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十一年,謝元胥橫空出世手握文權兵權,與左相右相相互掣肘,一直到現在。
這樣的能人,讓人忌憚又讓人趨之若鹜,若是能将商文緻收入麾下,雲竹才覺得他來新安城這麼多個月,才算得上是有所收獲。
可雲竹聽完信件上的消息後,隻覺得商文緻非池中之物。
雲竹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系統覺得這世上沒有雲竹做不到的事情,它試探着開口:“商文緻在朝堂上這麼多年,難道他沒有野心重新再來嗎?”
沒有野心的人是不可能在官場上沉浮這麼多年的。
既然有野心,雲竹大可以再許卿權利。
想必商文緻不會拒絕。
系統不理解雲竹為什麼會遺憾。
雲竹隻是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淡笑不語。
系統見問不出來,隻好暫時忍着好奇,它知道不用多久,肯定會知道的。
夜晚。
今晚的謝元胥仿佛領了什麼任務,早早地就出門了,正好給了雲竹可以溜出去的機會兒。
雲二替雲竹把雲一和雲三都支了出去。
雲竹帶上銀質面具拿上他的銀灣扇按照上次出府的路線迅速離開安定侯府,手裡還捏着一張地形圖。
系統看見雲竹手裡的地形圖,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是今日下午信件上附着的,它想到這個地形圖應該是跟商文緻有關。
便在雲竹迅速地向着目的地行走的一路上一直沉默。
差不多一個時辰,雲竹終于到了目的地,路上的泥土上有馬車印的痕迹,想必應該走的還不是太遠。
很快,雲竹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在黑夜裡慢悠悠地晃着的馬車,這一路上雜草叢生,蘆葦蕩比兩個人加起來還要高,要不是雲竹眼睛好使,估計還真看不見。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周圍的地形,“附近應該沒有人埋伏吧?”
這點小忙對于系統來說,還是可以幫忙的,隻不過查詢一次就得消耗許多能量。
系統:“方圓幾裡地都沒有,放心。”
雲竹松了口氣,迅速地掠過去,前方的馬車應當是準備就地休息一會兒,馬夫從車上下來向着小樹林裡跑去。
正好給了雲竹可以接近商文緻的機會兒。
雲竹站在馬車的車簾前,剛準備掀開車簾進去,裡面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誰?”
他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竄了進去。
裡面的人看見雲竹的身影愣神了一瞬,擰着眉頭望着來人,“你是何人?”
雲竹關好車簾,整個人轉過身來看向商文緻,異眸凝視着端坐在馬車内的人顯然是有些意外。
眼前的商文緻今年應當是四十歲左右,可這模樣瞧着頂多三十歲出頭,除了鬓角生出的些許白發可以看得出蒼老,眼角連皺紋都沒生出來。
他身上穿着格外普通規制的衣服,甚至還顯得有些單薄,孤單影隻的模樣,身旁卻連一把配劍都沒有,實在是有些意外。
雲竹本以為他和商文緻之間或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卻沒想到商文緻竟然連個護衛的人都沒留。
在雲竹打量着商文緻的時候,商文緻也在觀察着雲竹,一襲在黑夜裡格外顯眼的白衣,詭異的雙眸顔色,銀質的面具,不着一物的腰帶。
他從未在新安城内見到如此與光同塵的人物,心裡有了些猜測,但終究沒有再次開口,而是正了正身形。
留給他們對話的時間不多,商文緻率先開口,“公子漏夜前來,若是來送别的,那還是請回吧。”
雲竹毫不見外的坐在了商文緻的對面,聲音壓低,直接用了他作為花魁又又時常用的聲線,“在下聽聞過商大人許多事迹,稱得上是天下無雙,心懷招攬之意,不知商大人可為我所用?”
聰明人之間,從來不需要任何的試探,直接表明目的,反而會讓對方猝不及防。
商文緻聞言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模樣讓人看起來如沐春風,經年累計下來的上位者氣質又顯得他不易接近,“閣下玩笑了,我督辦科舉不力,險些犯下大錯。承蒙聖上垂簾,不予責罰還讓我告老還鄉,已是天恩,何來的為人天下無雙。”