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幹脆利落地用神秘術解決掉一個一級咒靈之後,特羅塞解除了術式效果,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四周。
那種詭異的感覺持續了大概有一個多月,最開始,她以為這不過是五條悟那個家夥的把戲。
不過,在一次以請客吃甜點為由試探了一下這位好心的人民教師之後,她确定他對此事毫不知情。
那是誰幹的?
不會是七海先生所說的那些的高層察覺到了自己術式的獨特性吧?
不,不可能,她一直維持着隻使用那一次在公衆場合出現的角色術式,并沒有再召喚出别的來了。
或許,是之前提到過的詛咒師?
可是詛咒師為什麼會盯上自己?難道他們有目睹過自己使用過别的角色?
特羅塞不動聲色地挪回了自己探查四周的目光,用手帕擦拭了一下濺到自己臉上的血迹,和輔助監督通報了一聲,告知了自己要去澀谷辦點事。
雖然算是在咒術高專暫時安頓下來,但是有些生活用品還是需要去補充的,五條悟帶着乙骨出去鍛煉,試圖尋找控制特級咒靈的辦法,而真希因為等級過低不被允許獨自出任務而在學校苦練,狗卷和胖達都有各自的任務,現在學校裡也沒幾個人在。
更何況,買東西這點事,并不需要兩個人去。
自己買完東西,也正好可以在附近逛一逛。
打定主意,特羅塞坐進了車裡,一隻手搭在車窗旁邊,一隻手不斷敲打着手提箱,思考着什麼。
原本需要解除手提箱才可以發動術式使用夥伴的限制條件不知何時消失了,現在,就算不用手提箱她可以輕松使用自己的術式,不過,按照五條悟的說法,為了不要太過伸張,她還是會帶着手提箱行動。
而面對咒靈的時候,她也盡可能的就使用紅弩箭的神秘術,免得被人發現自己的咒力殘穢與他人不同。
雖然擁有特級的稱号,但是似乎接受的任務都是一級以下,就好像這個特級的身份是五條悟用什麼特殊的手段取得的稱号,徒有其表罷了。
她也曾問過五條悟這個問題,不過得到的回答隻是對方的一笑,随後便是用力地按壓自己的腦袋,試圖揉亂頭發未果,并用很肯定的語氣表示自己擔得起這個稱号,隻是不願她的術式被上面發現的更多。
也是,這個咒術界确實和自己所見到的那種沒什麼差别。
總有些人站在不同的立場,總有些人和自己對着幹,也總有些人試圖宣揚自己的理念,卻被打壓到掩埋在時間的歲月裡。
特羅塞無法斷言聖洛夫基金會是否是錯的,自己又是否一定是對的。
她隻能憑着自己的見聞、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觀念,做出自己的審判。
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不過是對方傷害了自己最信任和可靠的夥伴罷了,于是,再怎麼求同存異,也不過是針鋒相對。
車到站了。
道了聲謝,特羅塞下了車,看了看手機裡的導航,跟着走到了一個大型商場裡。
而就在自己進入商場的那一瞬間,她明顯的感覺到視線有了一瞬間的黑暗,往外面看去,似乎有灰色的東西籠罩着這裡。
是帳。
難道這裡有咒靈?
特羅塞看了眼手機,确認這附近并沒有任務的派發。
輔助監督沒有檢測到這裡有咒靈,而帳一般除了咒術師和輔助監督以外,隻有一種人會下。
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