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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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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生締聽懂了官員的言外之意,低頭翻身側的包裹,拿出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物件,警惕地擺在桌面上,賠笑道,“大人……您别客氣。”

包裹裡的正是北方工業區的精品零件,拿去黑市賣,能賣出一個相當不錯的價格。

一般來說不到最後不用這個包裹,隻是他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不給點好處,隻怕官員會和他們耗到底。

“哎呀,這麼客氣幹嘛。”官員接過包裹,小心掀開一角,發現真是上等零件後,立刻笑開了花,“其實,你們的通行證本來就沒什麼問題。隻是最近查得嚴才來叫你們喝茶——好了,你們可以進城了,别餓着你弟弟。”

“啊……謝謝大人照顧了。”生締情緒穩定地帶着透起身,準确地向官員行了個道别禮,接着轉身欲離開。

“诶——等等。”官員叫住了他們。

生締僵在原地,但還是故作輕松地轉身,面露疑惑。隻見那官員意猶未盡地指了指桌上的臨時通行證,和藹可親地提醒道:“這麼重要的東西,可别忘了啊。還有,北工最近……終于培養工人禮儀了?挺不錯的嘛?這樣也好,免得鬧成下城區這樣。”

“這……謝謝大人提醒。”生締連忙拿好通行證,本想略過其後來的話題直接離開,卻因官員的注視,不得不硬着頭皮回答道,“北工……那邊怎麼樣,大人您還不清楚嘛?隻要能讓大人們開心,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官員不答,雙手合十笑着看他們。就在生締以為要漏餡時,隻見官員擺了擺手,讓他們離去。

生締猛地松了口氣,又朝官員道謝後,才帶着生透離開。等他們走遠了,官員心情還是很不錯,給自己倒了盞小茶,又哼了一兩首最近流行的歌。

消遣得差不多了,他才想起公務,轉而彎腰打開身旁鎖着的抽屜,露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上面寫着:

一名珍貴玩具即将出逃至泉城。

官員不知道上誰這麼好心送給了他這麼大一份禮物,但就着這泉城,以及給他送信的人是一個帶有五瓣白花印記的奴隸玩具,他就大約能猜出那人的身份。

泉城嘛……

去泉城,一定來秦城,也就一定要過河。

今天他親自接待了無數的玩具,都是些真奴隸,沒見着有幾個貴族樣的,他差點以為這是旁人耍的小把戲了呢。

好在,他沒有白來。

剛才,不是讓他逮住了兩個嗎?衣着褴褛有什麼用?那神态,那禮儀,都不是常年勞作都玩具該有的。就算手上受傷了又能代表什麼?誰家弟弟那麼白淨?哪怕再有錢,那也是北工的玩具。

進了北工,就算被照顧得再好,也别想有毫發無損的地方。

這麼好的兩塊大肥肉,到時候要怎麼辦好呢?一個上交皇室博取功名權利,另一個嘛……

官員哼哼了兩聲,拍了拍精品零件包裹,舒服地歎息。

另一個,當然是打成碎片,然後賣了嘛。

反正,情報裡也隻是一個貴族玩具出逃,不是嗎?

——成功擺脫秦城身份檢查,生締他們也沒歇着,趁着天還沒黑,着急趕路前往碼頭。

“呀,小兄弟,你們來晚啦,這裡已經沒船了,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吧!”碼頭負責人亮着一口大白牙,指向附近的旅館。

生締探頭望去,河邊确實一艘船都沒有。隻是,他出門都是查過的,現在分明還在營業時間。

難道他記錯了?

“你撒謊!”生透出聲反駁,憤憤指向藏在角落中的一艘小船,又拉了拉生締的衣角,柔聲道,“生締,那裡明明還有船呀。隻是破了點,小了點,坐不了多少人。”

生締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艘小船。他眉間輕蹙,再看負責人,等其一個解釋。

“哎呀……”負責人撓了撓頭,揮着手,一臉“被冤枉了”的表情,“那艘船不走的,你說對不,小哥?”

生締當然不知道這船走不走,剛想詢問就看到負責人刻意露出的五瓣白花的圖騰,微微一愣。

“……對。”生締緩緩出聲,不禁低頭看向面露失望與不解的生透。

這艘船是能走的,也确實是為他留的。

“那……最早什麼時候能有新船?”

“呀,這輪最早也要五更天吧?”這是負責人的意思,也是褒秋的意思。

“好……謝謝了。”生締道謝,帶着仍看着小船念念不舍的生透離開,背後還傳來了負責人一句——

“不要忘記啊!小哥!”

為了等時間,他們在附近的旅館歇腳。剛進定好的房間,生締就感到手臂傳來的一陣疼痛。

零件一片一片從袖口中滑出,生透立即俯身将它們一一撿起,又推着生締讓其坐在床上,把收拾好的零件,全部擺在生締面前,然後也不說話,一股腦坐在桌子旁,扭着小臉一點也不開心。

生締無奈地歎了口氣,輕喚他的名字:“生透……”

“别不高興啦……”

“……怎麼能高興呢。”生透本不想理人,可還是狠不下心,抱怨道,“那個負責人明明就是故意的!如果現在就走,明天一早就能到常安巷,然後就能快點找那個褒秋要新的零件……”

“這樣,你的手就不用老是掉了。”

生透别扭地來到生締身邊,皺着小臉,扒拉其剛掉落的零件:“其實那個北方工業區的零件不給官員的話,說不定現在你就能好好的了。都是因為我,都是我害得你變成這樣……”

生透越說越失落,甚至覺得不該出逃。雖然不走的話,他會被折磨,可出逃了,就會牽連生締,令其受傷。

真不該拖累對他好的人的。

“生透,沒關系的。”生締隻能揉揉他的頭安慰他,然後又拿起一塊零件來逗他,“生透……想不想來拼拼看?其實很好玩的……”

“……”生透被他的話哽住,狠瞪了他一眼。

誰會覺得拼自己好玩啊!

隻是他還是撐起身,勉強提起興趣跟生締學着拼接。

“……萬一,哪天我不在了,”生締一點點教着,還把生透拼錯的零件調整至正确的位置,“學會了它……你還能自己保護自己,我也放心一點……”

“生締,你在說什麼呢?”生透一臉不滿地又瞪了這個說胡話的人一眼,一手撐着腦袋,一手做着拼接,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責備道,“幹嘛說這麼喪氣的話……我可是跟着你跑出來的,你要負全責的!”

“不準丢下我跑了!!”生怕其丢下他離去,跳起來擠壓生締的臉頰,惡狠狠道,“不然我就跑回去,氣死你,讓你的努力白費!!”

“不會丢下你的。”生締垂下眼簾,輕輕呢喃,即使他早已知道結局。

他會留在這裡,永遠的。

“你……不是困了嗎?睡一會吧?待會我叫你起來……”拼完後,生締活動了一下拼好的手,将越學拼接越昏昏欲睡的生透塞進被窩,不容拒絕道,“……睡吧。我在旁邊看着你。”

“唔……”生透也沒想掙紮,縮在被窩裡,隻覺得困得眼皮都擡不起來,但他仍然不忘拽住生締的衣角,讨價還價道:“一起……一起睡……被窩……被窩好冷……你暖和……和……”

說着,就沒聲了,隻是那手死抓着衣角不願意放手。生締試探性地扯了扯衣角,發現怎麼都抽不開後,歎着氣,認命地也鑽進了被窩,猶豫片刻後,還是順着本心,将生透抱緊懷裡。

差一點點,在長廊,差一點他就抱不住這個人了……

再想起那件事,生締情緒有些失控。他抱得額外得緊,但懷裡的人卻不那麼覺得,隻是似是感受到溫暖,沒過多久就睡得死沉。

也是,奔波一路,生透也該累了。

生締心中有些微妙,卻不多說什麼,隻是略微調整了下姿勢,茫然地看向窗外,靜靜地等待死亡來敲打他的窗戶。

說來也奇怪,當初他答應褒秋的時候,并未覺得這有什麼,隻覺得彌補了很久之前的遺憾,足了他近些年的心願。

可現在……

或許是長廊給他帶來太多奇怪的體驗,又或許是離别在即……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生締低頭看着懷中熟睡的人,像是眷念又像是害怕,不自覺又抱得更緊了一些。

死了……地底下是不會有這麼個人注視着他的,也不會那麼再那麼暖和的吧……

再也……見不到了?

莫名地,他覺得心口一抽。

他何嘗有過這種感受?或許真的有,隻是上一次抽疼的時間隔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忘了原來他也是會疼的。

其實……也不算久吧?昨天不是才……

隻是略微有些不同而已……

生締不由得想到懷中之人在金絲籠中說出的那句話——

以及那個——

忽地,他總覺得面頰癢癢的。伸手去摸,才發現那邊滾燙滾燙的,還能找到幾根生透的發絲。

黑發,是他未跟在索琪公爵身邊時的發色,亦是生透的發色。

朝氣蓬勃的,注視着他的,願意跟他說話的,喜歡靠近他的……

越來越無法抑制住的……

生透今天對他的小動作,比先前還要多一點。

老實說,他并不讨厭,甚至默許了……

總有人使着小壞,他是不是也要“報複”回去?

他還沒主動做過這種事……

生締眼眸亂轉,卻始終忍不住将目光落在生透紅潤的面頰上。

就是那裡。

某些小壞蛋,趁着他不注意,偷偷靠了上去——

慢慢靠近……

卻又猛地停下。

他是要……死的吧?這樣給了回應,真的好嗎?到時候還能遵守諾言嗎?

生締垂了眼眸,仔細撫摸着那人的睡顔,掙紮了片刻後,還是自欺欺人地慢慢靠近——

就當……就當留個念想吧……

反正生透看不到,反正也是……也是生透先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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