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術式?”
特羅塞對這個陌生的名詞似乎有一些隐隐約約的概念,這或許類似于神秘術,但又像是一個統稱,更接近于技能這樣的設定。
“我先前已經說過了,咒術師能夠将自己體内的負面情緒轉化為一種能量,被稱作咒力的能量,可以利用這股能量對咒靈造成傷害。”,七海先生走到床邊,仔細地盯着被卷成一團的被子,轉頭說道。
“大部分咒術師,甚至是普通人都會擁有咒力,隻是咒力的多少定義了這個人是否能夠看到咒靈并且是否能夠對咒靈進行擊殺。”
七海先生指了指被子,繼續補充道,“就像是酒,雖然同樣是用糧食或水果等發酵制成的含乙醇的飲料,他們之間也有着不一樣的等級制度。”
“正如白酒分為特級、優級、一級、二級,咒靈也被劃分為了好幾個等級。”
他指了指被子,似乎是在暗示那個早已被特羅塞清理的咒靈。
“你所遇到的那個咒靈是一個一級咒靈,在咒靈等級上,它前面隻有一個特級,而且,現在能夠像你一樣輕松祓除一級咒靈的咒術師隻有經過了長久訓練的禦三家的咒術師,要麼就是術式特殊的咒術師。”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能力不弱?”
特羅塞好像是明白了七海想要表達的意思,在從未經曆過咒術的系統學習的普通人竟然能夠第一次就使用自己的咒力和術式輕而易舉地殺死一隻一級咒靈,那是非常不同尋常的事情。
“當然,你的能力已經可以算的上是出彩了。”,七海收回了手,頓了頓,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要說,卻還是咽了回去。
“但是盡管如此,你還是對咒術界的一切一無所知,所以,我并不認為你的能力足夠應付你即将面臨的一切。”,他擡起頭,繼續指着那團被子,“打個比方,你能夠從這個被子裡面看到什麼東西嗎?”
看到什麼東西?
特羅塞知道七海先生的意思是這裡确實存在某種東西,因此,她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被子上面。
屏息,凝神,注視——
最開始,隻是淡淡的一些白色絲線,緊接着那些絲線頭與尾之間連接了起來,形成了完整的一團線,但是過了一會卻又慢慢散去,從濃厚的絲線,又再次變成一些飄散着的單薄的塊狀石珀。
“這是什麼?”
這顯然不是咒靈,特羅塞可以很肯定的這麼說,當然,也不太可能是神秘術,神秘術的産生雖然有各式各樣的形狀和方式,不過,彼此之間都是有一些本質上的關聯。
就像是同類之間能夠感應到彼此一樣,特羅塞也能夠确信這并不是神秘術的産物。
那麼,或許答案就隻有一個了。
“咒力?”
“答對了一半。”,七海将舉着的手放到了口袋裡,想前走了幾步,正好站在那團煙霧的旁邊不遠處,揭曉了這個謎題的答案。
“準确的來說,這叫做咒力殘穢。”
“咒力殘穢?”
“是的,簡單來說就像是酒杯被衰落到地上一樣,倘若人是一杯酒,而酒是咒力,那麼,酒杯被打落到地上濺出液體的狀态就是使用咒力或者術式攻擊的效果,而咒力殘穢,則是酒杯被打落,液體濺出之後,即使酒杯和液體不再存在在這個地方,也還能夠聞出的酒的味道。”
七海先生微微觸碰那團煙霧,緊接着就能夠看到石頭的一部分已經親昵地纏繞着他的指尖,将他指尖的一部分也覆蓋上礦石。
“咒力殘穢就是這樣的一個概念,它是一個線索,象征着一個人的咒力和術式的線索,我們能夠利用這個線索找到使用咒力殘穢的咒術師究竟是誰,畢竟,咒力殘穢就像是人的指紋,是獨一無二的。”
“那麼,這種東西是否可以被消除?”
既然它可以等同于線索,那麼肯定是有可以消除掉的辦法吧?
畢竟就算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頂級偵探,倘若殺手将所有屬于自己的線索抹去,也是無能為力的。
“當然,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
七海推了推自己的護目鏡,繼續說道。
“鈴谷小姐,我想我需要你協助我一起出一趟任務。”
“出任務?”
特羅塞覺得有些荒謬,七海先生的話就好像是戰場上的老兵笑着對一個甚至連沖鋒槍都不會用的少年說的話,就像是趕鴨子上架一樣,她明明對咒術界還是一無所知,他卻想要拽着她直接去送死。
“我相信你的實力,當然,我也有能力能夠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