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桦:“……許多故事,有傷心的理由。”
王旭指着汪桦哈哈大笑:“不是這麼唱的,你跑調了。”
汪桦翻了個白眼,“我沒有。”
這人一喝醉就要唱歌,唱得還跑調。
汪桦看了看周圍,已經不剩幾個清醒的人了,他無奈地站起身去拉王旭,“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也喝了點酒,沒喝多少,意識還算清醒,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汪哥,這就要回去了嗎?”
汪桦一聽這聲音,頭都要大,他剛想裝作沒聽到,陳意渺就走到他面前,兩手各端着一杯酒,旁邊是帶他進組的投資方。
他剛剛看到,陳意渺一落座,菜都沒吃幾口就被這投資人帶着到處去給人敬酒疏通關系,沒想到會敬到自己面前。
投資人笑道:“汪老師留步,我們家意渺想和你叙叙舊。”
陳意渺笑眯眯地遞給他一杯酒,“還沒感謝汪哥這段日子對我的關照呢,我敬你一杯。”說完仰起頭一飲而盡,喝完仍笑眯眯地看着他。
汪桦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有點煩躁,他很煩這種酒桌文化,但是又無可奈何,這一行人脈很重要,他不是初進圈子的新人,斷然不會做出得罪人的事情,尤其是當着投資人的面。
想必陳意渺也是看準了他這一點才敢來敬酒。
他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說。”
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酒杯裡的酒倒進嘴裡。
看着陳意渺的身影漸漸走遠,他松了口氣,幹脆地把王旭架到自己肩上,帶着他往外走。
王旭的酒品可不算好,一直在他身邊扭來扭去,汪桦險些要抓不住他。
王旭迷迷糊糊地說:“我不……我不要回家,家裡有母老虎,她要罰我跪鍵盤 。”
汪桦樂了,“你幹了啥呀?嫂子要罰你。”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她長得多可愛呀,臉尖尖的,眼睛大大的,笑起來有兩個梨渦,她很愛唱歌,我就用那首一千個傷心的理由俘獲了她的芳心……”
汪桦被迫聽了一耳朵的戀愛故事,王旭的妻子他也見過,教聲樂的,是個雷厲風行的女漢子。
“可是結婚後她就變了,一點都不溫柔,不準我抽煙喝酒,不準我吃炸雞薯條漢堡,看多兩眼街上的美女回去就讓我跪鍵盤跪榴蓮……”王旭大哭起來。
汪桦是知道王旭這人的尿性的,隻說了一個字:“該!”
王旭死活不肯回家,好在旁邊就有家酒店,他找出王旭的身份證給他開了個房,把人丢在床上,蓋上被子,看着王旭亂七八糟的睡姿,他搖了搖頭,“明天嫂子不讓你進家門我可不管了啊。”
他帶上門走出去,剛準備打電話讓謝卓來接他,忽然,頭猛地一陣眩暈,眼前瞬間天旋地轉,他踉跄着扶住牆壁,甩了甩頭。
怎麼回事?他的酒量應該不至于啊?
電光石火間,他記起了陳意渺遞給他的那杯酒,他難以置信,又覺得不可思議,他以為陳意渺隻是想來惡心一下他,卻沒想到陳意渺竟然這麼大膽,大庭廣衆之下就敢下藥,他到底想幹什麼?
汪桦的腦子已經一團漿糊,他想不到陳意渺這麼做的目的,他隻是本能地覺得危險。
他想打電話給解晏期,抖抖索索地把身上的口袋都翻了一遍,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機。
他幾乎是有點絕望了。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雙溫熱的手扶住,他轉過頭,視線一片模糊,不知道是誰。
别碰我!
他想大聲呵斥,想把自己的手從對方手裡抽出來,卻動彈不得。
他不知道,他那微弱的反抗在對方眼裡隻是撓癢癢。
最後意識消失的時候,他聽到一聲輕笑:“你終于落到我手裡了。”
翌日清晨,汪桦被照在臉上的刺眼的陽光驚醒,他頭痛欲裂,身上滿是宿醉過後的疲憊感。
他咂了砸嘴,緊了緊懷裡的人就要繼續夢周公,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這裡,根本就不是自己家!
他内心一突,低下頭去,對上了陳意渺笑靥如花的臉:“早啊,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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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沒有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