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柒之後又在家裡待了兩天,成淼和裴甯将專業課和老師布置的作業發給她,溫柒一股腦兒做完交上去。
周六當天,溫柒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下地行走已經沒什麼問題,溫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婚禮現場一探究竟。
溫柒和傅思南一起坐在車後座,傅思南今天穿的尤為正式,卷發打理的一絲不苟,紅唇豔豔,溫柒很少見傅思南穿裙子,但傅思南每穿一次,溫柒都要驚豔好久。
配飾卻戴的很少,隻有一副很簡單的耳釘。
溫柒自己聽從傅思南的建議,穿了一條不搶眼的藍色裙子,這樣看起來,更像是姐姐帶着妹妹出去玩。
姜家把婚禮安排在甯城數一數二的星級酒店裡,商政娛大大小小的人物都邀請在列。
這場婚禮辦得很隆重,頗有家喻戶曉的程度,傅思南兩人到場的時候,酒店幾百米開外蹲守了不少記者。
姜家和應家的小輩在酒店門口招待客人。
傅思南一下車幾個人就認出了她,受寵若驚般帶着傅思南和溫柒去對應樓層。
傅思南到的比較早,她是打算在婚禮開始前和姜卿見一面,如果有必要,傅思南不介意替沈徽揍一頓姜卿。
引路的是姜家的一個小輩,傅思南沒讓她帶自己去主會場。
“姜卿在哪兒,帶我去見她。”
女孩兒本來一直低頭不語,聽見傅思南的要求,結結巴巴道,“姜......姜姐姐喝醉了,現在估計還沒醒。”
傅思南嘴裡罵了一句,“沒事,我們過去看看。”
女孩兒也不敢說不,聽話地帶着兩人到了姜卿現在住的套房門前。
“就是這裡了,那個......傅小姐我先走了。”
溫柒在旁邊道了聲謝,那女孩兒就逃也似的跑了。
溫柒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傅思南,“姐姐,姜卿姐姐沒事吧?”
傅思南閉唇不語,擡手敲了敲門。
沒有反應。
又敲了一次,依舊沒有回應。
溫柒朝裡面詢問道,“姜卿姐姐你醒了嗎?”
半晌,裡頭才模糊地傳來一句“誰啊?”
傅思南卻已經懶得等她清醒,門沒鎖,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酒瓶易拉罐,姜卿癱坐在地上,兩眼麻木,察覺到有人來,這才擡起尊貴的頭看了一眼。
“哈...嗝,你來了啊。”
傅思南站在一片狼藉之中,一把抓住姜卿的衣領把人提起來扔在床上。
“姜卿,自己做的決定,現在就别裝出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姜卿擡手撫着額頭,眼神清明了許多。
傅思南的話點到即止。
溫柒站在門廳,膽戰心驚地注視着房裡的情況。
傅思南拉着溫柒出門,和進來給姜卿化妝的化妝師擦肩而過。
化妝師已經來看過好幾回了,姜卿一直不配合,距離婚禮開場時間沒多久了,化妝師急的焦頭爛額。
這回本來也是來碰運氣的,沒想到進去後,姜卿已經規矩地坐在了化妝鏡前。
開口道,“畫吧,畫的好看些。”
桌邊的手機有電話提示,姜卿拿起來接通,“怎麼樣了?”
“沒有,沒見過沈小姐,目前到場的賓客之中也沒有。”
姜卿似乎終于無可奈何,“好,我知道了。”
看來她是真的沒愛過自己,就這樣沒有絲毫留戀地消失了。
她将自己的婚禮宣告全城,以為會等來一個心軟的人,沒想到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這一次,沈徽是真的不要她了。
這時候,姜卿内心的悔意終于排山倒海地壓了過來。
她做錯了。
她是瘋子。
可一切已經無可挽回,她真正将自己将自己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那麼再見了。
鏡子裡的人憔悴不堪,化妝師除了遮不住她滿眼的紅血絲,其他的,很快便消失不見。
婚禮現場,席間高朋滿座。
不少人感歎又是一場強強聯合,姜家和應家堅不可摧。
傅思南拉着溫柒坐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擡眼漠視着台上衣冠楚楚的姜卿。
溫柒放下手裡一塊兒隻吃了一口的蛋糕,心情複雜。
“姐姐,姜卿姐姐她......"
“嗯?”
周遭都是喜悅,溫柒卻覺得姜卿那樣難過。
“不喜歡也可以結婚嗎?姜卿姐姐和那位應姐姐似乎都不怎麼熟悉,居然就這樣結婚,結婚不是意味着要一起生活一輩子嗎?這樣也可以嗎?”
沒有感情的兩人日後或許可以做到相敬如賓,可終其一生都會被束縛在這段關系裡。
傅思南卻點頭,“可以,隻是她終于失去了最愛的人。”
溫柒肉眼可見地沮喪起來。
她想,自己以後一定要和愛的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