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終,他隻能被氣得憋紅了臉。
“你到底想幹嘛!”江盈咬牙切齒。他可不信生透閑得無聊隻是想捉弄他玩。生透上次招惹他時,還是早晨唆使他打易奘朱德那事。能敢出那種事,這次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唔……你突然變得這麼乖,不收拾我回怼我,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生透玩弄着手指,一臉别扭,“其實,我也沒什麼想幹的……”
“生透!”江盈差點忍不住拍桌站起,好在理智拉住了他,沒讓他做出無法挽回的舉動。
不過,别的舉動也是可以做的。
江盈一手捏緊桌角,端正坐直,臉上還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另一隻手卻捏着生透之前玩的筆,隻不過筆尖對準了生透。
“來~生透。”江盈甜聲道,隻可惜他的嗓音并不是甜的那一挂,再配着他的臉,更顯得奇怪,“你究竟想幹嘛呀?”
生透卻沒被這樣的江盈吓到,反而更加激動,身體前傾,握住了江盈的手:“對!沒錯,就是這樣!”那副想要折騰他的表情,想要打他一頓的表情!
“……”江盈覺得手腕一緊,看見生透的手後,臉瞬間一黑,想抽回又不敢抽回。他知道生透又在逗他,他如果收回手,豈不是遂了對方的意。
生透見他沒反應,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隻覺得孩子長大了不好玩了,随後看着筆,狡黠一笑:“江盈,你剛剛是想用筆做飛刀紮我是吧?”
“……你想幹什麼?”江盈突然覺得不收回手是個錯誤,現在他騎虎難下。
“教教我嘛——”生透笑眯眯,甜甜道。
“休想!”江盈二話不說收回了手。若是真教了生透,之後肯定沒什麼好事。要知道軍事課後,他現在渾身都還疼着呢!平常都是一下課沒多久久生龍活虎的了!!
生透欲攔其手,卻未果。他有和江盈對抗的能力,但還是太年輕,技巧不足,現階段比不過江盈,隻能放棄。他耷拉着臉,眼睛亂瞟,想再找别的機會。
“诶,江盈。”生透瞟到了江盈藏在桌肚裡的禁書,一臉驚訝,“你竟然還看這書啊!我也看——”
江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捂住了生透的嘴,不讓他說出那本書羞恥地名字,直到生透晃着手表示他不會說後,江盈才縮回手,耳朵還有點紅。
“哎呀,你别緊張嘛。”生透又晃起了椅子,悠閑道,“不過我記得……那本書是禁書吧?喬衮知道你偷拿了嗎?”
“我之前還在想為什麼我隻是拉了你的小手你就羞成那樣,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是因為——”
江盈再次捂住了生透的嘴,幾乎是從鼻間哼出了那幾個字:“想學是吧?我教就是了!”
江盈并非真的不想教,畢竟他之前都能答應生透在軍事課上胡作非為,這點小事又有什麼呢?隻是這是喬衮的課,這麼做太過冒犯喬衮大人,他……也算喜歡喬衮,不想讓喬衮大人為難。
他看了眼被圍得幾乎看不到人的喬衮,又看了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變得乖巧的生透,真的手把手教起了生透。
隻是……他也不會那麼好心。
就在生透比劃筆的路徑時,江盈使了個壞心思,将生透手中的筆直接彈了出去,直直地朝喬衮飛去。
喬衮那邊剛收拾完一批玩具,就察覺有東西貼着他的臉擦過,扭頭一看,一支筆定在了黑闆上。
“生、透!”喬衮和善地念出生透的名字,“你做了什麼?!”
生透還保持着發射的姿态,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我什麼也沒幹啊。”
“好。很好。”喬衮本來還想給生透留些面子,現在也用不着了。
他摁下還想沖上來的玩具,殺雞儆猴,輕飄飄地丢下這句話:“出去罰站吧。”
當生透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喬衮趕出了教室。喬衮甚至連門都沒給他留,鎖得死死的。他隻能扒着窗戶,幽怨地看着裡面的喬衮與江盈。
江盈也太玩不起,他不過就是逗江盈玩而已,沒想到江盈直接把他給玩出去了。現在,他技巧确實學會了,可是也太丢人了。
還有喬衮,他敢保證,喬衮絕對知道是誰幹的,不聽他辯解就算了,竟然還為了讓其他玩具安靜下來,真的把他趕出去了。
不愧是拆了他好幾次的大人渣!之前喬衮幫他和生締怼了易奘,他還以為喬衮變了,沒想到還是個壞東西!
生透氣呼呼地收回了腦袋,蹲坐在了地上,捂住肚子,滿臉的不高興。
他想生締了,肚子也餓了。本來午休時他能趕上一頓飯,可惜易奘搗亂,搞得他那頓也沒吃上,現在隻能又氣又餓地蹲在這裡。
誰來接他回家啊——生透仰天長嘯,突然撇到不遠處走來了個人影。栗發黑瞳白衣,是生締!
“生締?”生透難以置信他心心念念的人真的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飛奔過去,“生締!!”
生締被他撲了個滿懷,穩穩地接住生透。而生透順着他的身體往上爬,勾住了他的脖子,閃着星星眼,催生締道:“快轉圈!快轉圈!”
生締一默,還是老老實實尴尬地做完了這個舉動。心裡默默盤算有空了得好好搜搜生透的房間,看看生透有沒有帶什麼不好的東西進去。
“生締!你怎麼回來了?”生透拍了拍生締,示意他放下自己,猶豫道,“你不是和那個人……有約嗎?”
生透一點也不想說出那個讓他心堵的名字,那個人就知道和他搶生締。隻是不問,他就不能确定生締是不是真的為了他特意回來。
生透期待地望着那人,那副表情看得生締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寵溺又真摯道:“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為了你回來的。”
“生透……在我心裡,沒人比你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