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上課鈴聲,李悅和邬尤一起進教室門,不過一個從前門進的,一個從後門。
旁邊坐了人,趙海喬才從手機擡頭,神情有些恍惚,李悅和他說話,問了兩遍:“錢孟孟他們,是不是和新的人玩在一起了。”
趙海喬腦子裡在過,新的人,誰還能比他家、孫李兩家強勢的,錢孟孟又從哪淘的,發出聲音,喉嚨一夜沒說話,澀幹:“不怎麼清楚。”
李悅岔開話題,發出邀約:“下個月月初我生日,你和錢孟孟他們一起來,順便叫他們把新朋友帶上。”
本應是值得雀躍的事情,可趙海喬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空了不得體的幾秒,反應平平無奇:“好,我和他們說。”
錢孟孟掰着手機玩,彼時蘋果才出到第三代,他指尖摸着弧面,又掰不下去,心裡煩了躁,恨不得直接把這手機對折,好殺了癢。
孫之寅坐着紋絲不動,看他扭來扭去,想起一樁事:“你早點玩夠了,就把那人趕出去。”
錢孟孟倍感沁人心脾,他才知自己想聊那個人,聲音熱切,含着不易察覺的纏綿松動,“他怎麼你啦?”錢孟孟口舌吞咽,想聽多多的壞,多多的不知天高地厚,多多的狗狀言行。
誰知孫之寅再不發一言,錢孟孟口舌開合,竟不知如何再啟話題,想着那人車上表現,自言自語道:“是不是他睡那房間,惹到你啦?”
“是我——”,錢孟孟才說兩個字,孫之寅的眼神——他脖頸一哽,生生收了聲,他本想說是他叫他去住的,眼下狗仆人慘了,他微微試探:“我可以玩多久?”
孫之寅微垂眼皮,掩了掩,好像不喜歡自己剛剛那副作派,他再擡眼,又是那副平常樣子,随和得能讓錢順杆兒爬的模樣,聲音輕輕的,心情似乎是好的:“他還完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