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祺稍微退後一些,不擋着别人的視線,也看到了那一幅畫,心提起來,雖然皇後不可能專憑畫作好壞來選人,但……
随着衆人一起看向走出來的男郎。
男郎長相稚嫩,還帶着嬰兒肥,落落大方的上前行禮:“臣男鄭徽予,拜見皇後殿下,殿下聖安。”
皇後眼前一亮:“你是誰家的孩子?人兒小小的,畫技不俗啊。”
鄭徽予軟乎乎的笑起來:“家母鄭令松,皇後殿下見笑,臣男的畫技還不成熟,隻能學得當風大家的一分形似而已。”
皇後很喜歡這孩子,說話敞亮大方,端莊有禮:“竟然是鄭大人,你的畫是鄭大人教的?”
鄭徽予:“是的,家母在家閑時常會教導我們幾位姐弟。”
皇後笑着招手:“鄭大人也是琅兒的老師,算起來,你還是琅兒的師弟呢,多巧啊。”
“甯香,賜座。”
鄭徽予順着他的手勢坐過去,看的其他男郎驚羨不已。
皇後說喜歡貼心的小男兒也沒說錯,珺兒琅兒要學的做的事太多,不能時常陪着他,若是生個男兒,父兩個還可以日日作伴。
這個小男郎很得他的心意,可惜……皇後想着突然頓了下,鄭大人家的大男兒入了珺兒的東宮,是太子側夫,鄭徽予不能指給琅兒了。
笑意不變,又轉頭對着姜春祺:“姜小郎也過來,本宮看了你們這些小男郎,都有些撒不開手了,你們說說這可如何是好。”
姜春祺本來站在一旁,有點尴尬,聞言也淺笑着走了過去。
心裡卻在疑惑,瘋狂思考為什麼皇後在得知鄭徽予的家世之後,突然改了意思又來叫他?
剛才很明顯的表現出了對鄭徽予的喜愛,他還擔心皇後會忘了他。
鄭徽予本來滿心以為自己一定拔得頭籌,被皇後叫到跟前,還賜予了身邊的座位,正志得意滿,誰知皇後轉頭又喊了丞相家的男郎,側頭打量了一下姜春祺。
姜春祺察覺到視線,友好的颔首,被鄭徽予扭頭無視,也不在意,繼續淺笑做一副美麗的擺件。
安郡王夫大手一拍:“這還不好說?皇後殿下您喜歡哪個,帶回家當兒夫呀!”
聞夫郎也捂嘴笑起來:“這話說的,皇後殿下還能把所有人都帶走不成?”
皇後也笑:“聞夫郎說的在理,你們養的男兒都這麼優秀,隻讓本宮選一個,這不是為難本宮嘛。”
“隻要殿下喜歡,有什麼不可的?”
“沒錯沒錯,臣侍支持殿下,别說皇後殿下了,臣侍看了這麼多優秀的男郎,也眼饞的緊呢,不如皇後殿下勻給臣侍一個?”安郡王夫開玩笑,并且還起身行禮:“臣侍就先謝過皇後殿下賞賜了。”
衆人和皇後被逗笑,夫郎們熱熱鬧鬧的聊起來,今日不是所有人都沖着琅王夫來的,像安郡王夫就提前和皇後打過招呼。
他們家和工部尚書家有了結親的意向,工部尚書的大男兒也來了,趁機向皇後讨個賞,得個賜婚的名頭。
皇後:“好啊你,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說說吧,你看上哪家的小郎了?本宮心情好,若是人家願意,就準你了。”
安郡王夫拿起一幅畫:“臣侍就喜歡這位公郎的詩畫,不知這位小郎子,可否割愛?”
那位男郎羞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父親和他說過,母親有意和安郡王府結親……
另一邊,棠溪琅百無聊賴的支着下巴,望遠鏡看下面的情況,所以說為什麼一定要她來看呀,現在好了,男人們玩的起勁,有說有笑的,走位都換了好幾茬。
她隻能坐在這裡,想走都不行,生怕被看到了,再給扣個急色的名聲,丢大人。
哎?那個青色坐到父後身邊了,父後……喜歡他?
棠溪琅糾結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皇後身邊還有一個人。
“這個角度還是看不太清臉呐…”棠溪琅左右調整了一下望遠鏡的清晰度,這個時代的工藝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不自覺的走到了亭子的一角。
“殿下?您說看什麼?”經義豎起耳朵,以為自己錯過了殿下的吩咐。
棠溪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什麼,我看到了一朵好看的花,沒看清。”
“不看了,父後那裡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她怎麼看着安郡王夫和一個不認識的夫郎男郎一起跪下謝恩了?
光靠猜的,也太無聊了,若是能有個監控,看什麼不清楚,棠溪琅郁悶的坐在凳子上,這個時代哪兒都好,就是科技不發達。
罷了,總不能太貪心的,什麼都想要。
禦花園,已經過了雙方客套的對話,皇後出場了。
皇後:“安郡王夫,本宮記得,你還有一個小兒子,多大了?”
安郡王夫:“回殿下,臣侍的小兒子十七歲,剛求學回來,還未婚配呢。”
皇後點頭:“那不是巧了,工部尚書家的小郎年歲合适,知書達理溫宛可人,與你兒可成良配啊。程玥兒,你可願意?”
程玥兒看了一眼微笑點頭的父親:“全憑皇後殿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