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之後,被褥再沒任何動靜……
文可煙小心翼翼的朝床沿挪去,每一步都走得極輕極慢。食指與拇指非常小心且輕輕地捏住被褥的一角,十分害怕。她在心裡默默數着:“一、二、三”,數到三的瞬間,她猛地一下子把被褥翻了過來。
“……”
隻見白酒正仰面躺在床上,小肚皮一起一伏喘着氣,嘴巴還微張着,時不時還嘟着嘴,模樣憨态可掬。
文可煙看到這一幕,心中的驚慌瞬間化為了烏有,卻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可看到白酒完好無損回來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終歸還是放松了下來……
她輕輕坐在床邊,看着白酒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那圓滾滾的身子,毛茸茸的模樣。
文可煙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她有點想摸。
突然,思緒突然像被什麼觸動了一般,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白酒此刻能出現在這兒,那意味着……
羿逸安來過!
可他晌午走時,白酒并沒出現……
那他……
管他呢,白酒安然無恙就好。
這時,她突然想起昨晚那若有若無的熟悉的氣息,與羿逸安正午掐她脖頸時一模一樣。
難道……他這幾日晚上都來過?
此時,白酒已經轉醒,從被褥裡探出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見文可煙正愣在那裡,本想開口喚她,卻發現自己至今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名女子。
文可煙還沒發現白酒醒了,白酒隻好掀開被褥,低空飛到文可煙身邊,用小爪子扒拉她的手臂。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白酒用它那稚嫩的小奶音故作生氣地說道。
文可煙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頭看向白酒,輕輕揉了揉它的頭,“嗯?”
白酒此刻一副傲嬌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扭過頭不去看文可煙,卻忍不住偷偷瞥了她一眼。
“文可煙,我叫文可煙。”文可煙柔聲道,随後将手繞到白酒身後,輕輕撮了撮它的小尾巴,“還好你沒事。”
“那當然啦!我可是全天下最好的且唯一的九尾靈寵!”白酒還是那副傲嬌的樣子,“那我以後叫你煙煙吧。”
文可煙看着眼前熟悉的白酒,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
“好!”她輕聲應道,頓了頓,狀似不經意地提道:“你……主人呢?”
話一出口,文可煙眼神微微閃爍,似乎期待能從白酒口中聽到關于羿逸安的消息。
“嗯~”白酒撓撓自己的小腦袋,左右瞧了瞧,“我也不知道。”
“那你這幾天都在‘小黑屋’裡休息嗎?”
“對啊,都怪那一周,我差點都死翹翹了……”白酒說到這,小身子微微一顫,似乎還心有餘悸。但很快,它又挺直了腰闆,話頭一轉,語氣又變得得意起來,“不過,像我這般不一般的唯一九尾靈寵,一般死不了滴~”
文可煙眉眼間流露出一抹溫柔,垂眸看着身邊的白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意。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白酒陪伴在側,她的心情便會莫名地好轉。以往的日子也是這樣,整天和白酒形影不離,她的情緒總是飽滿鮮活,就連那些頹廢的情緒也消散得無影無蹤。如今想來,她覺得白酒像随身攜帶的“充電寶”,随時随地都能讓她情緒有所好轉。
和白酒待了一天,文可煙的狀态明顯恢複了不少,嘴角也時常不自覺上揚。
這晚,文可煙心血來潮,想再看一次月亮,驗證一下今晚的月亮是否比昨晚更加圓潤。她收拾一番便帶着白酒走出了小屋,來到了昨晚的位置。
可沒看多久,當她轉頭想找白酒時,卻發現原本應該在她腳邊的小家夥已然不見了蹤影。
文可煙四處張望,沿着溪畔來來回回地尋找。突然,她的目光被溪流對面的一處吸引了過去。月光下,站着一個人影。
不對,是兩個。
意料之外的人,以文可煙意料之外的方式出現了……
羿逸安似乎正和一個女子……幽會?
那名女子正面對着文可煙的方向,嘴唇翕動,似乎在說着些什麼。
文可煙心中一緊,難怪之前一周他都沒來小庭院,這幾天也不來,原來是有佳人相伴啊。
如今,他竟還把這佳人帶到了這方魔界淨地,看來……
這女子對他來說很重要啊。
文可煙突然覺得挺沒意思,提步準備轉身離開,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