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的铠甲發出摩擦聲:“小心,我感覺到瘣蟲在樹皮下蠕動。”
幽影狼突然刹住腳步,耳朵警惕地豎起:“主人,地下有東西!”
數十條紫黑色的根須破土而出,向我們襲來,我正要出手,手腕一熱,流常花瓣從腕帶裡自動飄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銀色屏障。
“劉長發,你不是去睡覺了嗎?”我驚訝地看着花瓣重新凝聚成劉長發的虛影。
“睡個屁!”他指了指我的腕帶,“你摘了這麼多,夠我顯形三天三夜了。”
幽影狼忍不住笑出聲,被我一巴掌拍在腦袋上:“笑什麼笑!”
劉長發看着古樹,回頭告訴我:“西境古樹和魇族瘣蟲共生了太久,蠻幹會讓它們提前破繭。”
“破就破了呀,到時候我直接弄死不就好了。”我對自己的實力信心滿滿。
“破就破了?”劉長發虛影誇張地捂住胸口,“你當這是踩螞蟻呢?”
他飄到古木前,伸手觸碰樹幹,那些凸起立刻蠕動起來,樹皮下隐約可見紫黑色的蟲形輪廓。
“這些瘣蟲已經和古木的靈脈完全糾纏,你要是直接弄死它們——”
“古木也會死。”燼突然接話,铠甲縫隙滲出紫黑色的霧氣,“這便是共生。”
我撇撇嘴,看向燼和巡使:“這不是你們魇族的東西嗎,有什麼辦法?”
劉長發發出疑問,也看向燼和巡使:“魇族?”
啊對,我忘記和他介紹了。
劉長發的虛影瞬間繃緊,警惕地飄到我和魇皇之間:“莽莽你瘋了?魇族不是一直……”
“說來話長說來話長。”我擺擺手,“這位是魇皇燼,現在是我們的……”
“血契盟友。”燼的铠甲發出沉悶的聲響,主動後退半步以示無害。
巡使默默摘下赤紅面具,露出青中帶白的面容:“我是永夜巡使。”
劉長發的虛影閃爍不定,顯然在消化這個驚人的信息。
好一會兒,他才飄回我身邊:“你這些日子...還真是經曆豐富啊。”
我聳聳肩:“可不是嘛,現在能說說這棵破樹怎麼辦了嗎?”
劉長發深吸一口氣,雖然鬼魂并不需要呼吸,重新轉向古木:“既然有魇族幫忙……”他眼睛突然一亮,“有了!”
他飄到燼面前:“你們魇族應該會‘永夜共鳴'吧?”
燼訝異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秘術?”
“别管我怎麼知道的。”劉長發不耐煩地擺手,“用這招暫時切斷瘣蟲和古木的聯系,剩下的交給我們。”
燼沉默片刻,突然劃破手腕。我有些啧啧稱奇,剛出場時的魇皇燼,那可是不可一世,嚣張之極,現在這麼軟綿綿好脾氣,真是不可思議。
紫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瞬間化作霧氣将整棵古木籠罩。
“你們隻有一刻鐘時間。”
劉長發立刻飛向古木:“莽莽,用流常花靈核,把靈力和我的魂魄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