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祇看向王一的眼睛,片刻後伸出手。
拿起藥丸往嘴裡塞,含糊道:“這不是還有24小時?”
藥效果然很神奇,才入口一會兒的功夫,張祇的臉不疼了,腰不麻,腿腳更利索了。
感謝的話還含在嘴裡,王一立刻變了一幅嘴臉,“一共1000積分,不二價可以友情賒賬,但刷臉沒用,當小弟下屬也要照價還。”
張祇臉上的表情像打翻的調色盤,表情扭曲苦惱,最後一幅躺平任嘲的表情:“行。”
他的錢包啊,還沒開始入賬就先被捅了一刀。
相比張祇這邊的“相親相愛”,李開那邊宛如掉進了“唐僧”窩,他走到那裡監考員就跟到那裡,還不停的在耳邊念同學之間要相親相愛,互尊互愛,無私幫助同學……
李開:“……”
念念念,念個屁啊!那個女人準備做好人好事,還強行給别人洗腦。
真當他是什麼都不知道進入副本嗎?
這個低級副本就是之前講話的女人開的。最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低級副本見到老玩家比高級副本還多,這群壽命比烏龜長,實力破天的人不去高級副本厮殺,反而一個個将低級副本玩成地獄副本導緻新人難以存活。
張祇完好無損的回到自己破爛的座位,不,更準确描述應該是廢墟,期間還收到捂着耳朵滿臉不耐的李開投來想刀人的眼光。
張祇選擇無視,要是眼神能殺人,他就不會完整的站在這裡。
王一站在張祇旁邊,給他出個主意:“100積分,給你張完整的桌子。”
強盜!
張祇側目面無表情開口:“沒錢,窮光蛋一個,王哥你這麼愛投資也不怕打水漂。”
王一笑眯眯地說:“你不一樣。”
張祇不懂王一看上自己哪裡值錢,掰着手指頭細數,“哪不一樣?不是跟所有新人一樣容易熱血上頭,打抱不平到最後沒能力解決。”
很平凡啊,毫無出彩的畫面。
張祇擺正了兩半的課桌,蹲下身體拿起他特意撿的被重力強行壓平凳子腿試圖将兩半課桌固定。
王一看着張祇的動作,回複:“不,就易弘和你最大的區别就是你跟烏龜殼一樣耐打。”
啧,耐打也算優點嗎?
張祇莫名安靜幾秒,回頭看他猶豫地開口:“你指的不會是用臉刹地,用身體親自丈量教室每一寸。”
“哐當”兩聲桌子散架惹得少數人關注,旁邊的王一見張祇再次固定失敗,從旁邊抽了一根更細的不知道是哪個桌椅的零部件遞給他,笑得奸詐贊同地點點頭。
張祇猶豫了幾秒接了過去,正好塞住了搖晃的空隙。
他不是很懂現在玩家都在想些什麼,他一個朝不保夕的新人有什麼可以反饋給對方的?
對此,張祇隻能努力扯出一絲笑,“王哥,你心可真大。”
秉持着不懂就問,王一開口:“什麼意思?心大又是什麼詞,你們這些新人每次進來都說着讓人聽不懂的話,上次有個新人也是明明能聽懂自己的話,結果開口就不講人話了,還說什麼這是他們家族的特殊文字,外人是無法理解他們高級的文字……”
張祇沒想到王一也有話痨的屬性,連忙站起來解釋:“心大就是指包容力很強大,接受能力也很強。”
王一很快就将這個抛在腦後,最後仔細檢查了張祇受傷比較重的地方。
這藥效果然不同于尋常藥物,也不枉他當時冒着生命危險去完成任務,就是好奇24小時過後會發生什麼事。
拍了拍張祇肩膀,王一感歎一句:“生命力真頑強啊,堪比小強。”
“前一句我接受,後一句我還給你。”
以前租房子張祇可沒少被這東西折磨得神經衰弱。
張祇身體沒問題了,王一也懶得跟他鬥嘴,徑直往座位走去,中途撞上易弘羨慕的眼光,王一不是很懂現在年輕人的行為,想要跟對方說話,卻遲遲不敢踏出一步,心裡的糾結都快打成中國結了。
原本教室因為張祇和李開的打鬥飄到空中的人都陸陸續續下來了,臉上透露出生人勿近的冷酷,倒是有幾個一臉和善的向聚在一起的新人咨詢他們準備通關的方法。
也有人想跟剛才被暴打的張祇交換目前所知的線索,但見張祇朝外走去,後面還悄咪咪跟了剛擺脫監考員魔音環繞的李開,為了不成為殃及的池魚,他們理智的選擇止步。
“嘭!”
“哐當!”
“嘭!”
三道巨響在隔壁辦公室接連響起。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張祇反省,他是什麼倒黴體質。他隻是想到辦公室接杯水喝,結果才進辦公室一道劍光就這麼直接劈過來。
好在他偏頭了,劍鋒隻能擦着他肩膀落下。
最後就像所有人聽到的那樣,李開緊追着張祇不舍,成為了辦公室的優秀拆遷人。
等教室内聽到動靜跑出來的人看到那樣,整潔的辦公室變成一片廢墟,在滿屋灰塵落下時,才看到持刀對持的男女。
是位女監考員,也深谙男監考員空手接白刃的絕技。
看清楚眼前的人,李開一口老血險些湧出喉嚨:“!!!”
艹,TM就這麼受老師歡迎!一個兩個都願意出來為他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