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組織的同志彙合。”郭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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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潤被阿久津搖醒了,他睡眠質量很好,睡着了打雷下雨都鬧不醒他。阿久津叫了半天,梁潤才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一時反應不過來,以為自己還在家裡。
四下張望,光線昏暗,角落上幾個紅色的滅火器相當顯眼,他們在一個地下車庫。郭遊一邊發信息,一邊讓他們下車。
梁潤東西很少,就一個背包,收拾好就下車了。他腦袋發昏,一覺醒來這是到哪裡了?
“我們這是在哪啊?”梁潤看着陌生的環境問道。
“還在岩西,”郭遊領着他們進了電梯,按了十三樓,“去見一個漂亮姐姐。”
下了電梯,郭遊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敲響了左邊第一個房子的門。
“誰?”門内一個女聲問道。
“郭遊。”郭遊回答。
藍懸讓三人進門,她看起來很年輕,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她個子高,隻比梁潤矮一點,身穿一件簡單的牛仔褲,頭發用鲨魚夾盤起來,顯得十分幹練。
“郭哥。”她先和郭遊打了聲招呼,接着招呼三人坐下。她不認識梁潤和阿久津,看着兩張陌生面孔問道,“這兩位是?”
“都是自己人,”郭遊介紹道,“這位叫阿久津悠太,是日本轉來的實習生。組織三級一線成員。”
這麼年輕居然就升到了黃牌,藍懸不得不高看他一眼。她主動伸出手,“你好。”
阿久津也伸出手禮貌道:“你好。”
另一個穿着一件毫無設計感的運動褲,背上的黑色書包很有學生氣,看樣子像個高中生。他像個悶葫蘆一樣坐着,兩隻手拘謹地絞在一起,似乎接下來的自我介紹讓他非常緊張。
“要喝點水嗎?”藍懸善解人意道。
“不用了,謝謝。”梁潤擺擺手。
“這位同志叫梁潤,”郭遊笑了一下,他已經能想象到,等會兒藍懸知道梁潤是八級心燭時,驚掉下巴的模樣,“他是八級心燭。”
藍懸臉色一變,“老郭你可别開玩笑。”
“沒騙你,是真的。”郭遊說。
藍懸内心狂跳,她再次确認道:“你到這次到廣甯,是為了測試八級心燭?”
“沒錯!”郭遊說。
藍懸忍不住仔細打量梁潤,恨不得将他裡裡外外看個透。作為收集心燭的一線人員,她知道八級心燭的力量又多麼強大。誰能想到這個看着土裡土氣的少年身上的力量,足以改變世界!
藍懸恍然大悟:“怪不得移苦修要把我們關在這裡!”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郭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和組織失聯,我原以為是移苦修切斷了我和組織的‘緣’。既然我們兩個能夠相互聯系,就說明移苦修并沒有這樣做。聯系不上組織,是因為他們把整個岩西,或者廣甯,與組織切割開了。”
“你在懷疑什麼?”藍懸問他。
“啟動這麼大的陣法需要多少個術士?”郭遊反問道。
藍懸不知道答案。
“學霸,告訴她。”郭遊對阿久津道。
“至少需要二十個一級術士。”阿久津算得很快。
“既然出動了這麼多高手,為什麼不直接派人追殺,而是兜這麼大的圈子,把心燭關在廣甯?”郭遊問道,“最可疑的是,我們一路走來,就遇上一個移苦修的禦靈師。移苦修難道沒其他人了嗎?”
藍懸就是岩西人,昨天結束一個收集心燭的任務,路過廣甯順路回了一趟家,誰想到被關在裡面,既聯系不上組織,也出不去了。
她比郭遊被關得晚,知道的信息比他們多。
“韓國的金組長,移苦修的骨幹之一,幾天前到了甘肅。帶着一票人搶走心燭,并屠殺了幾十個一線成員。”藍懸語氣沉重,“組織立即派人調查。誰知道又收到消息。說日本的井上櫻已經到了湖南。”
“聽起來毫無沒道理。”阿久津說,“移苦修難道不明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嗎?他們花費這麼大力量牽制組織的力量,他們自己同樣損失慘重。”
“他們在甘肅、湖南兩個地方打得不可開交,是個障眼法。”藍懸說,“看來他們的實際目标在廣甯。”
“為了八級心燭,都快把老底掏空了,這麼做值得嗎?”郭遊摸了摸下巴,“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