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締從來沒有像褒秋一樣偷懶過!不過,想想褒秋沒有通行證卻還要腆着臉給喬衮幹活,也确實有些慘。
生透慢吞吞地穿起衣服來,穿着穿着視線就劃到了穿衣鏡……他裝作無意地拿起通訊器,對着鏡子裡衣衫半穿不穿的自己拍了張照,接着,“不小心”發給了生締。
這可不算打擾吧?生透無所謂地丢開通訊器,耳朵有些紅地繼續穿衣服。
他們可是确定了關系的,而且這不過是幾張代表思念的照片而已……
但,他也可真是太沒出息了……
生透唾棄地揉着泛紅的耳朵,那邊熱熱的,讓其他人一看就能看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态。
為什麼生締對他做這些事情,就不像他這樣?前兩天晚上,對方那麼遊刃有餘的樣子……再對比他自己……
生透蔫吧地拿起通訊器收好,打開房門,還不等他多想點生締,喧嚣聲先弄昏了他的耳朵。
“暖姐姐!你怎麼不幫我穿衣服!”
“就是呀!暖姐姐!之前生締都幫我們的,你為什麼不幫忙呀!”
“……”
生透微妙地看着正在抱着頭到處亂竄的褒秋,再看着對方身後跟着的一長串玩具,默默搭上門把手。
原來一開始不會穿衣服的不止他一個人。
那生締豈不是……
生透眯了眯眼,還沒回過勁,就被褒秋逮住了個正着,求救似的看了他一眼不說,更是一個側身闖進他的房間,把他踢了出去,順便反鎖了房門。
玩具們就這麼圍住了生透,徒留生透對着這群比他矮上許多的玩具,大眼瞪小眼。
“褒——向、梓、暖!!”
生透咬牙切齒地喊出褒秋的名字,這下終于明白了喬衮為什麼不給他通行證。人家是有想要對方打白工的意思——而褒秋也很給面子的“不工作”。
半斤八兩而已!
待會他們還得上課,可不能就耗在這裡!
生透認命地指揮着玩具,逮住一臉懵逼的陶玖,拿他示範起了穿衣。邊給對方穿,邊去想生締——他可不相信對方在教完他穿衣後沒有教别人的心思!恐怕還沒有實施,生締就因為王命而被調離了!!
不然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給陶玖穿完衣服,有些頭疼地看着底下跟衣服打架的玩具,退後一步貼上了門,後怕道:“褒秋,五樓的玩具,你教他們了嗎?”
“他們……”褒秋的聲音頭一次如此顫抖,“你不用管他們……他們似乎都掌握了這個穿衣技巧……這一樓的玩具才叫可怕……我真是……”
不等褒秋說完,生透便一腳踹壞了門,将褒秋從裡邊拉出來,強迫對方和他一起面對玩具。
外邊一堆人,生透要是一個個弄過去,接下來的課也是别想上了!
褒秋見到門塌的一瞬間,還是有些懵的,以至于被生透逮了個正着。隻是他後面反應過來,一個勁地朝生透攻擊着,手部零件變換了許多次,招招沖着要生透的命攻去。
生透一開始隻是想逗褒秋玩,沒想到對方竟然應急了,隻能一邊不松開拽住褒秋的手,一邊抵擋着對方的攻擊。
原本在和衣服戰鬥的玩具,見到他倆不知怎麼打鬥了起來,二話不說都沖上去拉架。雖說褒秋身上的機關多,但也架不住這群玩具都朝着他撲上來,不得不敗下陣來。
生透見狀,連忙拆了褒秋身上的危險零件——不能拆的,讓它們沒法用就行了。忙了好一會,他才把褒秋的危險系數降了下來。
不過,生透望着地上多出來的一堆零件,既驚歎的同時,又不免有些嘴角抽搐:“你這是對自己有多狠,才會在身上摁這麼多大家夥?”
“這麼多不屬于你的東西在身上……你是個假人,不會疼的嗎??”生透一言難盡地擡着褒秋的手臂,又給對方檢查了一圈其他地方的零件,越檢查越心驚。
褒秋身上的零件破損度以及更換度都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不說,有部分零件更是被安在了不會安的地方……而且,其身上剩下的未被拆下的零件,也都不屬于褒秋……
生透望着對方顫抖的身子,微微一愣,想起有人跟他提到過褒秋的經曆——褒秋,三王子宴上的刺殺者,事後被處以極刑拆卸至死……現在對方能在他面前,身上的零件又怎麼能是自己的?
而生透自己身上的零件……除去中心零件以外,也都不是自己了的……那每天承受的疼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他現在,好像做了件錯事。
“别用那種眼神看我!”褒秋猛地抽回了被生透抓住的手,咬着牙,擡手就給了生透一個耳光。
他把生透扇懵掉的同時,另一邊還傳來了喬衮略帶怒意的聲音:“今天,究竟是誰負責做飯,能不能讓我省點——”
隻是喬衮還沒有說完,就被生透面上的紅痕給吓呆住。
他當初和生透鬧得再僵,都沒有打過生透……生透後面的損毀,也多是生透因為打了他而違反“玩具無法傷害制作者”這個規則導緻的……
現在他在乎的人,就這麼被另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具……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