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站五人寬的通道,兩頭站滿人,中間空出一大片地,空地上刀光槍火,喊打喊殺,正上演着血腥厮殺場面。
空地最中心,瓊尹、安甯兒和付芮三人抱團,互相打配合,聯手對抗不停撲上來的獄兵。
付芮打出數十顆子彈,才将一個獄兵徹底打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他們身上的裝甲太厚實了,根本打不穿!”付芮大聲說。
安甯兒舉槍射擊瓊尹背後偷襲的一個士兵,那獄兵後退一小下,又揮刀砍上來,于是她又連開多槍。
不用付芮說,她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若不是有瓊尹在前抵擋,恐怕她倆身上要多好幾道深傷口。
“等我。”她說着,手上的槍慢慢壯大一倍。
“交換!”
安甯兒喊一聲,将自己手上大一倍的槍塞給付芮,另一手奪過付芮手上的槍。
付芮一換槍想也不想,立馬對着一個獄兵射擊。
彭——
一聲爆空巨響。
獄兵身體直接打了個騰空飛,啪地重重摔地上,衣服裂開,人已完全被震暈。
安甯兒背抵住止不住後退的付芮。
“槍升級了?!”付芮将槍換到另一隻手上,甩甩震痛的手。
安甯兒輕嗯一聲。“小心點。”
付芮點頭,專心幫瓊尹搞定落網之魚。
持續一個小時後。
瓊尹動作明顯放慢不少,她已力不從心。
“他們怎麼一個都不減少。”瓊尹插空問。
安甯兒手中的槍發燙冒煙,不得不換一隻手射擊。她邊開邊觀望一陣,發現對方早已改變戰略,與她們對戰的不單單是一開始的幾排人,而是整個隊伍輪流上。
再這樣下去,不超半小時,他們就能不費一個子彈拿下她們三人。
莫亭雪不知何時坐在舒服華麗的軟皮靠背椅上,身邊還站着一名漂亮的軍裝少女伺候她。
少女纖細柔軟的手指沾藥,輕輕按摩她脖子上恐怖的紫手印。
“副監獄長,她們堅持不了多久。”呂教官俯身貼耳恭敬地說。
閉目凝神的莫亭雪享受着冰涼香氣的按摩,她語氣慵懶地問:“人沒傷着吧?”
“您放心,他們個個心裡有數。”
“哼,都是些不知死活。我讓他們進來,從來就沒想着讓他們回去。付銳他們這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莫亭雪快意地瞥幾步遠的“焦書生”。
方才她想起來了,此人是付銳的心腹,身手了得,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都會帶在身邊。
哈,如此大将,竟栽在她手裡,他們好像也沒什麼可高估的。
——一顆子彈倏忽從她後側獄兵隊陣射出。
那枚子彈穿過瓊尹,安甯兒,精準打在付芮腹部,威力之大瞬間鑽開一個大洞。
啪嗒。
銀白色的槍墜落地上。
付芮吃痛彎腰,鮮血如小溪從指縫間湍湍湧出。
莫亭雪在子彈經過時,就已敏銳感應到。
她蓦地睜開眼,瞳孔映出付芮下半身流血的模樣,猛然站起身,氣急敗壞地大喊:“是誰不聽命令開槍的!誰!”
她轉身,怒視身後一排一排的獄兵。
呂教官擡步快走到那群士兵前,問責負責的長官。
排查過程中,她們沒瞧見,默默躺地上的賈書生,指尖彈出一枚拇指短的玻璃管,射落到付芮身下血泊中。
不消一會兒,血滲入玻璃,金屬珠子一接觸到血,發生劇烈反應,随即融穿玻璃,落地後又融穿,逐步下沉,周邊的血跟着流入洞眼。
“安甯兒……”
安甯兒感受到後背靠上一人,接着衣服被一隻手狠狠揪着。
“安甯兒……”
聽着有氣無力的聲音,安甯兒心裡霎時坎坷不安。
顧不上其他,趕緊扭頭一看,看到一張蒼白扭曲的臉,目光微下移,衣褲上的血紅觸目驚心。
“付芮!”
依挂在她身上的人,一點一點往下滑。安甯兒單手抓着人後背,跟着蹲下,最後付芮側躺進她懷裡。
瓊尹長刀擋住砍向安甯兒後腦的兩武器,用力往外一挑,接着身體上前護住安甯兒的後背,低頭瞧一眼,心裡頓時沉重。
懷裡的付芮鮮血橫流,看着像是不行了。
“擡起你的槍!!”
瓊尹匆匆抛下一句,起身前掠走地上另一隻銀白色的槍,她一手槍一手刀,比之前還要奮力抵抗。
瓊尹的話回蕩在耳邊,安甯兒慌亂的大腦瞬間鎮定下來。
擡起槍,眼也不眨的,對着前方一排人連續不斷地開槍,手腕連着臂膀震地幾乎麻木。
“副監獄長,人已找到,但她死了。”
呂教官對莫亭雪小聲彙報。
莫亭雪蛇眼一橫,冷厲的眸光震懾人心。
“死了?”
“是,嘴裡含着毒藥,自殺的。”
莫亭雪眯眼,掃視一圈自個手裡的兵,不怒反笑:“好啊,好大的本事,家裡竟然進了賊。”
随着她的話,呂教官沉眉肅目,眼一斜,一起看那些眼觀鼻,鼻觀心的獄兵們。
身邊莫副監獄長一聲冷哼,她回過眼等候命令。
“先不管這個。最重要的是把付芮保下。”
莫亭雪示意還在不停攻擊的獄兵們停止,然後讓呂教官發話。
“現在隻有我們能救下付芮。要想她活命,就放下你們手上的武器,将人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