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九奶奶一戰,梁潤掌握了“共情”能力,他再也不會因為使用心燭力量去“共情”而昏倒。
按理說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熒河,奇怪的是,熒河就像憑空消失,無論梁潤如何使用“共情”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奇怪,”阿久津道,“沒有屏蔽術可以切斷八級心燭之間的聯系。”
“還真有一種可能。”郭遊說。
阿久津知道郭遊的意思,他反駁道,“不對。你說的那種可能,也在心燭的感知範圍内,所以還是不可能。”
梁潤快被“可能”兩個字繞暈了,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他問道:“那一種可能是什麼可能 ?”
“郭遊說,‘共情’不到熒河,或許是因為他死了。他要是死了,作為心燭,也能感知到。”阿久津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梁潤說。
他們來到弄來已經三天了,本以為這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沒想到撲了個空,連熒河的影子都見不到。
他們一下失去了目标,到底該在繼續待在弄來,還是溜之大吉?如果待在弄來,等熒河恢複力量,或者移苦修的幫手找上門來,那他們必死無疑。熒河受傷,又孤立無援,這正是殺死他的唯一機會。要是現在離開,又實在不甘心!
郭遊不想放棄,“接着找吧,明天再進山瞧瞧。”
晝夜不休地找了這麼久,鐵打的人也撐不住,三人商量晚上好好修整一番,第二天再行動。
阿久津卷王人設不倒,說休息也沒休息,在房間裡看書。郭遊這幾天憂心忡忡,洗完澡,整個人放松許多,他穿着拖鞋到村頭圍觀别人打麻将。
梁潤吃完晚飯就出門散步,他喜歡散步,圍着弄來村中心走了半天,他又繞了回來。
暮色降臨,他想再走一會兒就回去了。
行走在鄉間小道,四周是泥土的腥燥味兒,還有植物的清香。村裡養狗看門的很多,時不時會聽到一陣狂吠。熟悉的感覺讓梁潤感到安心不少。
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個池塘,旁邊插着藍色的牌子,上面寫着:私人魚塘,禁止垂釣。魚塘裡放着幾張漁網,白色的浮标浮在水面上。
池塘邊上滿是雜草,梁潤就地坐下,望着天上的星星。
有一顆格外的亮。
他随手拔了根草叼在嘴裡,枕着胳膊躺了下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颠覆了十幾年的認知。他又想起了九奶奶說過的話,你殺我,我殺你,誰死算誰倒黴,就是這個世界的秩序。
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梁潤思考之際,突然有一雙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用膠帶封住,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想要掙紮,卻另外有人按壓住了他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梁潤想要掙脫束縛,看清是誰,可眼前一黑,一隻麻袋從天而降,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來人動作麻利,用麻繩牢牢捆住了梁潤的手和腳。
“快,快!”一個聲音低聲說,“别被人發現了。”
梁潤就這樣被扔進一隻結實的麻袋裡!
他眼前一片漆黑,内心一團亂麻。
這是幹什麼?綁架?他沒錢啊,綁他有什麼用?前面有個池塘,不會要把自己扔進去淹死吧?
梁潤心驚肉跳,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麻袋被人扛了起來。這讓他暫時松了口氣,至少他不用擔心被沉屍魚塘了。
梁潤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被橫放着塞進一個籠子,接着聽到摩托車啟動的聲音。
生活在農村的梁潤對這個摩托車加籠子的組合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村裡人趕集時用來裝豬仔的籠子嗎?為了趕集,村裡人買賣豬仔的時候,會在摩托車後座固定一個鐵籠,買到豬仔後裝進鐵籠,方便運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