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白阿蘭原本好好跟北信介聊着天,蓦的被這兩人吓一大跳。
“北,我跟你,哎呦!”
北信介:?
隻見兩個身影突然旱地拔蔥,又被一雙黑手迅速捶底。
“你們兩個家夥!”
尾白阿蘭一手拽着一個,連連朝後座的人賠笑:“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
驚魂未定的後座:“謝謝謝謝……”
排球部現任部長後知後覺地看過來:“啊,咋了咋了?”
北信介:“……”
雙胞胎一人頂着一個頭包,雙手環胸坐在那,氣得坐姿狂野。
他們倒要看看臭小子又在變什麼戲法。
台上。
宮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轉瞬即逝的小插曲,自信地掏出演講稿。
【我今天演講的主題是,世界上最最最~溫柔的哥哥。】
雙胞胎額角一跳。
【媽媽的身體不太好,剛出生起,就是哥哥在照顧我。】
……
【媽媽說,哥哥喂我喝了人生中第一口奶粉,幫我穿上冬天第一件棉衣,扶着我學會走路。】
宮隼聲情并茂地朗誦着。
感染力之強,就連他本人都熱不住潸然淚下。
他對布丁頭的過往實在太能共鳴了。
唯一不同的是。
他能健康長大,離不開自己頑強的生命力。
……
等宮隼激情澎湃地講完,宮侑和宮治的臉色臭得好像在便秘。
通篇不見對比……
通篇處處是對比!
尾白阿蘭突然拿胳膊肘怼了怼他們:“诶,你們覺不覺得隔壁隊長的弟弟特别眼熟?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
宮侑和宮治轉頭看他,面無表情。
尾白阿蘭:“……?”
台上。
宮隼抹掉眼尾的小淚珠,徹底為這對難能可貴的兄弟情感動,他内心洶湧,最後念出感人肺腑的最後一句——
“我的哥哥叫高橋作!我愛,我的哥哥!”
“謝謝!”
他大大方方地朝左面觀衆鞠躬,朝右面觀衆鞠躬,朝中間觀衆鞠躬,精彩的表現赢得滿堂喝彩。
主持人:“真是可愛的弟弟,接下來就讓哥哥上台吧。”
随着籃球部部長恍然如夢地站起身,宮隼的視線追随過去。
先是看到一張表情茫然的臉,他感歎一句跟布丁頭長得真像。
接着看到兩張黑如鍋底的臉,他感歎一句跟自己長得真像。
“……”
兩張……
黑如鍋底……
的……
……
有的人還站着,其實已經跪了。
籃球部部長走上台。
主持人看着台上像是隔了道天塹的兩人,問:“哥哥不和弟弟站得近一些嗎?”
籃球部部長摸摸腦袋:“啊,這個,實不相瞞。”
“今天是我和我弟弟的初次見面。”
主持人:?
-
太好了。
又完蛋了。
宮隼從台上下來,麻溜地找到後門,即刻跑路。
剛跑出去兩步,身後出現一隻手。
宮隼被拽住腳踝倒立上天。
他在半空中悠悠然轉了半個圈,和出現在身後的兩張般若臉面對面。
宮侑和宮治突然對他施以微笑。
宮隼:“……”
幕布後進來兩個人。
籃球部部長攜看熱鬧的排球部部長及時趕到,身後還跟着兩隊的隊員。
籃球部部長愣愣地指着宮侑手裡的孩子:“這是你弟弟?”
宮治擺手:“不,是你的弟弟。”
宮侑順勢低頭戳他屁股:“高橋作是誰啊?你哥叫高橋作嗎?說話啊,高橋隼?”
宮隼:……
對,就這樣。
用嘴巴毒死我。
這時,副部攜真弟弟·布丁頭姗姗來遲。
“嗚嗚嗚嗚……”布丁頭正準備撲過去找宮隼,一擡頭,毫無防備對上無數道陌生的視線。
“……”
布丁頭:……呃啊。
斷了線的風筝般倒下。
副部捂臉尖叫:“弟弟!弟弟你不要死哇!!”
籃球部部長:“啊啊啊啊!!”
才烏泱泱進來的一群人立馬烏泱泱出去:“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