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締隻不過是想逗逗他,隻一會就分開,卻沒有想到他更來勁了。
“生透。”
生締出聲制止,手上卻無半點反抗的動作,甚至順着生透的壓制,與其一一對招起來。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寵着,不然待會又要拆零件了。
“噓!”常年都是他噓生透,這會倒是換成了生透噓他,邊噓還邊把有些熱的小手舉起貼近他面頰,欣喜道,“感覺到了嗎?熱乎了好多的巴掌哦?”
“而且,在琅月齋包間裡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得讓我揍一頓……你不準言而無信!!”
生透一臉期待地說完,見愛人一臉無奈且沒有拒絕的意思,便俯身去咬那人的脖子,試圖借此來激發其戰意。
對此,生締不過是好玩地笑了笑,順着他來。但随着時間的過去,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得勁,心裡那團火時明時暗。
而生透則更加得寸進尺,逼近他面頰——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生締邊保持理智,邊猶豫地看向自身未被拼回去的手臂,還瞅了眼那想再給他來一巴掌的生透,小聲請求道:“可以……幫我把手接上再繼續嗎?”
再這樣下去,他未免也輸得太窩囊了。
“不能。”生透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他。
他的意地哼哼兩聲,随後起身,輕撫其缺損了一隻手臂的肩膀處。
多多少少有些磕手。
不過,他可不會因此就心軟留手。
“裝上了你就有兩隻手了,萬一你後悔了違約呢!”他義正言辭道,搞得生締有些哭笑不得。
算了,不裝也就不裝吧,一隻手也不是不行,再說……
生締低頭去看那說完宣言後,在他胸口單純趴着聽他心跳的生透,回想着自己腦中的不可描述的畫面,沒由來地覺得羞恥,總覺的是他誤會了生透的心意。
他還以為真是床上打架呢,沒想到隻是過家家。
可這似乎也不大對。畢竟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雖說都是淺嘗即止,但到底是往那個方向走的,再加上生透一直以來想撲倒他的莫名執念,不應該是他想錯了才對。
難道說……生透真的在意他不幹淨嗎?
生締肉眼可見地有些難過。說不在意這點,是假的,就連他都在意,每每想到這事都會唾棄自己。當初,他天真地以為這點沒有關系,再加上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這樣,索琪哪願意輕易讓他上船?
做事總得有代價的。不是他付,那付出代價的人,隻會是生透。
他沒有能力保護生透的話,生透隻能被……
優異玩具的出貨尚且都要背後有靠山,更何況是殘次品呢?
如果他不給生透準備好豁免權,隻怕生透就不會活着來宮宴。
他……又不是不清楚貴族們的脾性。哪怕是易奘,想讓其幫忙,就算有喬衮攔着,怕是也要讓生透掉層皮。要是求的東西再多一些,早晚都得走到那一步。
當初的褒秋,不就是一步步被框住,被拿捏得死去活來嗎?
他怎麼舍得讓生透這樣?
若是投靠喬衮,且不提之前生透與喬衮的關系,單論喬衮本身就有些……不靠譜。喬衮能混到現在,除了技術夠硬以外,全憑和易奘的關系——瓊樓的大小費用甚至都用的是易奘的錢,再加上喬衮本身就不太愛社交,又被王命令疏遠和玩具的關系,手上更是一點資源都沒有。
喬衮若是能靠得住,最高興的恐怕是易奘,隻會欣慰這個便宜弟弟總算有出息了。不過,喬衮要是真的一上來就有勢力,和他結盟是最好的結果——在上流圈子,找不到比他更好拿捏的人了。
和喬衮交往,不用付出什麼代價不說,喬衮甚至還會倒貼。
隻可惜,有權勢的,到底不是喬衮,所以想再多都沒有用。
“生透……”
生締躺在床上,抽出被愛人壓制住的手,輕撫其頭發,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避免讓生透發現他很失落:“你……是嫌棄我嗎?”
“嗯?”生透本在其胸口美滋滋地趴着,手還不停地揩油,這會被問,懵懂地擡起頭問道,“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沒有啊嫌棄你啊。”
接着,他又把頭舒舒服服地躺回在生締身上,心滿意足道:“我很努力地在做前戲呀!”
“還是說,你想要……”生透說到這,話語猛地一頓,後知後覺察覺到了生締話中的意思,臉有些紅,慢吞吞地在生締身上坐起身。
生締倒吸一口氣,羞得閉上了眼睛,卻又止不住悄悄觀察生透的行動。隻見生透慢吞吞地坐在他的腿上……
就很普通的……
哪怕這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接觸,卻也讓生締不由得繃緊了身體。
他雙眼微阖地盯着生透的手,再觀察生透的臉頰,隻見其上面不僅爬滿了紅暈外,還有些不敢看他,甚至隻要他“一不小心”叫出聲,生透就會僵住,然後回過頭來用又羞又惱地眼神瞟他一眼,悶頭動着手上的活。
哦,他都快忘了某些人對他的聲音過敏了。
生締悶笑了幾聲,漫不經心地又叫了兩聲來逗他玩。起初,生透還會配合地用那眼神勾人,但後面,生透似是發現了他在逗人玩,停了手上的動作不說,更是惱怒地爬了上來,捏住了他下巴,強迫地落下一吻,并威脅道:“不準再笑了!”
“不然,就不繼續下去了!”
“好,好……”生締慣着他來,還輕輕推了推他的頭,催促其繼續。
“别急嘛……不就按個摩嘛,多,多大點事……”生透沒由來的有些羞澀,磨磨唧唧坐了回去,悶頭幹活。
而生締就在那邊撐着身體,邊欣賞生透的表情,順便鼓勵似的呦呵一兩聲。
其實生透的手藝并不好,但架不住生締喜歡他并為此心動。
再說,他是真想看看,生透還有什麼别的花樣可以搞。
可惜,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了。甚至時間久了生透還會抱怨兩句:“怎麼還沒結束……”
要知道,他都累了!而且,憑什麼一直是他在出力啊!!
“噗……”生締望着他那幽怨地表情笑出了聲,眸子一暗,“想快些結束嗎?”
生透聞言微微低頭,還默默拉了拉愛人的手,暗示性地放在了心口,随後又立刻撤走了對方的手,别開頭看向一邊。
生締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無奈輕笑了聲後,起身一同幹活。
起初,他隻是虛觸了觸,對此生透還能穩住身形,可當那力氣完全使出後,生透便有些穩不住了,嚎叫出聲,将滾下床——
要不是生締拉得及時,就真要摔下去。
生締将他抱在懷裡,手上還不忘安撫。
隻是,他還是太過火了,惹得人羞惱地又啃上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