信德兩眼,自然而然地稱呼道,“嫂子好!”
按他對嚴恃的理解,那是連熟人都勿近身,看嚴恃難得更另一個人這麼黏糊,他悟了,另一位絕對就是嚴恃的對象。
他非常上道,且喊得不小聲,嚴恃冷眼瞧他,“有什麼事?”他沒有反駁對方。
“這不是好久沒見到您了,這麼湊巧遇上了來打個招呼。”他笑呵呵地摸頭說道,其實他不過是嚴恃之前同實驗組的一個學弟,談不上關系多好,隻是他實在好奇,這才硬着頭皮來。
不止他好奇,其他人也好奇,隻不過不敢來搭關系。認識嚴恃的人很多,敢搭上關系的卻不多,不是因為嚴恃有多恐怖,是因為站在他面前會覺得自行慚愧,他也壓根沒把你放在眼裡。
嚴恃沒說話,但他的眼裡明晃晃地表示,沒有事情的話就可以走了。
那位學弟又說起,“這不是前段時間的實驗托您得了獎嗎?我們辦了個聚會,要來嗎?”他提了一嘴,覺得希望不大還補充道,“可以帶上您身邊這一位。”
如果單單隻是嚴恃一人,他早就直言拒絕了,現在還有信德,他隻好詢問起信德有沒有興趣。
方才他們說話的時候信德很有興緻地觀察起他們兩人,猝不及防提到自己,他眨了兩下眼,而後歪着頭輕笑,“好呀。”
學弟被這麼一笑紅了脖子,連連道别,而後慌亂地跑走,他遠去的步伐淩亂而急促。
嚴恃掃向信德澄澈含着笑意的眼神,“你不是不喜歡參加聚會嗎?”
信德悄悄地笑了起來,笑得臉頰彎彎欲滴,和媚動人,他回道,“因為我也想多了解你一點呀。”
這下嚴恃更有校園戀愛的感受了,心動得隻想在此刻不顧旁人的目光低頭親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