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幻境?”阿久津充滿戒備。
郭遊和阿久津默契地将梁潤護在中間。
如果是幻境就麻煩了,上次有阿久津偶然救了他們,如果這次吳娛帶了幫手,他們兇多吉少。
“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應該不是幻境。”作為職場老油子,郭遊做出判斷,“應該
是某種隔離我們的陣法。”
幻境和隔離陣法的最大區别是,幻境中的一切都是障眼法,除了施法者中了幻境之人,出現的任何東西都是假的。隔離陣法會将指定的入陣之人困在其中,陣法當中的普通人則能夠自由活動。
“那我們坐汽車去省裡?”梁潤提出意見。
“萬一也施了陣法呢?”阿久津說。
“不管怎麼樣都試一試。”郭遊道。
他們一通折騰,無論是坐班車,還是自己開車結果都是一樣。
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着,天色漸晚,陰沉的天空壓抑極了。三人坐在租來的黑色名爵裡,累得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雨點不停落在玻璃窗上的滴答聲。
他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們被困在了廣甯。
八級心燭的力量确實很強大,但值得移苦修花那麼大手筆,封鎖整個廣甯嗎?既然他們下了這麼大力氣,為什麼梁潤他們一路上就碰上了個吳娛,沒有碰到移苦修的其他高手?
現在怎麼辦,難道要等着對手上門?
郭遊想不明白,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移苦修到底在搞什麼鬼?他遊開了将駕駛室的窗口降下,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他有種感覺,他們陷入了敵人套好的陷阱之中。
“前輩,也給我一根吧。”坐在後排的阿久津說道。
阿久津留着長發,長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也是煙槍?郭遊感到意外,他将整個煙盒遞了過去,阿久津抽出一支後,幫他點上。
郭遊看了梁潤一眼,梁潤以為郭遊也要給他一支,沒想到他說了句:“想什麼呢,未成年人禁止吸煙。”
吸煙有害健康,我本來就沒想抽,梁潤心想。
兩個煙民吞雲吐霧。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車熄了火停在小路旁,裡面沒有開燈。居民家按在門外的白熾燈是唯一的光源,遠處的光傳到這裡時已經很弱了。
下雨天氣涼,車裡倒是很暖和。郭遊和阿久津憂心忡忡,梁潤卻不怎麼害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天都在趕路,這會兒停下來,梁瑞開始打瞌睡。沒等一會兒,就睡着了。
阿久津看到睡着的梁潤,給他蓋了件外套。
“滋滋——”
手機震了兩下,郭遊收到一條信息:郭哥,你還在廣甯嗎?備注是,藍懸。
郭遊看到這條信息,心下大驚。
這怎麼可能!
藍懸是組織收複一級心燭的一線人員,之前是他的隊友。移苦修不是切斷了他們和組織的“緣”嗎?他怎麼會收到藍懸的信息?
郭遊一邊疑惑,一邊立即回複她:在廣甯。
那邊回複也很快。
——我聯系不上組織了,你那邊怎麼樣。
——我也一樣。
——我們見面聊,你來找我。
接着藍懸發來一個定位。
郭遊點進去,藍懸所在的地址是一個小區,距離郭遊所在地方有一百多公裡。藍懸的出現給郭遊帶來希望,像是濃重迷霧中的一道曙光,希望藍懸給他帶來他想要的答案。
——等我兩個小時。
回複完藍懸,郭遊啟動車子,掉頭往反方向走。
“去哪?”阿久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