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孟孟容光煥發,怎麼從前不知道人這麼好玩,哦不對,狗做的人?人做的狗?這麼好玩。他翹起一隻腿,放在仆人背上,仆人是跪趴着的。
寫作業本來就心煩,可他是第一次笑吟吟的寫。另一隻腳也累了,便撤下這隻,讓仆人到爬到左側。手累了,便就叫仆人捏捏手。
可總要有個稱呼吧,錢孟孟就一直喂呀喂的,捏完手,狗東西縮回書桌底下,本來是在外頭的,給錢孟孟趕這位置,正合适。
裡頭人蹲坐着,錢兩隻腳擱他肚皮上,害得仆人徹底坐倒,微微踩肉就水铛铛的,癢的人倒是他自己,錢咯咯笑。隻見他仰躺椅背,一隻手抓來書包,從夾層掏出來厚厚一沓紅鈔,盯着底下仆人雙眼,笑眯眯開始點鈔票。
錢孟孟邊點邊說:“1、2、3、4、5、6、7,哎——,“他雖然抽出好幾張,眼見着仆人瞪大眼睛,不敢呼吸的表情,他又都放回去,隻留了一張,仍舊笑眯眯說:“沒想到吧,隻給你一張。”
邬尤仰頭看着,還沒接,他震驚極了,似乎蒙受不得了的事情,甚至擡高了音量,難以置信:“你這麼有錢!——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我——”
哦,錢孟孟聽懂了,為什麼還要他給錢——為什麼還要勒索他的錢。錢把一張粉色鈔票放他手掌心,似有沉思,“嗯,我也奇怪呢。”
随即他笑得愈發燦爛,幾近惡劣,“所以我才這麼有錢吧。”
可他的笑容漸漸淡了,歡聲笑語不過一時,他把剩餘一沓鈔票塞回書包,看到手機屏幕閃爍,即便是李悅的電話,他的聲音都提不起勁,有些冷淡:“李悅?什麼事?”
他接電話的時候低着頭,恰對着仆人眼睛,隻見狗東西眼睛又瞪大了,他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