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生透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繞着生締走了好幾圈,支支吾吾地想說話,卻又說不出,隻能扯了扯生締手上的大包裹後,又繼續轉圈。
生締按停還欲再轉圈的透,柔聲道:“你是想在這裡吃嗎?”
“啊——對,就在這吧!”這裡本不是吃飯的地方,甚至教室裡面還有個喬衮,隻是生透心跳得快,沒空想那麼多。
生締聽後則猶豫地看了眼教室内的喬衮,見其又在忙着收拾玩具,噗嗤一笑,打開包裹,拿出一塊毯子鋪在了地上,又拿出一個食盒,擺起了食水。完事後,矜持地坐在了一旁。
“生透?你不坐下嗎?”生締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生透,面露疑惑。
“我……我坐哪?”生透紅着臉,有意無意地瞥了眼生締的懷中。
“……”生締一默,瞥了眼自己的身體,含笑打趣道,“要不……你還是站着吧?”
“啊?不!”生透立刻恢複了正常,挨着生締坐下,一點縫隙都不留。他可不想真站着吃,那樣就挨不到生締了,而且——
生透小臉一紅,害羞地低頭玩手。而且……蹭不到生締,可能也就發生不了書中類似事情了。想到書裡的人之後的舉止,生透不自覺繼續往生締懷裡縮,緊張又期待。
江盈的那本禁書,他也看過。而剛剛生締帶來吃食的舉動,讓他無意間想起了書中的一幕。
裡面的人,也在表白後鋪了墊子擺了食物,接着坐在墊子上,潇灑地拉過愛人,拿起食物在墊子上一起——
生透一回想這段劇情,就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雖然他和生締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貼得太近的話,他也是會難為情的。
生締被蹭得有些局促,卻也沒把生透推開,反而由着他來。他看着熱氣都要沒了的飯菜,小聲催促生透道:“你快些吃吧……别蹭了。”
“我就在這看着你,不會跑。”
生透胡亂地點了點頭,順勢躺在生締懷裡,勾着其脖子,眼巴巴地盯着生締,并沒有進食,等着生締的下一步舉動。
可生締沒有更多的動作,茫然地回看生透,不解其意思。
或許是他太主動了,生締不好意思?生透這般想着,安心地閉上雙眼,繼續往生締懷裡倒。
眼看着生透就要貼到地面,生締連忙扶起快生透攬入懷中,摸了摸生透的額頭,有些擔心:“……生透?你怎麼了?”
他記得生透早上就沒有吃,中午更是被易奘攪合得沒時間吃,剛剛生透又是那舉動,讓他擔心生透是不是餓虛脫了。
“你……為什麼還不吃?是不喜歡吃這些嗎?”生締不确定地問道。
“……”
生透沒有吭聲,縮在懷抱裡,沉浸在幻想中,還時不時拍拍生締的胸口。
沒得到生透的回應,生締更加認為是生透不喜這些食物,摟緊了生透,連忙思考補救的方法。
生締觀察了一會擺在墊子上的食物,随後似是想到了什麼,拿起其中一塊嘗了嘗味道,皺了皺眉。他帶回來的都是琅月齋最好的食物,雖然他已經盡量保存好這些食物,可是味道還是不及店内的好。
還好沒吃。
生締松了口氣,慶幸生透沒有吃這些食物。他将懷中的生透輕輕靠向另一邊,接着快速收集着毯子上的食物。
“這些不要吃了。我現在去小廚房,為你做些熱乎的。”生締即刻起身,提着食盒就往廚房走,心裡還盤算着時間。
他不過是臨時回來,才選擇買食物帶給生透,這樣能多陪些生透,而不是隻顧着做飯連生透人也見不到就走。可他到底想得太簡單了些,沒料到飯菜不和生透胃口。
隻是這節骨眼上親自準備食物,怕是沒有太多時間陪生透。但能讓生透吃得開心些,他覺得沒有什麼關系。
不過是相處不久罷了。也……也不是很重要……
“诶?生締?生締!”生透察覺到靠着的感覺不對,猛地睜眼,卻見生締離去的背影,坐在沒被收走的墊子上不知所措。
話本上,抱在一起後的親密舉動是喂食,隻是喂得比較暧昧一些,比如含手指戲弄什麼的……他還沒有試過這種感覺,心裡特别好奇想試試,所以一切都按照話本上的舉止來,就為了體驗一下。
可為什麼生締現在不僅沒有按照話本上那樣喂他吃東西,還要走了?!難道……是因為那個索琪嗎?用通訊器聯系生締讓生締離開他?
他連忙跟上生締,拽住生締的衣角焦急問詢:“生締!你要去哪?是去要找那個人嗎?”
“你剛剛不是也說了是特意來看我的嗎!怎麼這會要走了?”
生締被拽得一愣,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一旁,轉身接住了生透還欲往前走的身體,待其站穩後,有些心虛:“沒有……我沒有要去找他。”
說完後又一怔,覺得這樣有些欲蓋彌彰,連忙扯回之前的話題:“我看你不喜歡那些食物……想現給你做熱乎的。”
生透聽後,瞬間瞪圓了眼,他可沒那麼輕易地被應付過去!他抱緊生締,聲音有些失控:“你真的還要走!我們早上不還說,夜裡一起去燈市嗎?”
“呃……今晚可能确實不行了,但我們可以明天——”
“為什麼,生締!”生透順着他的身體爬了上去,勾着他的脖子又怒又委屈,祈求道,“我就要今天晚上!明明早就約好了的……”
“實在不行……我今晚突然有事……”生締不敢注視其雙眼,扭過了頭。
“是不是他!”生透見他還敢提那個人,更加控制不住情緒,眼睛都氣紅了。
“不——”生締怕他太過緊張,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生締!你撒謊!說實話!”生透更氣了,生締每次都忘記他撒謊的時候,氣都不帶喘一下!
“我不理你了!”生透也不想扒着生締了,轉身就想跳走,不想再看他這個人。
明明剛見面的時候還說他最重要,現在說走就走,還有鴿了晚上的約會!大騙子!跟喬衮也沒什麼兩樣了!
“……是。”生締最見不得他這樣,按住想從他懷裡跳走的生透,去看其面頰。那雙眼又紅了一圈,還帶着些許朦胧,一看見就是要哭了。
生締不想再讓他哭,隻能實話實說:“生透……你别哭。索琪公爵晚上有别的吩咐……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