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惹揭人傷疤而不自知,随口道:“誰?”
随即想起他口中的“她”所指是誰。
春哥猶自忿忿道:“就是那潑辣女子。”
此時紫衣女子已經橫跨過奈何橋,守在另一頭的兩名面目兇惡的陰兵察覺外敵不請自來,舞着大刀阻攔,還未靠近,就被一堵無形鐵壁擋住,也不見那女子如何動作,陰兵龐大的身軀驟然離地飛出,撲通撲通砸進忘川河。由于體型臃腫,一時間沒能爬起來。那女子擡頭看了看,辨明方向,猶如一把利劍劈向鬼王宮殿。竟是沖着鬼族之主而來。
自那紫衣女子出現,凝蕪臉色就不大好看,目光緊随女子身影,一動不動,陷入沉思。
宗神秀看了他一眼,問春哥:“她所找何人?”
問的是女子向他打聽誰。春哥一提到這件事就來氣,嘟囔道:“回公子,當時她口氣很不好,一上來就問我有沒有見到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把我問住了,想我們鬼族多少男子,像她說的鬼鬼祟祟的也不計其數吧。我就想問她具體有什麼特征。可哪知還沒等我問出口,她就先不樂意了,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打暈了過去。幾位公子,你們評評理,這姑娘怎會如此蠻橫無理,你要找人,那就好好說話嘛,好端端幹麼打人,這算什麼事,教我遇見。”
一邊說一邊抱怨。
景惹安慰道:“春兄别生氣,許是那位姑娘急着找人,焦躁了些,也是情有可原。”
春哥唉聲歎氣,也不敢說太多,隻能自認倒黴。
凝蕪似笑非笑道:“你要慶幸,遇見她,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們說話。”
景惹奇怪道:“此話怎講?公子你認識那位姑娘?”
凝蕪抱着雙臂,挑着眉,懶懶散散道:“認識談不上。”
他的語氣,幾人聽出,可不像是認識那麼簡單。但他顯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不知是有所顧忌,還是單純不想多說,他們也沒多問。隻是宗神秀似有意似無意,目光總不離凝蕪。
到了鴉鳴國,罪籍錄就沒有反應了。也不知那罪犯裳櫻落是故意掩蓋了蹤迹,還是怎麼回事。這裡這麼大,光憑他們三人,要想在鬼族找人,無異于沙漠裡挑芝麻,能挑到你吐血。可自己此行目的就是為了抓捕犯人,應該迎難而上才對,想到這裡,景惹對春哥道:“敢問春兄,你可見到一名白衣男子?”
春哥盯着他打量,道:“像你這樣的麼?”
以為他看到了,景惹忍不住驚喜道:“沒錯,是的。”
卻見春哥搖頭:“沒有。”
景惹不禁感到失望。春哥疑惑道:“最近來鴉鳴國的外人好多,先是那位……姑娘,再又是三位公子。你們都是來我們鬼族找人啊?”
從他這裡得不到更多有用信息,景惹仍舊頗有禮數,答道:“是啊。”
春哥喃喃自語:“按道理,鬼族魚龍混雜,确實好隐藏身份。但是不是我族之人,一眼就能看出,還是好找。真是抱歉,幫不到幾位。”
景惹:“沒事沒事,春兄你人很好。”
想起對方已經死去多年,早就不是人了,又不能直接說鬼吧,多不禮貌,于是微微一笑。想着既然那位姑娘也是來找人,沒準找的也是裳櫻落,畢竟他已經遇到兩個志同道合的夥伴了,多一個更好。要不跟着那位姑娘去鬼王宮殿看看,便提議道:“兩位公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