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南見她心情不佳,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沒事,時間還長,誰又會知道以後會怎樣。”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新娘!”司儀的聲音穿過長長的花廊,盡頭的大門應聲而開。
賓客都安靜下來,視線一起跟随屏幕上的鏡頭一起聚焦在那裡。
神聖又美好的人從那道門走出來,步伐緩慢,一步一步走到了姜卿的幾米之外。
姜卿卻恍若魂魄離體。
她想,自己或許出現了幻覺。
這個穿着潔白婚紗,帶着頭紗的人,怎麼這麼像自己夢裡魂牽夢萦的人。
她迫不及待的往前幾步,卻被司儀攔住了
“诶,沒想到平時沉着冷靜的姜總這麼心急.....”
賓客也跟着笑起來。
牽着omega的人将沈徽,現在應該叫應徽了,交到了姜卿手裡。
omega轉過身,那張臉分明和屏幕裡的新娘不一樣。
席間低聲耳語起來。
難不成應家這麼大的家族,會搞錯人。
而現場這個omega,雖說樣貌完全不輸應家的血脈,但這并不是應家的女兒。
發生這樣意料之外的事情,溫柒都快看傻了,猛地回神拉了拉傅思南的手,“那是沈徽姐姐!”
“到底怎麼回事啊?沈徽姐姐怎麼會是新娘。”
傅思南倒是很鎮定,安撫地拍了拍溫柒的手,“不急,先看看。”
賓客間有不小的騷動,她們今天來完全是應姜應兩家的邀請,現在這情況,這不是把她們當猴耍?
而且看現在這情景,就連姜卿都是被蒙在鼓裡的。
應家膽子也太大了,随便拉個人都敢和姜家聯姻。
議論間,應家的當家人應如站了出來,走上台拿過話筒。
“應家絕不會做出騙婚的事。”說着牽起沈徽的手,“二十多年前,我與小徽的媽媽失去聯絡,緻使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将小徽撫養長大,隻是斯人已逝。直到一個月前,我才找回這個孩子,說起來,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舍不得,方才回到家的孩子,現在就要嫁人了。”
應徽對于應如的話,全程沒有任何反應。
她宛如一具木偶。
被人推來推去,最後被推回到了自己最不想去的地方。
“況且姜總似乎和小徽私交不淺,我這也算是不棒打鴛鴦,成全她們。而小女兒應晴,這些年來身體一直不好,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要為她多打算些。”
誰的感受都考慮到了,唯獨略過了沈徽。
應如的話說的冠冕堂皇,說到底還是因為舍不得一直在長在身邊的孩子,所以把這個剛剛認回來的omega推出來聯姻。
隻是底下的人到底沒有應家那樣家大業大,真有什麼也不敢拿到台面上來說。
衆人隻得裝傻。
隻是他們以為,姜卿會生氣,直接取消這場婚禮。
卻看見,台上的姜卿一隻手緊緊的箍着那位omega的手。
絲毫沒有不滿意的樣子。
場内場外這麼多記者,看來甯城的茶餘飯後又要多不少談資了。
姜卿的幾個叔伯倒是反應很大,就差指着應如的鼻子罵了。
姜卿心裡明白,這應如怕是早就調查清楚了自己和阿徽的事,所以才敢這樣一聲招呼不打,直接換掉新娘。
應家恐怕還認為自己應該跪在地上道謝。
這幾個月自己怎麼也找不到的人,原來是被應家藏起來了。
這一串插曲很快就過去,司儀收拾好表情,心裡感歎了好一番豪門恩怨,繼續主持這場婚禮。
......
“好了,現在alpha可以親吻自己的omega。”
姜卿握着沈徽的手一直沒松開,一隻手顫抖着撫上omega的臉,苦笑,“你看,我們還是要在一起。”
誰都逃不了。
姜卿的話音沙啞,“我還以為我找不到你了呢。”
沈徽閉上眼睛,認命般接受了這個吻。
一滴淚滑落在姜卿的手背,她一抖,吻的更深了。
儀式結束,沈徽已經精疲力盡,她被姜卿拉着進了一間套房,剛進門,就被按在了牆上。
強勢又窒息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沈徽被動地承受着眼前人滔天的欲望。
她反抗推拒的力氣太小了,姜卿輕而易舉的将她的兩隻手握住。
儀式上沈徽未流盡的眼淚,現在終于成串地落下。
“放開!”
姜卿嘗到那鹹澀的味道,心疼的要裂開。
稍微放開了沈徽,嘴唇卻一直在omega的脖頸間磨蹭。
“我錯了,對不起。”
姜卿的道歉不知從何而起。
“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