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尤照做,在洗手間撞見孫之寅,孫側身,眼睛看了他一眼,有些陰郁,避免挨着他。邬尤才進,就有一陣濃香,他又是緊頭皮耳朵,原來是花瓶香薰。不過是假的花,看起來和真的一樣,底下插座濃脂香膏。
他旋着黃銅開關,又彎腰看着水龍頭,差點沒關上。走出來孫在看着酒瓶銘文,全新的,并未拆,有點疑惑,從前怎麼沒注意似的。
錢孟孟熱情招呼,“你把晚餐打開。”
邬尤點了點頭,一闆一眼打開幾個袋子,陳列在錢眼前,錢又揚了揚下巴,邬尤打開一個個蓋子。錢笑眯眯,指了指桌上筷子,邬尤又把筷子撕開,錢孟孟伸出手,筷子在自己掌心。
由着錢是坐着,邬尤站在兩位之間,另一側是孫之寅。錢伸頭拍了拍他腦袋,摁了摁,邬尤頭頂受力,慢慢曲腿,錢孟孟大為滿意,看着孫之寅說:“好狗喔!”
剛剛都是訓狗,邬尤這才知道,他站不穩,扶着椅子背後退,不知怎麼的,看了眼孫之寅,也正因是孫之寅看他,——孫之寅也朝他伸出手掌心。
邬尤一下淚上湧,撕開雙筷子放孫手心。
錢孫二人自顧自聊起來,錢着實餓了,起初并不吭聲,那陣勁兒過去,才想起來:“趙海喬怎麼不來?”
孫之寅慢條斯理,看了眼手機,并無消息,才說:“可能有些不高興。”
錢孟孟不解,又慢慢笑出來,真有意思:“他不高興什麼?我這是在拯救他!”說罷,孫之寅也聽懂他意思,二人皆笑吟吟,gay嘛,總歸是軟肋一條,時不時能拿捏,時不時戳陣痛。
錢孟孟渴了,想起後背那人,回頭看了眼,杵着原地一動不動,“拿水來啊。”
邬尤看到餐桌盡頭,有一箱花花綠綠的瓶裝水,他抽了一隻,想了想,又抽了第二隻,兩隻手一左一右拿着,走到錢孫身後,給了錢,又準備給孫,可是孫看了他一眼,手沒接,他就手還拿着。
在兩人都沒說話的間隙,邬尤輕聲不乏音顫,“錢——孟孟,您心情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