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幫你?”
特羅塞将兩手放在身後,往後退了一步,靜靜地看着亂步。
“很簡單,到時候就由本偵探指認兇手,你隻要記得保護我就行了!”
“好的,了解。”
特羅塞拉了拉帽檐,思考了一會,輕松應下。
“那麼我們明天出發!”
亂步從椅子上起來,拉着特羅塞小碎步地往走廊的深處走去,随後在挂着社長室牌子的面前停了下來。
“社長,我進來了——”
和特羅塞所想的不同的是,亂步并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打開了門,抵着特羅塞走了進來。
坐在社長室的辦公桌前面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銀白色的半短發,穿着綠色的和服,肩上搭着一個黑色的外套,兩隻手交叉放在袖子裡,他正看着手裡的文件,在擡頭看到來人之後,并沒有因為對方的無禮而發火。
他似乎早就習慣了亂步這樣直接推門而入。
“亂步,下次記得先敲門。”
男人下意識地補充道,不過,他好像是察覺到對方并不會聽進去自己說的話,又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這就是你這次從東京帶回來的東西?”
東西?
特羅塞似乎隐約的知道了什麼,審視的目光立刻轉向亂步。
“才不是東西啦!雖然我每次都會從外面帶一些東西回來,但是不過是一些粗點心而已!我才不會随便帶人回來!”
“可是我記得上次你去愛知縣辦案,是不是把一個受害人的女兒給帶回來了?還要求我要給她找一個監護人?”
“隻有那一次啦!那一次,我都說了我才不會随便帶人回來!而且那個女生以後肯定有用!不許随便質疑本偵探的決定!”
“好吧,亂步,但是,我希望下次你能夠在做決定之前先跟我說明原因,至少打個招呼。”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随後将目光看向特羅塞。
“這次這位又是什麼原因?”
“是小助手哦!類似福爾摩斯和華生那樣的關系!”,亂步興緻勃勃地舉起了手,随後快速靠近男人,“社長你不是給了我一個毒氣洩漏的案子嗎?那個案子實在是太簡單啦!僅僅是看了案件分析和照片我就大概心裡有數了,隻是,我推算出來的兇手不是個普通人,所以需要鈴谷桑來幫我啦!”
他神秘地雙手叉腰,很自信地笑着,随後快速移動到男人的身邊,湊到他的耳邊自以為小聲地補充道:“是東京那邊的人哦?那個和異能者差不多的組織。”
聽到亂步的提示,那個男人了然地點了點頭,再次看向特羅塞的時候,眼底染上了一層尊敬。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能力,是非常稀有的?還是說,我的存在很特别?
特羅塞的腦海裡閃過無數個想法,但是結合之前七海笃定的說自己是咒術師,再加上亂步确認自己的能力與咒力無關,當然,在太宰治的檢測下也與異能力無關的話——
那估計是獨立于這個世界的能力的另外一種能力吧?
既不是咒力也不是異能力,異能力的無效化無法對其失效,卻很容易被認為是咒力——
或許,她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
“是的,我是野生咒術師,鴨乃鈴谷,初次見面。”
特羅塞微微擡起手,舉了舉自己的禮帽。
“你好,我是福澤谕吉,武裝偵探社的社長,亂步給您添麻煩了。”
男人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不過,我一直都很想問了。”
亂步此時已經坐到了社長桌前的木桌上,盤着腿看着特羅塞。
“你手臂上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那個黃色頭發的大叔看不見,而太宰那個家夥居然也不問?”
亂步指了指特羅塞右手已經停止運轉的金色時鐘挂件,有些好奇地問道。
“手臂上的東西?亂步,你看到什麼了?”
社長皺着眉頭,仔細查看了一下特羅塞的手臂,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手臂上像是電子時鐘一樣的金色挂件,上面寫着99:99,似乎從我拉着你跳樓的時候就一直維持着99:99了。”亂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停頓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讨厭的感覺.....為什麼這個鬼東西被觸發的條件是喜愛啊......”
“诶?你看得見?”
早在之前,遇到間筒恒的時候,特羅塞就覺得很奇怪了,間筒恒明顯看得見手提箱,卻不對自己右手手臂碩大的時鐘手環感到吃驚,她本以為是因為自己能夠看到咒靈而他看不見的原因。
但是在遇到七海先生之後,他也隻是對手提箱有反應,對自己手上的手環根本從不關注,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