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消散了，賀司達眼皮掀開，眼前是為了利益争吵不休衆人。

找到有用線索才是最重要的。

她脫離了原隊伍，直奔許家而去。

張祇不知道在他離開不久後衆人不歡而散，各自組隊離開了現場。

“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做賊的天賦。”

張祇喃喃道，手裡舉着商場花了他五塊積分大洋買來的續航持久的電筒，借着建築物低矮的窗戶潛進一家人中。

房屋低矮，占地面積狹小，内裡卻格外幹淨整潔，張祇沒時間感慨，他需要及時找到可用的線索。

繞了一圈，張祇從床地下找到幾張撕碎的紙片。

“這是什麼？寶？打？”

張祇咬住手電筒尾部，雙手拼湊起紙片，字迹歪歪扭扭上面寫着。

【金元寶有名字了，以後再也不會被他們打了。】

金元寶。

這個名字在張祇腦海中浮現青年羞澀的面容。

是他。

張祇晃了晃神，在四周又找了一圈終于在床縫間發現一張皺成一條的紙張，他小心展開。

上面字迹依舊歪歪扭扭，但内容讓張祇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救我！我恨你！去死！去死！】

那個人是誰？金元寶為什麼會死？如果死了那他之前看到的又是什麼？

濃烈的情感透出紙背，一團黑色的泡沫像蓄滿水的氣球，嘭的一聲炸開在地，好在張祇躲的及時沒有觸碰到。

黑色的污迹像是活了一樣，在地上不斷蠕動尋找生命體，張祇耳邊傳來凄厲的哭喊聲。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救我！為什麼！！！”

惡鬼般的哭喊被張祇用口袋裡的昏睡蘑菇制服，停滞的空氣重新流通。

“這個和之前的黑泥好相似，比起之前的黑泥攻擊性更強。”

張祇小心繞開污迹往另一個方向搜尋。

這家好像是畫家，書案，房梁，花瓶中全是畫……

這些畫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相同的他們都面無表情。

張祇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由驚歎：“好多畫。”

以前張祇看到畫都是數字模拟的生物動态畫，很少能看見這種切實不會動的畫。

盯久了仿佛感覺裡面人的五官消失，腦袋抽動着想要鑽出畫中。

張祇一把甩開畫作，那種驚悚又怪異的畫面很真實，他深呼吸了好幾下，目光重新落到遺棄在地上的畫。

畫面是正常的人物畫。

“是我眼花了嗎？”

張祇說完開啟搜尋模式，為了避免出現剛才的情況，張祇看畫時給自己下了警告，看畫時間不要超過一分鐘。

撇開房間内各種人物畫，張祇在書案下發現一個抽屜，抽屜被鎖死了。

“打不開？”

眼珠轉了一圈，掃到一旁的椅子，他提起來掂了掂，“這應該能砸開。”

椅子腿猛然撞擊抽屜外積灰的鎖，幾下，鎖環斷裂，張祇放下椅子。

抽屜内放着幾張詩集片段。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君與我本是那天上人間令人豔羨的鴛鴦……】

後面被人劇烈摩擦到字迹消散，看不清具體寫了什麼。

最底下一張和前一張情意綿綿不同，大片的文字寫着某些肆意妄為的惡行。

作為旁觀者，張祇感覺到生理性反胃，惡心的讓他扔了那張紙。

紙張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張祇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發昏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