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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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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生透可能會癱着張臉,想着自己被算計了,看誰都不順眼,再怼一怼宮觞與帝景,但現在他大約是不能那麼任性的。

來這裡的人是宮觞,好過是别人。對方能掀了這裡,就說明外邊的事,甚至給玩具潑的髒水,都有可能是對方設計的,既如此,宮觞就不可能不幫玩具——不然早上遊行,宮觞根本就不會答應要幫忙,早該在昨晚他們求助時就拒絕。

當然,就算對方并不是站在玩具的立場,而是站在敵對立場和他說笑,生透也絕不會表露出一點先前不穩重的感覺。且不說他先前遇到的那些糟心事,就憑華琴的那一番話,就足以讓他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好事”了。

先是自傲地私自帶着陶玖夜行弄成那副樣子,再是早上遊行布局能力不足,讓生締間接幫着他收了爛攤子,現在又是進了楊貢送來的阿童的局,與宮觞幫出逃玩具擺脫奴隸身份的局……

進這些局也就算了,問題是他進局的時候不僅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扳回一成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這一次不是宮觞,而是别人,他該怎麼辦?

生締在昏迷,鴿子不願意吃圓片幫他,褒秋自顧不暇,還有一批玩具在場會被困着……真到了那個地步,他自己倒不會被怎麼樣,身邊的拍賣玩具得先他一步倒黴。再以後,等他身邊的人掉光了,就是他自己倒黴了。

他自己是沒什麼關系,但他身邊的人憑什麼一定被他牽連至此?

現在,是急需一場更大的局來提升勢力,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隻是,若像宮觞一般成為棋手,那麼,先前殺人帶來的痛苦,那哀嚎聲的折磨,那戰争帶來的更多人的死亡,都會找上他,永遠不放過他。

不得不承認,他還做不到如宮觞一般狠心,更做不到萬無一失。

他又有點想生締了。

如果是生締,那麼其很輕易地就能開導他,不是光靠嘴說而是用行動,去指引他應該如何收拾這場局面。可對方不在,那人在那酒店裡甚至都有可能沒有醒……

他不能想生締了。

以後生締不在的時間還會更多,他得自己想清楚這種事情,依靠生締來給他慰藉,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更何況,生締是生締,他是他。生締對這些問題的答案倒也不一定适合他。在他印象裡,生締寫下的答案是“救人”是“善良又無奈的戰争”。

而他……

他在看清楚夜拉花園的屍骨後,再次迷茫了。他不喜歡戰争。常安巷戰争所來帶的屍骨遠比救的人更多。

可是沒有戰争,會有更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去。

兩個思維相互打架,到底要如何,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明明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獨屬于自己的答案,一個讓他期盼的可以行動的方向,可現在他卻因為要死更多的人,要盡可能利用身邊的人事而對此有些猶豫。

真的為了利益去算計人命,那和一開始利用他的褒秋,又有什麼區别?

可他到底要怎麼做?他也是真的不知道。

生透微微垂眸,暗自歎息,卻在下一瞬給了自己一個暫時性的答案。

或許,他現在肯定是沒辦法找到“正确答案”,但好在,他時間還算夠用。一邊行動着盡量顧全身邊的人,再一邊思索探尋,相信總有一天,他能想明白這件事。

更别提他心裡也有了大緻的方向——

無論如何,自己想要做到的事,絕不能犧牲别人利用别人來達到這個目的。

至于殺人不殺人,反抗不反抗,戰争不戰争……這些個苦惱的問題,就交給以後的自己吧。等那時候經曆得更多了,或許,他也能寫下自己的答案了。

他……很想跟着生締的腳步走,去試一試那戰争,隻是現在的他,恐怕還不夠格……他自紅城殺人之後,心裡便又膈應了一層,他不确定他能不能以一個堅定的戰士心态上戰場,去殺更多的人。

也許,他該更直白一些。

他害怕殺人,也害怕戰争了。

那是比現階段讓他因實力不足而産生的迷茫,更加恐怖的事。

潛意識,是這麼告知他的。

一旦選擇,便再無回頭路。

“好久不見。”生透先沖宮觞笑,随後又朝帝景道好,“三王子……日安。”

他到底還是不太習慣問好的,喬衮他們把他寵壞了。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習慣。

禮儀是他能夠和他們談論并知曉部分情報的最低門檻。而他為了當下局面,别無選擇。

帝景對此沒什麼反應,一心一意隻在宮觞身上,癡情得讓生透微微挑眉。不過,宮觞的反應倒是很大。

“喲,脾氣這麼好?”宮觞稍稍驚了一下後,瞥了眼生透空無一物的手部,又打量了眼生透的穿着,想着生透可能是把東西藏起來了,打趣生透道,“看你這麼淡定,我都要懷疑當初在瓊樓和江盈怄氣的人是不是你了。”

“現在,你想必也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麼了吧?不用我一一解釋了?”宮觞笑盈盈地環視了圈洞内的玩具,又微微側身露出外邊因收拾局面而忙亂的不行的人群。

那群人有白衣服的醫生,亦有黃色衣服的衛隊,正在處理這座山上的屍骨并拆除剩餘炸藥。

宮觞瞟了眼生透,見其沒什麼特别大的反應後,摸了摸手上的向日葵戒指,笑着沖生透抱怨道:“外邊的事已經被我解決了哦?就連他們的身份問題,我也都辦妥了——如今,人人都知道,看似卑微的拍賣玩具,有着一顆仁愛之心,他們為不讓多年未解的失蹤案就此被淹沒,不惜出逃并以性命危險做賭,用無傷大雅的煙花炮竹,就此公布在夜拉花園深處埋藏多年的屍山骨海……”

“揭露案情有功的玩具,就此赦免拍賣奴隸身份以及違背宵禁私放爆竹的罪責,并在此後可于未建立完成的‘玩具基地’,領取一份不錯的職位,目前先暫時于瓊樓待命并學習技能以備不時之需……”

“哎呀,這一出給我累的,欠了不少人情呢。所以,聖子大人……給點報酬呗?”宮觞調皮地沖生透伸出了手,還嘀咕道,“我也不要什麼貴重的東西。隻是聽說聖子你最近新得了枚藍色的戒指,不如……把他送給我呗?”

生透不驚訝宮觞能知道戒指的事,畢竟對方和生締都跟神了一樣,什麼都知道。

唯一讓他比較在意的是,宮觞究竟為什麼要這枚戒指。

先前他失憶蘇醒時,宮觞也總是纏着喬衮要各種各樣的東西。最奇怪的是,要的物件中的一件還是沾了機油的帕子。

有解釋說要這些東西是為了穩住喜歡喬衮的玩具們,可真的是這樣嗎?他可沒忘記……那塊沾了機油的帕子,是他剛醒時,喬衮用來幫他擦手的帕子,亦是喬衮後來最寶貴的帕子。

看宮觞一開始和喬衮互怼的樣子,宮觞似乎很不喜歡喬衮,也似不在乎喬衮的那些東西,把它們都送了出去……但,他也算和上批接觸過有一陣子了,也見過他們送過來讨好他的禮物,這些禮物要不然是他們自己鑽研的小玩意,要不然就是喬衮曾經用過的東西……而在這些屬于喬衮的東西裡,他唯獨沒有見過機油手帕。

就算機油手帕髒到不方便送人,也不至于不讓宮觞利用吧?

生透打量着宮觞的樣貌,對方一身耀眼的藍紫色外套,仍是那麼張揚,亦如他和宮觞初見的樣子。

他不相信穿得這麼好的宮觞,會無緣無故地留一條沒什麼價值的手帕——當然可以把帕子丢了,但他不信,那帕子怎麼說也是讓喬衮真正屈服的戰利品,肯定要好好保留一下的。

生透望着宮觞懸空的手,都過了這麼久了,一點想收回去的意思都沒有。他又朝宮觞身邊的帝景看去,隻見這位一心一意隻有宮觞的三王子,面上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帝景後知後覺般,有些焦急地搭上了宮觞的手,想把他的手拽回,卻拗不過宮觞的心意,隻能低聲求道:“觞兒……你喜歡藍色的,我給你買好不好?就不要難為聖子将易奘送給他的戒指交出了,好不好,觞兒……”

宮觞沒吭聲,略有不快地瞥了一眼帝景,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繼續盯着生透,等着生透的回答。

生透佯裝掏兜的模樣,玩笑道:“以宮觞你我的交情……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他說完,頗有樂趣地望了眼終于朝他投來陰狠眼神的帝景,第一次感受到了逗弄人的快樂。隻是,他也不能讓帝景那麼下不來台——

那人又不是真的要這戒指。

宮觞不傻,何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這位寵他寵上天的三王子下不來台?無非是想試探他還有多少籌碼。

“隻是宮觞……早上的事,你不僅沒有辦妥,還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我們先前的約定無非就是那麼點東西,想必你也不在乎……”生透從口袋裡掏出那碎掉的部分圓片交給了宮觞,輕笑道,“那些東西……怎麼比得上這東西有趣呢?”

生締是實現一期下批的玩具,誕生時間是兩年前的三月二十日。就先前生締對宮觞的态度和宮觞先前“喬欣”的名字——這是他與生締出逃時親口叫出的名字,以及褒秋和宮觞的關系,不難看出喬欣是與生締褒秋同批且玩得要好的玩具。

那時候的生締還不會拼接,而喬欣必是發生了什麼被摧毀不被拼回,生締又念及舊情動了手腳讓喬衮拼回了喬欣,才能讓喬欣成為了現在的上批玩具宮觞。

既然要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宮觞回來,中間必然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在一年前的實現二批玩具登場時,生締就應該動手腳把喬欣借喬衮的手拼回了。

所以,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重新來到世上還沒有多久的宮觞并不比他多知道多少。能這麼嚣張,不過是有着三王子在身邊,再加上宮觞本身小心思就不小,才得以占到部分先機。

“你就拿這個來打發我?”宮觞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手上的碎片,意有所指地撇了眼生透身後藏着的華琴等人,剛想略帶不滿地丢棄圓片,就瞥見身旁帝景那盯着碎片刹那間白了臉的面容,不得不停住手上的動作。

“……什麼意思?”宮觞眯了眯眼,握緊手中碎片,饒有興緻且有些危險地望向帝景,臉上總算沒了笑容,“你有事瞞我。”

帝景不答,隻是低頭,猛低頭,身形還有些顫抖,扒拉住宮觞的手臂,害怕宮觞丢下他。

宮觞更生氣了,但礙着場上還有人,沒太跟帝景計較——當然,這是他認為的給對方留了面子。

在外人的眼裡,宮觞是抛下了句“你竟然還敢有事瞞我!”後,怒甩袖子離去的。那帝景都被對方甩地往後踉跄了兩步,幾欲摔倒——還好生透扶住了他。

生透對天發誓,他絕對不想碰帝景,是帝景自己沒站住朝他那邊倒過來的。他總不見得直接閃開讓帝景直接摔倒在地更狼狽一些吧?那豈不是更讓人看笑話了?到時候傳出去,帝景絕對沒什麼問題,畢竟帝景好歹是王後顧夜琅的孩子,可宮觞可就不一樣了,宮觞絕對第一個被外界言語罵死。

就因為着生透這一點的好心,帝景沒有對他拿出碎片的行為說什麼,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後,留給了生透一個通訊号碼,接着,頭也不回地去追趕宮觞了。

“這麼激動?”生透嘀咕了一句。他看了眼手中的名片,塞進了口袋裡,再轉身把被華琴藏好的呆鴿子拿來,撸了撸呆鴿子的毛。

“我還想着宮觞如果知道圓片的事情就把這個小家夥供出來的。現在看來,倒是用不着了。”生透毫不避諱道。

這鴿子和圓片的關系是怎麼洗也洗不清了,說了也沒關系——宮觞知道了圓片的信息,怎麼着都要好好查上查。

況且,就宮觞當時止不住往他身後看的反應,怕是早知道什麼吧?但偏偏就是不知道圓片,再加之帝景當時的态度……其中必定有内情。

昨晚紅城飛鴿鬧得那麼大,紅城屬于良家,圓片又出自紅城,這帝景又偏偏是顧夜琅的孩子……再聽說,顧夜琅又偏偏出自良家,是良睿妻子顧鸢的親妹妹……

隻怕他們二人,有的聊了。真想聽聽他們談話呀,不過,他可不是想看他們倆的熱鬧。

生透現在對于這鳥的疑惑還挺多的。第一,為什麼鳥要吃圓片,鳥和圓片的關系是什麼,能力是什麼。第二,目前看來,鄭紊讓他保護并送走的絕對就是這鳥了,他接下來得怎麼做才算把鳥送走。

殺光……這個想都别想,這群鴿子怎麼着也是他的恩人,犯不着這麼做。想别的辦法,又沒什麼方向……

算了,無論如何,都得先搞清楚這東西的來曆,來曆搞清楚了,說不定就有送走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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