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頁紙上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信息,雲竹浏覽的越快,眉頭皺的越深,他迅速的看完第一張信件之後,拿起第二張信件看了好一陣子。
眉頭一直都沒放下。
時間過去了挺長時間,系統都有些想休眠了,雲竹還是在反反複複的看着這兩張紙。
系統:“你看出來什麼了?”
别光思考不讨論,它也是很想參與的OK?
嘟嘟飛累了停在桌子上,雲竹把信件扔到一邊的爐火裡燒掉。
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來個小盒子裡面放了些好吃的鳥食,把它倒在桌子上投喂嘟嘟後,對着系統說到,“閣裡說今日早朝時,豐陽帝并未提到任何重要事件,隻是特别點明了科舉是南澤國選拔官員的立國之本,切不可忙中出錯。至于邱寄之那邊已經安定好了,雖然遇到了兩次派人暗殺的事情,不過閣裡都擋下來了,後宮芙蕖那邊暫時沒有什麼消息。”
系統:“那這不是好消息嗎?說明皇後身邊并沒有豐陽帝的眼線,科舉洩題事情也并沒有暴露,你該高興才是,怎麼還皺了這麼久的眉?”
雲竹擡手點了點太陽穴,桃花眸微眯,異眸在陰暗的房間内顯得格外明亮,連紅唇都顯得有些嗜血,“如果一切都沒有暴露,為什麼謝元胥說我膽子大?還有,這些消息并不能說明皇後身邊一定沒有豐陽帝的眼線,否則豐陽帝不會提前宴會的時間。”
系統:“你的意思是?”
雲竹舌尖抵了一下牙,眼神意味不明的望着爐火内燃燒的信件,“或許,豐陽帝确實對他所計劃的洩題已經敗露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謝元胥已經知道了呢?”
若非如此,完全沒有任何緣由可以讓謝元胥指名道姓的說他膽子大。
再說了,系統不是也經常說嗎?
新安城是男主的天下,雲竹能插入眼線,男主為什麼不能察覺到他插入了眼線,就算他的雪烏閣再厲害,也不是無孔不入啊。
系統:“那為什麼男主不戳穿你?”
雲竹思考的就是這個問題。
如果男主知道他已經了解了科舉洩題這件事,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捅給豐陽帝呢,坐山觀虎鬥不是男主最想看的‘父子’厮殺名場面嗎?
大概率可能是還不到火候?
亦或是他多慮了,實際上男主知道的信息可能也沒有這麼全面?
這件事雲竹明天得抽空探究一下,男主到底知道了多少關于他的消息。
系統:“大概率可能是你多想了,邱寄之能跟蹤你進城不過是巧合,男主就算光環開的再大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猜到你的真實身份,所以可能是你昨日在十方樓和邱寄之遇見的事情被男主知道了。”
雲竹拿起銀灣扇單手打開扇面,另一隻手撫摸過黃金質感上刻着的字體,波瀾不驚地開口,“也是。”
他收回扇面,硯出些許墨水,随意的挑選了一支筆,抽出一張信紙寫了幾個字,等字迹晾幹之後,對着嘟嘟招了招手。
吃飽喝足的嘟嘟撐着大胖身子走到雲竹的眼前,伸出鳥爪,雲竹把信件卷号之後塞了進去。
順帶着拍了拍它的頭,男人輕笑一聲,“乖。”
*
又是一天清晨。
昨日雲三回府的時候,順便把雲竹今天要參加宴會的衣服帶了過來,雲一說的确實沒錯,昨天的雨确實下了一整天才停。
今日太陽還剛剛露出些許天光,雲竹才把休息夠的嘟嘟放飛了出去。
雲一替雲竹整理着衣擺,嘴裡說個不停。
深夜才回來的雲二打着哈欠抱着雲竹的鞋子站在一旁聽着雲一的訓斥,“雲二,你的玩心也該收收了,前天去逛,昨日又在外面野了一天到晚上才回來,屬實有點太不值分寸。”
雲二翻着白眼又打了個哈欠,語調松散,“是,我知道錯了。”
雲竹雙眸的白絲今日都換成了黑金色偏厚的,身上喜歡穿着的素色衣服均換成了皇子的服制,鬓角的銀色白發更是給這身裝扮添上了幾歲。
除了白潔無暇的面龐和肌膚,一看是個被歲月蹉跎的模樣。
他聽到雲二被訓斥的聲音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
想必昨天早晨他吩咐雲二去辦事之後,辦完事沒事幹的雲二被懷裡子臨時拉去當苦力了。
雲二這個孩子年紀不大但做事認真,雪烏閣内很多首領都喜歡雲二,所以每次遇見之後,總是會臨時抓他去幫忙。
等雲竹坐在一旁換上鞋子,雲三已經備好了馬車在外面,他進來看着忙碌的主仆三人,松了一口氣,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緊張。
畢竟許多年沒有進宮了。
他敲了敲門提醒道,“殿下,我們該出發了,誤了時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