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東庫房已經清點完畢。”經義滿頭大汗,步履匆匆的邁着碎步,“這是清點的禮單。”
冠禮過後,棠溪琅開始準備搬去琅王府,她也沒想到十六年存下來這麼多東西。
“德明,你把東庫房的單子也拿過來,一會兒你們兩個對一下。”所有的單子都有兩份底,一份在她這裡,一份在德明那裡。
現在重新輕點之後,就有三份底了,這些以後歸入府庫,需要交給正夫保管。
“殿下,西庫房的單子核對好了,您請過目。”茂安和德明已經對好了,把對好的單子給棠溪琅看。
棠溪琅看了一下,确定無誤了才把其中一份又交給德明:“哎——搬家原來這麼麻煩啊。”
巧玉過來,倒了一杯茶:“殿下也歇歇神,您下午還要去校場練習騎射,剩下的讓經義她們收拾吧。”
棠溪琅接過茶杯,拍拍他的手:“沒事兒,馬上就好了,等她們核完單子,本王看一眼就行。”
“你呢?收拾的如何了?”
巧玉順着站在她側後方,為她捏胳膊捏肩膀:“都已經準備妥當,等明日把被褥裝起來就成。”
他的東西不多,大部分是來之後殿下賞賜的。
“你還說本王,整理東西交給宮侍就好,你非要親自裝備,來回放東西多累。”
把他拉着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快坐下吧,你這小身闆,别還沒搬家,先倒下了。”
巧玉淺笑,殿下賜給他的東西,不放心宮侍們去裝,免得磕了碰了他還心疼,“也沒有親自動手,巧玉隻是在旁邊看着,搭把手而已。”
“反正已經收拾好了,若是哪兒不舒服,就喊太醫。”棠溪琅也不勉強他非要怎麼樣,有點兒事情做也好,免得天天悶在屋裡。
另一邊的經義和德明,反而驚出一身冷汗,互相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惶恐。
迅速再核對了一遍。
“完了。”她們心裡隻有這一個念頭,不敢耽擱,現在也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立馬向棠溪琅彙報。
“殿下,這,少了一件。”将單子遞給棠溪琅,棠溪琅神色凝重,少一件?
“一對鸾鳳和鳴玉佩,你們兩個想一想,是不是本王哪一次拿出去賞人或者送禮,你們忘記記在單子上了?”
經義和德明,以及旁邊的茂安,都絞盡腦汁回憶,需要殿下送禮的不多,能送出去鸾鳳和鳴玉佩的更不多。
經義面色難看:“殿下,仆印象裡沒有送出去。”
德明和茂安也都記得沒有,這是他們幾個工作以來,遇到的最大的難關,殿下的私庫少了東西,她們竟然每一個人發現!
棠溪琅沉思:“不要慌,茂安去把才明他們,和所有進過私庫的宮人帶來,怎麼人也不多,都問一問。”
私庫裡少了東西可不是一件小事,她所有的東西,不是皇帝皇後太後賞賜,就是太子和其他人年節送的禮。
巧玉擔憂的搭上她的手,不敢打擾她處理事情,但也不忍心看殿下皺眉。
棠溪琅對他安慰一笑:“幸虧這對玉佩,不是母帝賜下來的,不然啊,本王現在就要跪在聖元殿請罪了。”
巧玉見她還開玩笑,擔憂的同時,也很納悶到底是怎麼回事,九華殿的守備稱得上森嚴,怎麼會丢東西呢,誰膽子這麼大?
很快,膽子大的人就出來了,甚至不用審,把人都帶來,一說起這件事情,加上滿屋子人,兩個一等宮女,兩個二等宮女虎視眈眈的瞅着,想逮出賊人證明自己的清白,擡頭又看到棠溪琅壓迫性的身影。
一個宮女咚的跪了下來,不斷磕頭卻說不出話,旁邊一個宮女看到她這樣不中用,面露絕望,咬牙,同樣跪下。
茂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們?!”
赫然就是另外兩個二等宮女,實文和康義!
棠溪琅鼓掌:“精彩,這麼簡單就找到原因了。”
跪着的兩個人渾身顫抖起來,殿下平日裡再寬厚,那也是對沒犯錯的宮人啊,其他宮女齊刷刷的跪下:“殿下息怒。”
棠溪琅拉住也想跪下的巧玉,眼底一片寒光:“說說吧,怎麼回事,玉佩呢。”
巧玉知道殿下在生氣,也不敢再有動作,垂着頭安安靜靜的坐好,屁股都隻敢微微觸到一點椅子,他還從沒有見過殿下這個樣子,心緊的不行。
意志不堅定的那個是實文,她率先交代:“三年前,賢奉君剩下六皇男,您安排我和康義去庫房取長命鎖,仆們不小心碰掉了裝着玉佩的盒子,鸾鳳掉了出來,摔碎了。”
不敢多說一句話,為自己辯解或是請罪,說完就趴伏在地上。
康義往前爬了兩步:“殿下,仆們不是故意的殿下,請殿下饒了仆吧,仆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