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夫立馬跪下謝恩:“臣侍謝皇後殿下賜婚,能聘得玥兒這孩子做兒夫,臣侍今天回去可要吃三大碗飯呢。”
皇後笑着讓他起來:“還是少吃點兒吧,這要是吃的肚子疼,本宮怕安郡王找過來。”
經過皇後金口,程玥兒的名聲好了許多,知書達理也是肯定了程家的教養,又得了賜婚,其他人看的眼熱。
可惜不是誰都在皇後面前有這份面子的,如果不是兩家提前看好,也沒人敢直接通過皇後賜婚,省得另一家不願意,傷了體面與和氣。
接親不成反結仇,這樣的事例不算少,他們的妻主一起共事,妻主互為政敵,夫郎們也必須和和氣氣的相處。
後面大家又一起鑒賞了一番男郎們的詩畫作品,有意向的還與其他夫郎好生交談,混了個臉熟,互相透露了口風。
估計這次賞花宴,要促成不少良緣了。
皇後有了定數,後面更偏向和姜春祺說話,在了解到他幼年喪父,之後由母親請的教養公公教的規矩,還專門請了西席教導八雅。
還算是滿意的,丞相現在的夫郎他也熟悉,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面的世家男郎,若是姜春祺由他教養,皇後就要再斟酌一番了。
賞花宴結束,不管姜春祺心中有多少不确定,也一直保持氣定神閑的樣子,讓其他人倒是高看不少。
“丞相家的大男兒,有幾分大家夫的氣度,不論他最後有沒有成為琅王夫,這婚事啊,不愁說。”
“還别說,他生父也是個世家貴男,哪兒像後面這個……”
兩個關系好的夫郎說着對視一眼,滿是你懂我懂的揶揄笑容。
“他那個男兒,啧啧,毫無風采。”
“知道就行,噤聲,别被人聽到了。”王夫郎下巴微擡,看了眼斜前方往宮外走的姜家人。
“聽到又如何,我又沒指名道姓。”這位夫郎搖了搖花扇,瞥了姜夫郎一眼。
王夫郎眼睛一轉,對啊,他家妻主,和丞相大人政見不合來着。
“………”
姜夫郎咬了咬牙,他又不聾!這宮道這麼安靜,他怎麼就聽不到了,可惡,老嬟為什麼不讓夏安來參加賞花宴,全便宜了他最讨厭的前夫郎的孩子。
姜春祺在繼父面前端足了姿态,故意撫撫衣擺走向馬車:“父親今日辛苦了,孩兒不勝感激。”
說着抿唇一笑,把姜夫郎氣了個仰倒。
等坐上了馬車,沉下臉,車内等候的侍男燕兒期待的看着自家小郎:“小郎,皇後殿下有說什麼嗎?”
姜春祺食指比在唇邊:“噓,回去再說。”
燕兒立馬捂住嘴使勁點頭,對啊現在還在皇宮界内,萬一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姜春祺閉眼靠在馬車背上,其實他隻是現在很累,想休息一會兒,太費心神了。
觀雨亭裡,棠溪琅也終于起身,伸了個大懶腰:“總算結束了。”
經義笑着:“男郎們在一起,總是會有很多話聊的。”
棠溪琅聳肩,人的本質是八卦,她前世不去打工的時候,在宿舍也和朋友們一聊聊半宿,非常拉進感情。
“走吧,去問問父後這一上午看的怎麼樣了,順便去蹭個午膳。”
棠溪琅挑唇,她馬上就要成年分出去單過,又要成親,家裡有人要養了,很費錢的,能省一頓是一頓。
“兒臣參加母帝。”棠溪琅走到皇後宮門口,發現皇帝也來了。
“琅兒免禮,朕和你父後商量一下人選,你來了省得朕派人去喊你。”皇帝哈哈笑着扶起棠溪琅:“走走走,去看看你未來夫郎的表現如何啊。”
棠溪琅跟上:“好的,母帝……哎?母帝你有人選了嗎?”
皇帝:“一會兒就知道了。”
皇後已經傳好膳在等她們了,皇帝不是那種被規矩束縛的性格,所以哪怕是吃着飯,也能聊兩句。
“丞相家的男郎叫什麼?”她端過大宮女飛英盛的湯,問。
皇後:“回陛下,叫姜春祺,小男郎害羞,剛開始看着有些冷淡,不過臣和他聊了幾句,還算賢淑,管家掌事學的很不錯。”
皇帝滿意的點頭:“你送來的詩畫我也看了,不錯,丞相是個會教養孩子的,知書達理也能和琅兒說得上話,管家那些,琅王府有的是能人,成親了慢慢學也不影響。”
看着埋頭吃飯的棠溪琅:“琅兒有什麼想問的,趁現在快問問你父後。”
棠溪琅剛夾起一隻燒鵝腿,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放下筷子想了想:“父後,他長的好看嗎?穿的什麼衣服?”
皇帝樂的嘲笑她:“真是小孩子,隻看顔色,你聘的是正夫,端莊賢德最重要,喜歡美麗的男郎,多聘幾個男侍不就好了。”
棠溪琅撇撇嘴:“才不是,長得不好看的我不要,當擺設我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