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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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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奘許久都沒有回答他,在生透以為他不會說了時,易奘偏偏就是開口說話了。

“生締,新曆七年三月二十日誕生的實現一期下批玩具。自誕生起,便跟随在喬衮身邊服侍,享有免出貨、免化妝師陪同特權。于七年七月二十日,被索琪收為‘情人’,且更名為‘索瑞’,成為少爺。”

“該玩具在九年四月前,都未有太大異動,直至四月一日夜意外被拆毀于秦城。調查發現該玩具與反抗軍暗中有所聯系,按律本應毀滅,但在喬衮與索琪力保之下,不了了之。王命日後需多加注意觀察該玩具,并最晚于軍事一期上批的出貨日上,為其選擇一名化妝師,服侍該玩具生活。”

易奘的目光仍然在書本上,嘴上卻沒閑着,好脾氣地為生透介紹着生締的生平。待到說完後,才一臉玩味地合上了書本,望着生透那張複雜的臉道:“你終于覺得他不對勁,想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他隻看了生透這一眼,接着便有些可惜地重新翻起書本,悠哉道:“隻可惜,我也不是很明白他。”

“問我,不如問他。不過以他那個性,還有現在你倆這狀态……他怕是不敢跟你說吧?說不定還暗戳戳想斷掉和你的關系了?這樣的話,今天那信……怕不是什麼斷絕書吧?”易奘邊說,邊去觀察生透的表情,一看到生透那張臭得不行的臉,易奘就忍不住想笑。

結果當然是他還沒笑多久就笑不出來了——生透摘下了手中的素戒,正作勢要往窗外丢。

“……你别激動,我開個玩笑而已。”易奘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很滑稽,但現在的局勢,他不得不這麼做。

生透見狀,也收了脾氣,關上車窗,把戒指再戴回去。他也沒想丢,不過是吓吓易奘——他倆現在可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東西是什麼來頭?讓你這麼寶貴?”生透細看這戒指,隻覺得它普通至極。

“……陳年舊物而已。”易奘提到戒指,倒沒了那股輕慢勁,多了絲柔情。

生透意外地多看了現在的易奘兩眼,要知道易奘哪怕是面對着和其最親近的喬衮,都沒有露出過像現在這樣的表情。

“是喜歡的人的?”生透下意識就這麼想,但易奘隻是笑了一聲,朝生透臉上丢來了一條帕子。

“你幹什麼?”生透羞惱地把帕子從臉上扯下,質問眼前那個已經躺下且笑得燦爛的易奘,隻見其朝他“噓”了一聲,接着又指了指眼睛。

“哪怕玩具精力再怎麼旺盛,也不能一晚上都不睡。”易奘舒舒服服地扯來了一條毯子,安心地閉上了眼,“我可是很忙的,别打擾我的休息時間。”

“你不睡,我還要睡呢……省得叫人擔心……”

易奘越說聲音越輕,似是進入夢鄉,獨留生透一個人盯着手上那繡着山茶花的帕子發呆。

睡覺?休息?以他現在的心情,他要怎麼才能睡得着?當初生締被拆無法拼回的時候,他的心都沒有這麼亂過。

可不睡,這帕子又叫他心煩得緊。

哪有人這樣的?一會明擺着把他推開,又暗地裡忍不住給他送東送西?引得他心火時燒時滅,心癢難耐。

生透把帕子蓋在了臉上,輕嗅着上邊殘留的生締的味道。那味道不純,夾雜了許多人的雜念,卻唯獨沒有他的,惹得他心煩,幾次想把帕子掀下,想着就這麼丢了算了。

臨了,終究是舍不得。

生透的意識逐漸飄遠,腦中卻回憶着他與生締的點點滴滴,試圖在這些回憶裡,再扒出有關于生締的破綻,終于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想到了生締給他看的第二篇日記中的一句話:

「根據當今人類的反應來看,該行為屬于正常行為,該行為混亂,亦屬于正常現象,無需太過糾結。」

這句話看起來雲裡霧裡,似乎有些看不明白,但生透知道,這是生締對于索琪與索瑞行為思考後,生締給自己的一個他們二人關系的答案。

隻是……一個人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以這種視角說出這樣古怪的話?

未等生透再去細想,他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等生透再醒來時,睜眼就是那蓋在自己眼前的帕子,此外,身上還暖乎乎的,似乎被蓋了毯子。

他将帕子拿開,發現他現在還在車上。隻是,大約是進入夜晚的原因,他周圍暗乎乎的,唯有身旁有一道光亮。

易奘身披一條毯子,手拿一隻小手電,正捧着一本書看。這會兒,他感受到生透的注視而擡頭,順便合上書:“醒了?”說完,他把書丢到一邊,看了眼窗外那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城堡,神色淡淡,不似在瓊樓時那般有朝氣。

“剛好。”易奘撐着腦袋,似笑非笑地盯着生透的唇,調笑道,“這樣,也省得我用一些極端的方法來叫醒小美人了。”

生透聽完,頭一次沒朝易奘發火,許是掂量着這人之前露出的那絲溫柔,又或者惦念着先前剪頭發的情義,給易奘留了面子,不自在地也跟着望向外邊的城堡。

那城堡燈火通明不說,遠望着就讓人覺得華麗,覺得是人間仙境。可看久了,也許是因為周圍太暗了,又或者是因為車内有些涼,總讓人覺着那泛着橘光的城堡滲着絲猩紅,令人心驚膽戰的同時,還叫人不敢再直視它,隻能垂下頭,沉默着、戰栗着被迫向它屈服。

生透皺了皺眉,覺得渾身難受,不得不收回了視線。但即便他收回了視線,那股詭異的感覺也沒消散,直到易奘拿着遙控器,把車内的溫度調高了兩度,他才稍稍好過了些。

“感覺如何?”易奘仍然嬉皮笑臉着,眼神卻如死水一般。

生透搖了搖頭,遲疑着說出了他的感覺:“這東西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好,為什麼還要留着——”

“噓。”易奘手指貼近唇邊,微微一笑,點了點生透的心口。要對生透說什麼,不言而喻。

接着,易奘不顧生透阻止,抽走了生透手中的帕子:“到了帝都範圍内,感情什麼的都得放在一邊——”

“情感太過泛濫,說話不過腦子,可是會牽連到不該牽連到的人的。”

生透聽完後,制止易奘的手一頓,乖巧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想到了生締給他的信中的囑托:

「帝都一行,無需顧慮我,照顧好自己。可以相信易奘與喬衮的話,他們現在不會害玩具,特别是喬衮……至于别的……」

「我會在給喬衮的第三封信中……把一切都告訴你。」

隻是第三封信都燒沒了,上哪找那封信?不過就是故意瞞着他而已。

“好。”生透似是難過地應了易奘,随後悠閑地撐着腦袋趴在車窗邊,強按下心中不适,去看那陰森森的城堡。

生締的話,他會聽,但是具體怎麼做,由不得任何人對他指指點點——哪怕是生締。

生透緊盯着那窗外的死物,捏緊了手,馴服着自己那沒出息被吓得有些發抖的身體,最終,一股沒由來的憤怒與狂妄戰勝了恐懼。

他不抖了。

生透低頭看着那手心的抓痕,接着又無所謂地收回手,懶洋洋地欣賞外面的風景。他就那麼平淡地看着那從城堡朝他四射而來的“黑手”,被他兇狠的目光吓得縮了回去。

對此,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譏笑。

一切,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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